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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皮物（第1页）

“QiaoQiaoQiaoQiaoQiao，”

“GiaoGiaoGiaoGiaoGiao。”

鸟人揽着一根棒球棍挥舞，棍上布满闪动的彩色灯珠，头部似乎是个麦克风。我还没见过有人把话筒抡得那么圆，遍布棍身的音响传出呼呼风声。

“观众朋友们好，我是R233射手座，让我们嗨起来好吗？”伴随一阵令人难忍的蜂鸣，鸟人背后张开一对宽阔羽翼，徐徐升入半空。

woc，是我没见过的船新版本。

R337神待少女：地效飞行款，虽然轻量，却比那些等身款价格还高。嗯，这款刚刚公布，但看磨损，他是早期试验型号，或者说原型机。

头狼STRK：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战战兢兢的文职类型。

R337神待少女：反差嘛。

头狼STRK：你懂的还不少。

337神待少女：哥哥你看害羞

好吧，这次光学斗篷全调成肉色了。

“钻进云层深处，汇入大海潮流。

波涛为谁拂动，天际水际不休。

云与月共舞，鲸与鱼虾游走。

生于芭蕉霜冻的吗喽，

四时流转谁主沉浮。

星座与引力中，流浪与爱拉扯。

字与晤有延时，我怎为君赴死。

曾见诸玄冥里，不敢望荧惑远。

凡能再触及你的音容，

四海翻涌璧人永存。”

一首悠长老歌，早到天王海王的时代。那时，成千上万的工程师、医生、创作者、探险家开往设立在无人区和深海的人造生态聚落。人们津津乐道，这会是第一批适应人造生态的先驱，他们中有人会晋升为长居深空的英雄。或许是全部，谁知道呢。

虽然日常活动区域狭小，食品和能源有限，不容浪费。但他们本就是人群中遴选的意志超凡之辈，生态聚落的物质文娱生活也堪称优越，还具备传统聚落所没有的探索内容。他们被赋予极大的自由度，也预先经历完备的心理辅导。

开始的一两年，一切欣欣向荣。期间个别永固工事遭遇计划外强度的灾害损毁都未曾将这些人击垮分毫。没有人退出。

但一种后来被称为脐带症候群的忧郁症状，悄然吞噬着计划曾可能席卷的一切荣耀。当聚落中的心理医生们警觉时，症候群已经爆发——那些毅力超群的备选英雄们不过是些苦苦支撑的凡人。

这首短歌是第三位失踪者的绝唱。当他在远洋聚落苦熬时，母亲急症身故，爱人抑郁自杀。她们不愿也不曾倾诉苦痛，以至于他知情时已晚。这就是社群与个体之间的际遇差别。

他再无什么可失去，也没什么好拥有。他像前两位失踪者一样，自决在苦熬的聚落周围。那首无名短歌后来被谱曲传唱，叫做《三号吗喽》。

计划的负责人，那位传奇的海王忏悔道：我们早该知道的，挑战是种折磨，折磨是种挑战，其间并无二致。当我们为折磨冠以荣耀的名声时，我们在荣耀谁，我们在制作陷阱吗？我一度坚信，文明只是能量、结构和运行的装置，嗤笑所谓社会关系的论调。而显然，我错了，这是个离谱的统计学谬误。

R337神待少女：我不懂他所说的统计学谬误。

头狼STRK：很简单，海王是个孤儿，寡王。

R337神待少女：这就是先天英雄圣体吗？

头狼STRK：你看小说主人公经常是孤儿。

R337神待少女：我也是孤儿。

头狼STRK：……！

R337神待少女:说起来机器人好像都是。

头狼STRK：我想我明白世界为什么被你们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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