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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跨界成了时髦的词,其实说穿了就是不务正业。我这个人历来不务正业,所以一直是跨来跨去的。
90年代初,最吸引我的一部电视剧叫做《鹰冠庄园》。不仅有美丽的时装,美丽的明星,更有充满悬念的情节,智慧与幽默,阴谋与爱情,每天我都在盼着片头音乐响起——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厨房坐在电视机前。后来知道这不过是美国的一部开放式结尾的肥皂剧,已拍了一百多集,还在继续拍。奇怪的是正面人物蔡斯一家远不如那些坏蛋们有光彩。我疑心编导们写着写着也改变了初衷,最后被恶的魅力所征服。那时我忽然心生一念:搞一部中国的《鹰冠庄园》!为了这个梦想我开始涉足电视剧。就在这不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散步走到附近的首都妇产医院,看到一个摄制组在妇产医院门口拍摄一个镜头:一个年轻女人一脸绝望地缓缓走来,那是个陌生的演员,高而秀丽,就那么一个镜头,竟然重来多次。我忍不住问剧组的一位男士,答曰:此剧名《渴望》。
《渴望》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加上接踵而来的《编辑部的故事》,北京电视艺术中心就此奠定了在老百姓心中的位置。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也决心打翻身仗,网罗了一批作家献计献策,本人也包括在内。我混入革命队伍的前提是前面提过的长篇《海火》。此书写于1987年,出版于1989年,出版周期已是长得吓人,而出书后又恰逢特殊时期,运气真是糟透了!幸好我的责任编辑韩亚君先生是个颇有品位又认真负责的人,书的质量还是不错的。就是这本书在1991年吸引了剧中心的一个编辑,她一定要我写成八集电视连续剧,最后当然没有通过——此书在文学界也当属于前卫之作,改成影视,特别想要在央视通过,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但是我的作品却由此引起了剧中心陈汉元(陈汉元先生是《河殇》的总策划)、张天民主任的注意,于是在1993年的1月,我正式调到了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刚到剧中心时我热情颇高,写了一个单本剧《风铃小语》,获了第十四届飞天奖和中央电视台CCTV杯一等奖。但是好景不长,我的情绪很快陷入低谷:中心让我请了苏童、余华、格非来策划一部戏,奇怪的是,这三位先锋好手策划了一部不是他们所长的拐卖儿童的题材,更要命的是,他们策划完了就走了,并没有兑现“分片包干”的诺言。这下子我可惨了,我们的部主任让我一个人来写,这样的题材简直就要了我的命。这是我一生中头一次写这样违心的命题作文,写完了,我觉得好像虚脱了似的,死了大量细胞。更要命的是,写完了,又突然说,中央台怎么能搞这样的题材?这是揭露社会黑暗面嘛。那时我的心理承受力还很脆弱,未等领导最后定夺,便将剧本转给了王朔。当时他的时事公司刚刚开办不久。王朔真够哥们,知道是我写的之后,看也没看完就买了。后来又转手给郑晓龙,最后这部电视剧以《千里难寻》的题目面世。
此事之后,我一直拒写电视剧。人说,性格决定命运,可我的性格真的不是一种成功的性格。照我看,成功的性格不外两种:一种是执着,一种是变通。可我是既不执着又不善变通。如果执着,我会想办法说服领导,用“海枯石烂”之法;如果善于变通,我会遵循领导意见,修改我的剧本,用“暗度陈仓”之法。但是我当时只有一种反应,就是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大人给一个孩子舔了一口糖,然后指着一大堆脏袜子说,你把它们洗出来,糖就是你的了,可孩子用了最大的力气洗干净袜子,大人却说,这些破袜子卖给收破烂的得了,根本就没有洗的必要。
我的性格当中有一种很糟糕、很不适应社会的东西,那就是决绝。好在写小说是单纯的。纯文学的写作,需要的非常少,一支笔,一叠纸,然后就是想象的空间。
那时甚至连纸笔也不必了。1993年,我开始换笔,用一个四通MS-2403打字机敲出字,再印出来。我乐此不疲。
《敦煌遗梦》大概是我写的最后一部手写体小说。《敦煌遗梦》讲述了我对于佛国与人间的困惑。
唐代临济宗禅僧青原惟信说:老僧30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显然,最初的“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是未习禅前的见解,是对客观世界的肯定;第二阶段则是习禅后的见解,是对于第一阶段的否定,也就是达到了物我两忘、浑然一体的境界;但仅仅如此仍是不够,还要有第三阶段,即开悟后的认识,是从瞬时的有限去把握无限,它是否定之否定,实际也是一种肯定。只有在这时,才算找到了真正的自我。这是一个怪圈。《敦煌遗梦》便是按照这个怪圈的方式运行的。
从“如来”这一客观真理,最后走到“我心即佛”的禅宗境界,似有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的感觉。这中间,经历了身份复杂的吉祥天女(在中原佛教中司财富和美丽,在藏传佛教中却是披着亲子之皮的妖神),神秘莫测的俄那钵底(即欢喜佛,男女双身,究竟是谁,有若干说法),虽善无征的观音大士(观音生平、性别均不可考),他力往生的净土修持(在净土宗中,无论生前干了多少坏事,只要一声阿弥陀佛,便可往生极乐)。最后才悟到,原来平常心是道,佛法在世间。这是一个参悟的过程。
有朋友说,《敦煌遗梦》是宗教小说。不错,作品中的确涉及宗教情绪、宗教知识,甚至宗教精神,然而,就作品的灵魂来讲,却远非如此。
不禁想起唐代的和尚怀玉。他每天念佛五万遍,后西方众圣持银台(中品)来接,怀玉竟提出:我本望金台(上品),为何拿银台来?于是西方众圣只好乖乖拿金台来接。怀玉的抗议译成现代白话文,便是:我本来该是正职,为何给我定为副职?真正岂有此理!我那五万遍佛算是白念了!这非但荒唐,简直有点滑稽了。
倒是允许呵佛骂祖的禅宗更真实一些。但禅宗又何曾没有它的残酷?慧可断臂得心传的故事便充分证实了这一点。一位大师曾经说过:宗教是本世纪人类灵魂最后的停泊地。而这最后的停泊地也是如此的虚幻和不可靠,正如我小说中的主人公们,渴望自由又逃避自由,即使在佛国宝地,依然难逃一场杀戮,而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也只好返回到过去愁烦之中,靠一种新的自欺度日。
好在上天是公正的,于是人生中不仅有残酷,还有快乐、洒脱和幸福。当我们看到美丽的山水背后潜藏的阴影,不必惊奇,不必气馁,有朝一日我们会忽然感到那阴影也是那山水的一部分,没有它,世界就会缺了点什么。那时,我们见山仍是山,见水仍是水,只是因为那阴影的衬托,这山水便更美丽了。
《敦煌遗梦》后来获了第八届全国图书金钥匙奖。这是个畅销书奖,我却没挣到什么钱,朋友们一开玩笑就说我和钱有仇,倒真是没什么仇,无缘是真的。谁说他不想挣钱肯定是假话,但钱也不是想挣就能挣来的。譬如《敦煌遗梦》,黄蜀芹、陈逸飞等几个导演都有兴趣,可最终还是没有谈拢。最近我在现代文学馆讲课,号召热爱影视创作的人学会妥协,可我自己终于还是没有学会,将来有一天学会之日,便是我发财之时,我期待着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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