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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1页）

&esp;&esp;宋暮雪有些莫名其妙，反问：“我凶？”

&esp;&esp;寇霜说：“是啊，你又高又瘦，还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像有冰山，盯着人的时候很给人压力，这还不凶？”

&esp;&esp;“……”宋暮雪无话可说，扯了扯嘴角，做出一个有些渗人的笑容，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凶。

&esp;&esp;但她自己也知道，她看上去远比实际上来得要冷淡。

&esp;&esp;寇霜说：“这阵子也快忙完了，等师兄从香港回来，我就把担子全部甩给他，然后去看看小蝶。”

&esp;&esp;无论怎么说，不能对小蝶坐视不理。

&esp;&esp;宋暮雪跟班主任和院长都谈过，暗示了要多关注儿童欺凌的问题。但能提供的外界帮助只有这些，剩下的要靠寇霜打动小蝶了。

&esp;&esp;说实话，寇霜也不确定小蝶是否会更加容易接受她，两年前小蝶对她，也只比对宋暮雪好那么一点点儿。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沾了张芷若的光，小蝶才会勉强对她说说话。

&esp;&esp;但不管怎么说，寇霜还是带上了养乐多，去了学校。

&esp;&esp;班主任知道还有另外一位“妈妈的朋友”要来，因此还算热情，又将告知宋暮雪的事情重复了一遍，但寇霜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小蝶逃课吗？”

&esp;&esp;“偶尔不来上课，偶尔早退。没请假条的话保安不让离校，她就翻院墙，被保安抓过几次了。给福利院反映过，没人管。”

&esp;&esp;“有人知道她是福利院的孩子吗？”

&esp;&esp;“应该不没有吧，我没有公开在班上说过。但张蝶有没有自己告诉别人，或者通过别的场合知道，那我就不能确定了。”

&esp;&esp;“谢谢。”

&esp;&esp;寇霜来的时机很凑巧，正好是体育课。她就站在操场边上，远远地看着小蝶。

&esp;&esp;小学时期的体育课，大多是跳操课。运气好的话可以自由活动，摸鱼混过去。这一节就是摸鱼课。

&esp;&esp;孩子们三三两两找到各自的玩伴，找器材室借羽毛球或者兵乓球，玩得不亦乐乎。而小蝶就一个人坐在树荫底下，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esp;&esp;看着可怜，寇霜朝小蝶走去。但走到一半，她看见有一群小孩子冲着小蝶走过去了。

&esp;&esp;那群小孩子来者不善，看上去就是找茬的。话没说上两句，就把小蝶围住了。小蝶站起来想要离开包围圈，但是被推了一下，又重新坐在树下。

&esp;&esp;为首的孩子掏出一支笔，将小蝶的手臂扯过去，在上面写了什么。

&esp;&esp;寇霜赶忙迈开步子追上去，“你们干什么！”

&esp;&esp;成年人的声音吓了那些小孩子一跳，小孩们转头看了寇霜一眼，纷纷做虫鱼鸟兽散。为首的那个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是跑开了。

&esp;&esp;寇霜来到小蝶面前，关切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esp;&esp;她拉过小蝶的手臂，看见“变态！”三个字符。红色的圆珠笔写上去的，看上去有段时日了，褪色不少。最上头的“亦”字被重新描红，应该是刚刚那群孩子干的。

&esp;&esp;“跟老师请个假，我们去洗洗吧。”寇霜心疼地说：“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知道吗？”

&esp;&esp;寇霜去拉小蝶，却怎么都拉不动。小蝶神情木讷，说：“我是变态。”

&esp;&esp;“你是很好很好的孩子，不是变态，不要听他们瞎说。”

&esp;&esp;“我爸爸是变态，所以我也是变态。”小蝶仰着头看寇霜，说：“姐姐，你能给我买个哨子么？”

&esp;&esp;买个哨子……寇霜心情复杂，点了点头，说：“好。”

&esp;&esp;小蝶愿意跟寇霜主动交流，寇霜专门替她请了一天假，要带她出去买哨子。

&esp;&esp;班主任听说要请假，很大方地准了。“这还是翠春。我们有个女儿，叫苏香。香香是个很好的孩子，平常认真学习，也很听父母的话。我一直都很为她骄傲。她几个月前，她学习成绩有所下滑，我问了问，才知道她认识了一个网友，上课的时候都在聊天，不认真听讲，学习成绩自然不好。我没收了她的手机，不给他们俩接触的机会。”

&esp;&esp;“香香住校，没有手机之后我就联系不上她了，所以也不知道那畜生给香香买了一个手机。后来我发现了这个手机，就把这个手机也没收了，把钱转给了那个畜生。就是这样，我才知道他叫什么。”

&esp;&esp;“这几个月，我发现香香的月经来得不准，就带她去看医生。要不是医生问她有没有近期有没有性行为，我甚至不会知道这件事情。香香瞒着我，一定是觉得丢人，不敢说……可我是她妈妈啊……”

&esp;&esp;苏夫人又哭了起来，苏先生抱了抱苏夫人。

&esp;&esp;“那个畜生竟然强暴了我的女儿，我女儿还那么小，他还有没有良心？我要告他，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esp;&esp;苏夫人又恨恨地骂了几句：“畜生！畜生！”

&esp;&esp;宋暮雪能够看出来，苏夫人很愤怒。但愤怒到这种地步，她也只能够骂的出“畜生”这两个字。

&esp;&esp;“章女士，您女儿现在多少岁？奸淫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以强奸论，从重处罚。这两种情况截然不同。”这个家庭的遭遇，让宋暮雪感到悲伤又痛苦。她拍了拍苏女士的手背，以此表示同情和支持。

&esp;&esp;苏女生擦干眼泪，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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