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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话（第2页）

“嗨，那个老头子是个道士，我也就没正是去学堂上学，从小就直接跟着他瞎练了。但你就算十五岁，也该开始炼体了呀。”林孤一指李生，“你不会毕不了业吧？”

“差不多吧。”李生夹了筷菜。

“哈哈哈，”林孤捧腹大笑，“还真是啊！哈哈哈！”

“我没有灵根。”虽然两人满打满算不过相识了一日，而且相互之间还爱玩笑，互相嘲讽，李生却把他现在最大的秘密坦然向对方说了出来。

林孤的笑声停止了，“你没有，灵根？”

李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夹菜吃饭。林孤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变得沉闷，菜也正好上齐，两人也就不再说话，埋头吃饭。

吃过饭，暮色渐浓，两人也慢慢走回荒宅。

林孤带着李生走到宅子中一面最完整的墙前，拿出投影仪播放影玉中的影像。

果然如林孤所说，和李生以前看过的影剧相比，模糊了太多，近处的景象还好，远处的就像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

“你说卖盲片不是长久之计，什么意思？”林孤问道。

“云崖县能出二两银子买一张留影玉的人，数量始终有限，这就决定了留影玉会越来越难卖；再有，咱们这个事始终是弄虚作假，一旦有限的买过留影玉的人互相交流，那这个事就会暴露。”

“这么说来，确实不长久，”林孤想了想，“但云崖县卖完了，我再换到其他地方卖不就好了吗？云崖县的人是有限的，可全国的人是无限的呀！”

李生一时语塞，虽然想反驳林孤，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自己之前的思路：“我的意思是，你既有摄影机，又有投影仪，完全可以租赁摄影机，再摆摊开一个露天影院，虽然来钱慢，但是细水长流，也很好啊！”

“你说的那是讨生活的法子。”林孤摆摆手，“我可没工夫慢慢经营那些，小花生，人生有限，钱是为我服务的，可不是我为钱服务！”

“嚯，说得这么视金钱如粪土，我看卖影玉的时候你挺起劲儿的啊！”

“废话！钱哥们儿是要的，哥们儿说的是不能拿时间来换钱啊！”林孤拍了拍李生的后背，接着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伙计！”

“你时间这么宝贵，你拿来干什么啊？”李生真是有些搞不懂了，人活一世，不过就是追名逐利，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林孤怎么会丝毫不心动呢？

又拍了拍他的后背，林孤道：“想想昨夜，没有你孤哥研究的阵法，你小子是不是被风吹得睡不着觉？”

提到这里，李生又没好气道：“是是是，要是没我孤哥，我昨日早就在旅馆洗完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觉了！”

林孤也不以为意，继续道：“没你孤哥研究阵法，这摄影机、投影仪、留影玉又从哪儿来？”

“可现在这些你不都已经有了，你也知道他们的阵纹是什么了呀？”李生还是疑惑，不明白他说的这些和赚钱有什么矛盾。

“阵法一道，奇妙无穷啊！”林孤站起来，仰望着苍穹，“你孤哥可能穷尽一生也钻研不完，又岂能浪费时间在蝇营狗苟之上呢？”

李生坐着看他，那星空下瘦弱的身躯在这一刻竟然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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