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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辱 腐脸一（第1页）

一夜无眠。素怀拉着碧昙说了一整夜的话，碧昙虽然又累又困，但心疼小姐，就也作陪了。两个人说着那些开心的事情，似乎也不那么累了。素怀借着这样的聊天，好歹是驱赶了心里的不安和恐惧。

第二天，院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人来。

第三天，依旧无人到来。

第四天，还是一样。

这个小小的院子像一个孤岛，无人经过，无人问候，无人驻足。

反倒是主仆两个，在这样的安静里慢慢恢复了平静。那一夜的痛苦像是一场梦，素怀每日和碧昙一起打扫院子、侍候花草，碧昙阻止不了她，便也随她去了。只有这样的忙碌才能让素怀每日像做梦一样过着。

但梦不好做。

“三夫人。”穿青色小衣的少年站在院门轻声道。

此时正是暮色满天，那一身青衣的小仆看上去也阴沉沉的不轻快。

“怎么了？”素怀刚好侍弄完一丛晚香玉，踱到院门边问道。

“将军有令，今晚在听月楼侍寝，请夫人稍作准备。”

素怀全身都颤抖起来。

碧昙从后面走上来，气恼地喝道：“你说什么！”

青衣小仆抬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碧昙，笑了笑，道：“也请碧昙姑娘为夫人梳洗，将军不喜欢等，听月楼升起红灯笼时候，我会在这里候着夫人。”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素怀才知道卓府的最高处原来叫做听月楼。那楼顶在院子里也能看得清楚，自己之前还疑惑到底是什么地方，会如此安静又如此肃穆，谁料到竟有这样雅致的一个名字。

“小姐！”碧昙心下不安，忙扶着微颤的素怀，安慰道，“有碧昙陪着，小姐别怕！”

青衣小仆笑出声来。似乎是因为碧昙说的话太好

笑，又或者是因为碧昙皱眉的样子很好笑。

“你笑什么？”

“今晚到听月楼的人，只有小的和三夫人。不劳烦碧昙姑娘了。”

素怀手一紧，已死死抓住了碧昙的手。两人的脸色都是一样的苍白。

听月楼的红灯笼升得很高，烛光不太明朗，昏昏糊糊地在黑色的夜里亮着。

碧昙紧张得坐立不安，素怀却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没什么，侍寝不过是自己身为卓府三夫人的责任而已。她对自己这样说。闭上眼，忍耐一下，就过去了。

心里不断说着这样的话，似乎也真的没那么害怕了。

素怀反过来安慰碧昙：“我没事，卓将军又不是会吃人的怪物。”

碧昙已经泪水涟涟，只是紧握着素怀的手舍不得放开。

“碧昙姑娘，不要耽误了时辰。”已等候在侧的青衣小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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