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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这一晚半夜时分不期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次日清晨起来,李师师在家中推窗眺望,但见朝霞映天,碧空澄澈,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整个汴京都陶醉在这短暂的惬意之中。
暑热已去了七八分,及至晌午过后,一身轻薄单衫的周邦彦进了醉杏楼。待他悄悄地上了二楼,一阵穿堂风吹过,隔着摇动的水晶珠帘,便望见了罗衣飘飘的师师站在一张书桌旁,正凝神静虑地丹青图写,龙涎香自金兽炉中弥漫开来,一时叫人如临仙境,那老朽的心亦不免为之一动!
“哟,什么风把学士吹来了?”待周邦彦揭开珠帘进去,师师抬眼望见,媚然一笑道。
周邦彦默然无语,先是细细看了看师师的近作,不禁夸赞道:“姑娘可是又进益了,看这墨竹,笔意清绝,飒飒不俗,毫无闺阁脂粉之气!这笔字也是渐脱妇人气格,再加努力当可入妙品了,呵呵!”
“哈哈,学士谬赞了,最近天热,身上总是懒懒的,今日重操旧业,不过是图个消遣,总不免要辜负学士厚望的!”李师师歉然一笑。
侍女进来奉了茶,周邦彦吃了一口茶,将近六旬的年纪再加多年失意的外放生活,已让这位昔日天下闻名的风流才子满面苍悴,让人看了不免徒生韶华易逝之悲。
“上月姑娘署名‘子霞’的那幅《消夏图》,姑娘托我拿去卖,我又怕被人疑心到姑娘头上,失了这评判的定准,便托了一位挚友去经办此事,姑娘猜怎么着?有人竟肯出价八百两,人家都以为这‘子霞’乃是画坛新秀呢,料定将要青出于蓝,更出价千两欲订求‘子霞’新作呢!哈哈!”周邦彦开怀一笑道。
李师师一脸喜色,淡然道:“小女子何德何能,总是托了官家亲自指点的福!”
“呵呵,官家自是非独以善治留名,亦足以凭才艺流芳,真乃天下承平之兆!”
周邦彦语罢,只见师师的嘴角一侧微微上扬,展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哂笑,周邦彦晓得师师,言谈之中总少不得对官家有些微词,也对自己投到蔡京门下有些惋惜,可是他早已经言明心迹:“到了这般年纪,可是真的顾不得那许多了,只想着老境安生、体面些罢了!”好在两个人是惺惺相惜、无话不谈的老友了,彼此心中并无芥蒂。
话说早些年时,师师以小唱名动京师,周邦彦更为师师那含章秀出的姿容所倾倒,所以他这位词坛巨擘便将自己的新作一概交由师师来吟唱,真可谓宝剑赠英雄、名花赠佳人,一时传为美谈!如今师师虽得了圣宠,可缺不得三二知己,所以赵佶特许周邦彦、“笛王”袁绹等数人可继续与师师往还。
如今要外放到福建明州做知州了,周邦彦忽记起一件事,便肃然道:“前日你遣人给老夫送去的那幅《长安伤别图》,画意颇新,只是格调阴郁、悲戚了些,是体念老夫年迈,性命危浅,还是你触景伤情,别有心事?”
李师师眼角一湿,当即流下了几滴红泪,她取出帕子拭泪道:“明州去汴京万里,不异海角天涯,再见学士将不知何日,师师心里自然伤感!何况如今身处这般境地,师师亦不知将来如何收场,因而情郁于中,不得不发!”
“说心里话,老夫知姑娘的心思,你如今虽得了圣眷,可究竟多了几分不可测,到底高处不胜寒哪!”
李师师颔首,苦笑道:“真不知哪天就将得罪,雷霆怒下,被弃尸荒野,待学士再回京时,若是不忘故友,还请收葬孤魂!”
京中早已盛传周邦彦以一首《少年游》招来了圣怒,猜测着他此次被外放明州便是一证,其实周邦彦自己清楚,这还是蔡京在位时自己活动的结果,因为他不想在作为清贵之职的太常寺秘书监任上终老。他心知官家还是挺大度的,因而慰抚师师道:“哎呀,姑娘言重了、言重了!其实官家平生最重旧情了,也十分爱才,你放心,就算你果真触犯了龙颜,官家也不会为难你的!”
李师师展颜一笑,继而怅然道:“师师出身微贱,幸而得上天不弃,习得一身才艺,得了薄名,又遭遇此非分之遇!师师一介弱质女流,身如浮萍,有今日之富贵,得居金屋,便是明日横尸街头,也该知足了!”
“哎哟,看你,怎么就说到这些话上去了!你如今每日家息交绝游,也难怪你胡思乱想!”
“呵呵,学士说得是,我就是每日家在屋里待得闲了,忍不住才胡思乱想的,且不说这个了!”
