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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在群星间诞下神国子嗣18（第1页）

塞西利亚星的长夜即将迎来终结，荒凉冰原上的生命们彼此依偎在一起，等待着第一缕晨光为他们带来难得的温暖。

然而他们等到的并非晨光。

一颗血红色的彗星划过，那是一艘急速坠落的战舰，后方的引擎中混沌之火不受控制地燃烧着。如同宇宙流出的不祥血泪，血色彗星将冰面狠狠砸穿，浸没入冰海之中。

在这个血色的黎明中，塞西利亚星的无辜众生眼睁睁地看着五名黑暗的存在自染成血色的冰海中升起。在他们身后，数以万计的侵略者大军用他们的铁蹄狠狠践踏着塞西利亚星的冰面。

纯黑的巨人身后飘荡着猩红的披风：“应主神之意，我等前来。”希烈世，天启之饥荒骑士，睥睨着面前的塞西利亚星众生。今日，贝塔神国在塞西利亚星诞下一名子嗣。

*****

跪坐于索伦森的圣璧之前，教宗从混沌视界中已然知晓塞西利亚星上发生的一切。希烈世行动的顺利丝毫没有缓解他心中隐隐燃烧的怒火，他转向身后不断传来的鞭笞声与电流声。

赤天丸被雅·格洛从阿尔法星召回。从他回到教宗身边起开始，他就一直用电流长鞭鞭打自己，将自己鞭笞得浑身鞭痕，以此惩罚自己在阿尔法星上的失败。但这种行为不仅没让他获得原谅，反而让教宗感到非常厌恶。

“六百名混沌武士，每一名都是价值与小型战舰相当的战斗精英，为了让他们与阿尔法星上的守军进行传统军事对抗而不受精确制导武器的伤害，我甚至切割下一颗圆珠笔球珠大小的暗君圣器碎片赐予你，好让混沌风暴笼罩阿尔法星半日。你带来的结果却是，混沌武士被赫尔卡星的石头邪魔碾压，最后以1：1.2的战损比与红色方阵士兵交换，死得只剩二十余人？”

“这已经不仅仅是普通的战败了，这是一场令主神蒙羞的战役！”赤天丸卑微地跪在教宗面前，这种武士的谦卑反倒更让让教宗心头燃起无名阴火：“你现在虚伪地表现出一副惩罚自己的谦卑模样，但在战场上的作为却丝毫对不起天启之战争骑士的名号！你为何要和那个博士单挑，让他召唤出石头中的邪魔，他一出现你就集火把他彻底粉碎！你为何把时间浪费在与消耗堡垒正面的火力对抗，不分出部队从堡垒的侧翼突袭与渗透！正是你愚蠢而盲目的混沌武士道导致了这一切的战败！”

赤天丸的眼中满是惊慌：“教宗大人，您可以为我羞耻的战败用任何手段惩罚我，但是请求您不要随意谴责混沌武士道！混沌武士道乃是主神手下的战争半神，昔日混沌教派的领军人混沌埃兰所制定！混沌武士一定要按照混沌武士道战斗，作为被战争圣剑选中的天启之战争骑士我更是要以身作则！”

赤天丸俯身向着雕刻着索伦森圣容的神国圣璧狠狠磕头：“近日神国中总是流传着教宗您不虔诚的流言，碍于神国教规我无法将散步这些流言的愚蠢之徒处决，但恳请教宗大人不要随便质疑混沌半神们，以免给散布流言之徒留下把柄！”

混沌埃兰的武士道可不是如此愚蠢呆板，何时与敌军领袖进行武士决斗完全由埃兰自己按照是否对战局有利决定，而不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更何况，混沌埃兰最后自己都栽在了混沌武士道上，在一场残酷的决斗中他被另一名混沌领军人抛弃，被发狂的战龙哈莫轰成了渣。教宗这么想着，并未说出口。

一个略有残忍的想法已浮现在教宗的脑海里，也好，当着主神的面给赤天丸进行一次审判吧。“你既然声称自己严格遵守混沌武士道，那你可知道武士以羞耻的方式战败之后应该怎么谢罪吗？”教宗俯下身，轻轻地说道：“切腹自尽。赤天丸，不要用灭斩，用战争圣剑，在主神与战争半神的的注视下切腹自尽吧，向他们最后一次展示你的勇气！”

赤天丸猛地站起身来，武士少年的目光中充满了决然，他早已做好了自裁的准备。可当他伸手去拔出战争圣剑时，却发现圣剑像被卡住了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是混沌埃兰大人在主神面前羞辱我，战争骑士绝望地想。无数羞耻涌上心头，他掩面痛哭。

“呵呵呵呵......”一旁的雅·格洛却发出轻笑：“看来战争半神混沌埃兰还不想让你死咧。他希望你以后取得更大的战功，用敌人的血洗刷阿尔法星战败的耻辱。”雅·格洛忽而又严肃起来：“但是，赤天丸，你要记住，混沌埃兰大人在暗中可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介错人！如果你不能击败埃兰大人为你挑选的强敌，就等着敌人帮你介错吧！”

