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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辱 腐脸二（第1页）
今夜的月色似乎特别暗，素怀在楼梯上一步步走着，只凭顶层漏下的一些微光寻路。好在楼梯虽长，却没什么磕绊，她一路摸着扶手，慢慢走到了顶层。
卓无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背对楼外，一双发亮的眼睛正看着低头走上来的她。
素怀低头是因为她走到顶层才发现，这楼梯上布满了细小的花纹，一道道如流水一般，从扶手上滚落到她脚下。这流水的纹路她实在熟悉，一时出了神，光顾着盯着看了。
“看什么？”卓无问。
素怀一惊，慌忙抬起头来，心里却算着：这是卓无对她说的第四句话，又短又简单，什么情意都没有。
卓无手里原来还握着一个酒杯，他坐到了地上，把酒壶捞起，清亮的水流从壶口流出，灌入了杯中。“看什么？”他又问了一次，语气稍重。
“看、看地上的酒纹。”素怀低声道。她终于能好好地从正面打量他一次了。灯笼映出红色的火光，惨淡的月色混杂了冷冷的白光，他背枕着这两种色彩混合的光，乌黑的头发泛出一层醇厚的酒色。
“哦，对，酒纹。”听声音，卓无似乎笑了。逆着光，素怀实在看不清他的脸色。“酒纹，这是你二哥命名的。”
素怀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这个时候似乎说任何话，都没有办法和他衔接上。
“你二哥现在可好？”卓无问。
素怀咬了咬唇，决
定不回答。
“噢对了，他死了。很好。死了，也就不会见到袁家的破落了，当然很好。”卓无自己回答上了，“有时候我真有点想他，他还在世的时候也常常在听月楼和我一起饮酒。”
他醉了。素怀不由得有点颤抖。听月楼上有点凉意，这是一个原因；另外，醉了的卓无，让她觉得畏惧和恐怖。
卓无拍着瘦瘦的栏杆，自顾自地说话：“都不在了，还剩一个我，和一个他。酒再好也没有用，哈哈哈哈……”
他狂野地笑起来，仰头灌下一杯酒。
素怀眉头微皱，目光在地板上来回游移。她不敢看他了。
“把衣服脱了。”
素怀猛然惊醒一般抬起头。
卓无依旧坐着，坐在一片红白相杂的光里。只是他的眼睛从黑暗中显露出来了，还是亮闪闪的。
“把衣服脱了，过来。”
他举了举手边的酒杯。
“给我倒酒。”
素怀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袖。该怎么反应？该说什么？不，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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