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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缸中人三（第1页）

司马清闻言，娇笑出声：“妹妹这个问题好生有趣，碧昙是你的人，她去了哪里，你若不知我又怎能知道？”

“姐姐神通广大，知道也不奇怪。”

“妹妹的玩笑话说得越来越好了。”

“我向你道歉。”素怀突然道，“我对不住你，我错了，都是我的问题。不要为难下人，你冲着我来就可以。”

司马清脸上的笑消失了，她玩味地看着素怀：“你错了什么？”

“从头到尾都是错。”没有起伏的语气，她像背诵着什么一样说着。司马清旁边的卓无皱着眉，但素怀没有看他。

“从头到尾？那可是错得很多啊？”司马清起身，走下了止枫亭，说道。

素怀看她走到自己身边，一双美目里尽是冷冽之色，倒也不畏惧：“是很多。姐姐大人大量，放了碧昙，我受罚。”

“你受罚？有什么好惩罚的？”司马清扭头去看卓无，“将军，妹妹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说我怎么办？”

卓无面色如旧，沉声道：“随夫人的意。”

下一瞬间，司马清反手拍过来一记耳光。

素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打倒在地。

很重，不是寻常女子的手劲，冯玉锦的力气完全无法与她相比。

素怀喘息着，心里默默想。

司马清弯下腰，道：“痛吗？妹妹？”

素怀心知说是说否都不对，就沉默不说话。她很想知道卓无的神情，但又倦于去猜测。

这时听梅馆门口一阵喧闹，一个高亢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百里无冕到了！”

司马清拂袖站起，袖口上的珠子颗颗都打在了素怀脸上。

“将军！”她回身唤卓无。

卓无和冯玉锦走下来，经过素怀身边也没有一点停留。司马清挽着卓无的手，往另一边走去。

素怀慢慢站起，抹去嘴角流出的一行血。口中血腥味很重，一片咸苦。

“妹妹，你怎么站起来了？”司马清这时却回头了，“我说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素怀无言，看着她，从容地将膝盖屈下，跪了下来。

司马清显然很满意，继续拖着卓无走向门口。

送进来的贺礼，居然是十口大缸。那是需要三人合抱的大缸，工人动作沉重地将它们排成了两列，前一列的五口大缸里，绽着粉白玫红的莲花；后面一列倒是什么都没有长。

“百里无冕，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司马清看到那些娇嫩美丽的莲花，笑得十分动听，“叔叔，有劳你了！”

素怀其实只能看到前方一堆人的背影，还有没被挡住的两三朵莲花。的确是很美，在冬天也能

开成这样。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清儿，你客气了。这是你爹娘特地吩咐送过来的，都是开得最好的百里无冕。往常都是御品，现在不一样啦，家里也种上了，这么些，不算什么。”

“听说，百里无冕是司马氏族人栽培所出？”卓无问。

“正是，正是。”那男人似乎笑了，“花了整整一百二十年，三代人啊，从开国之初就潜心下去，终于复活了百里无冕这个只在传说中才出现的奇花。”

“司马族人，真是人才辈出。还有那一个领域是你们没有涉及的吗？”卓无听似随意地问。

“将军说什么呐，论起带兵打仗，谁能和你相比？”司马清笑着岔开了话题，“叔叔，这该怎么种？就这样吗？”

“不不不，百里无冕开第一次花之前，都必须在土里载。这次带来的这些，都是开头茬花的，把它们移植到水里，就行了。后面那些……”似乎有人拍了怕大缸，“还是没发芽的种子，等到明年春天开了花，就可以移到水里了。”

“能看到四季常开的莲花，真是有幸。”卓无客气地说。

素怀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听梅馆的小楼里，她总觉得碧昙就在这里，所以一个劲地往那边瞅。就在这个分神的间隙，前方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叫：

“小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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