巨杖重重锤在地上，这样的结果也实在是出乎教宗的意料：“既然你在战争半神的审判中活了下来，那你就依然承受天启之战争骑士的职能。但是你给我听好，我根本不在乎你的什么武士道。战争的意义是什么？战争的唯一意义就是胜利！作为战争骑士，你要用一切手段确保胜利，之后再关心如何向主神表演你的武士道！”

如果违背武士道，战争半神与主神还会将他带向胜利吗？教宗的话让赤天丸陷入了疑惑。

但只听那教宗继续说道：“我给你三项任务，在与红色方阵的最后决战之前一定给我做好。第一，就是你一直负责的贝塔神国的地穴中的建设任务，供奉混沌埃兰的神社，尽快安排人建好，然后确保每日供奉不断；”

“第二，从阿尔法星上召回现在存活的所有混沌武士。然后更改编制，增设一种新的兵种：浪人。这些浪人要接受基本的武士道程序与训练，但是我希望这种浪人以低成本的方式量产。然后由这些浪人代替现有的混沌武士在阿尔法星上对红色方阵的能源运输线不断进行恐怖袭击。7天后，我要见到一千名浪人投入阿尔法星的战局，在决战的时候，浪人的数量要达到五六千。”

“第三件事是从雅·格洛手上转接给你的一项任务。为了对抗红色方阵赛尔号很可能会在决战中使用的SR-01，我们贝塔神国也准备制作一件相应的最终兵器。先前，雅·格洛的手下已经回收了贝塔星上旧贝塔星海盗要塞的防守之壁、荒原上的雷纳多残骸以及废弃海盗实验室里的精灵生物质。你的任务就是监督雅·格洛的手下继续按之前已经设计好的蓝图继续将其完成。”

“我们贝塔神国也要组建第二陆军？”赤天丸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可这个兵种已经是要被时代所淘汰的兵种了！”

“教宗大人，您一直没有答复我如何解决驾驶员的问题。”雅·格洛亦表示自己的疑惑：“你该不会是想让不灭圣女去驾驶吧？”

“当然不会就此浪费我们的圣女。实际上，有那么一种方法，将若干个较强的机体的意志串联起来，合成一个强大的智能主脑，这种主脑可能与经过专门改造的驾驶员型号赛尔机器人有等同的操控能力。”教宗万斯掏出一枚样式独特的硬币，放在手心中细细把玩起来：“主神后续想给更多战败的混沌武士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呢。当然，并不是每个武士都这么‘幸运’，我只需要十几个就好了。”

想到武士同僚将被改造为主脑集成思维的悲惨命运，赤天丸有一瞬间感到十分痛心。但是作为战败的武士他们必然是要如此洗刷耻辱的。更何况，为了主神的荣光，牺牲再多也不过分。从神国内庭中退下，赤天丸开始准备他的工作。

*****

“将虔诚的赤天丸下放去邻近的阿尔法星，却派遣那希烈世前往遥远的塞西利亚星......”目视着赤天丸离去，雅·格洛又开始拨弄他的弓弦：“恕我直言，教宗大人的这等安排实在是不妥。根据混沌魔君的圣典描述，天启之饥荒骑士代表的乃是最极致的饥荒——力量的饥荒，乃是对力量、权力等的无限渴求。毕竟主神手下的饥荒之半神，那混沌埃兰之外的混沌教派另一位领军人呀，在决战前的所作所为与后果可是清清楚楚写在混沌魔君的圣典里的。”

“希烈世的任务，赤天丸胜任不了。但我是没有想到，赤天丸连在临近的阿尔法星上进行攻伐也进行得如此艰难。”即使是战争半神选择留赤天丸一命，阿尔法星首次战斗的惨烈失败也让教宗再无法对赤天丸产生十足的信心：“我认为你是在明知故问。作为神国的首位信徒，雅·格洛，你对希烈世与赤天丸的特点和能力都很了解的。”

“正是因为我了解希烈世，我才如此担忧。希烈世对主神的虔诚不过是他对他自己的欺骗罢了！他真正所信奉的，或者说所渴望的，是主神身后无穷的力量与权力，那混沌之力呀。他终日向主神祷告，祈祷着获得主神那无穷无尽的力量。不过，也正是对力量的无尽饥渴，才让他被选中成为天启之饥荒骑士。”

“你说得没错，但这和我的安排有何关系么？”教宗竟似乎毫不在意。

“您对希烈世下的命令，是前往塞西利亚星修复并带回塞西利亚星冰层中的废弃赫尔卡舰船。如有可能，连同更远处云霄星大气上层的另一艘小型赫尔卡舰船也一并带回，以此扩充神国的舰队。但站在无主权的塞西利亚星的寒土上，对权力的饥渴还会让希烈世按您的意思照做么？”侧视着教宗，雅·格洛暗暗揣测着教宗的真实目的。他逐渐感到这个命令太不真实了——对于希烈世与他的爪牙来说过于简单了。

教宗却故意忽略雅·格洛那怀疑的眼神，风轻云淡地说道：“这趟收集赫尔卡废弃战舰的路途颇为遥远，也只有希烈世仍能快去快回了。他尽快回来是最好的，我还有许多工作要交付给他，让我等虔信之徒在与赛尔号上那帮无信之徒的决战中夺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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