两个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周邦彦忽话锋一转道:“姑娘最近还鼓琴吗?”
“怎么,学士想听一曲?”
“不急,呵呵,出京赴任还有日子呢!老夫知道姑娘是爱琴如命的人,逢花、月必鼓之,老夫也知道,每个爱琴之人都渴望得到一张好琴!”
“学士说得是,技高琴师寥若晨星,可良琴难觅,更是千金难求,师师这么些年也始终未遇得一张叫我称心的好琴,确实是一桩憾事!”
周邦彦略一拍案,快然道:“可就是这么巧,汴京有一位黄娘子,家中是开药店的,其父跟老夫相熟,她未出阁时也学过几天琴,无意间听老夫说起姑娘琴艺高卓却是英雄恨无良驹,她便告诉老夫,她新近得了一张好琴,请诸名家看过了,有的说这是唐代有名的独幽琴,但有的说这应该是仿制出众的赝品!黄娘子自己也没法判别,拿来让老夫看,老夫也看不了啊,她就说想让姑娘看看,如果姑娘喜欢,她也可以考虑赠送给姑娘,算是成人之美!”
“哦,她人现在何处?”李师师忽然想起些什么,“这位黄娘子不会是要托我办事的吧?学士你可是晓得我的,若是这样,那我坚决不见!”
“姑娘放心,不是托你办事的!她就是自己不会鼓琴,留着这等宝器也是无用,赠与或者卖与你也是她的一桩功德!”周邦彦抬手一指,“她现在就在楼下,要不让她进来?”
“好吧,那就让她进来吧!”
在侍女的引领下,黄瑛抱着琴上了楼,此时她身着一袭浅赭白花的长纱裙,裙内罩着大红纱裤儿,薄施脂粉,淡扫蛾眉,精神清爽,颇不同于平日,周邦彦于是指着黄瑛道:“这位就是黄娘子!”
李师师笑意盈盈地上前施礼道:“姐姐妆安!”
周邦彦又指着李师师对黄瑛道:“这位是李姑娘!”
黄瑛将琴小心地放到了桌上,她早年间就见识过师师在歌台上的风采,此时只见她比之往日更显韵致,眉黛青颦,粉面生春,削肩长项,顾盼神飞,虽着素妆,无珠玉饰,其绰约之态仿佛仙子,难怪令九五之尊都拜倒于其石榴裙下!
面对这位顾盼生辉的绝代佳人,黄瑛的心情一时有些激动,起初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待她回过神儿来,方斜身一揖道:“今日得见姑娘,奴家三生有幸,还请姑娘宽恕奴家唐突无状之过!”
师师细细端详了一番黄瑛,觉其盈盈冉冉,人淡而韵,假髻益增光彩,尤一副玲珑剔透的琼瑶鼻最是叫人艳羡,于是悦然一笑道:“姐姐客气了,姐姐秀外慧中,绰似大家,不愧是汴京人物!”
“呵呵,姑娘谬赞了!汴京女子若都跟姑娘比起来,便如那星星凑在月亮旁边一样,何况姑娘还兼善琴棋书画【1】,当世罕见!”
李师师歉然一笑,摊摊手道:“谁让咱们是色艺娱人的命呢!那我们还是看看琴吧!”
黄瑛小心地打开了琴套,师师趋步上前细观,但见琴面系桐木斫,琴底系梓木斫,冠角、岳山、承露由硬木所制;翠玉琴轸,琴徽疑为瑟瑟徽;通体断纹较多,有蛇腹断、牛毛断、流水断、龟背断、梅花断;栗壳色底间朱红漆,鹿角霜灰胎,龙池、凤沼为圆形。李师师又细看了一番龙池内的文字,上面刻有唐文宗年号“太和丁未”四字,果然是前贤们曾提起过的那张唐代名琴“独幽”。
黄瑛见师师眼神中颇多光采,于是指着琴道:“就是多年以前,因缘际会,让奴家得了此琴。话说当时奴家年方二七,也在学琴,偏巧有一户人家来家里买药,听到奴家的琴声,就问家父,说他家中拮据,能否拿琴来抵药费;家父问他琴系从何来,那人便说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断然不肯与人。他将琴拿了来,家父一眼看出此非俗器,为了公允起见,就带着那人往汴京诸名家那里求评鉴,有名家一口断定此是名琴‘独幽’的,也有名家说乃是高手所仿的,家父犹豫不定,既怕占了人家的便宜,又怕是个假的,心里拿不定主意,偏偏奴家那时一见此琴便爱不释手,最后只得出了一个对方非常满意的高价收下了此琴。可惜的是,奴家天分不足,才弹了两年,就兴趣淡了,从此就将宝琴束之高阁!如今的意思,想来周学士也已跟姑娘说了,那奴家不必再赘言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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