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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历史的侧面（第1页）

随后，那老僧使用轻功，向山下奔去，王玄青则紧追其后。直到四处官网已无追兵影踪，便在脑中抽取记忆，这个过程就好比在一间书房中去找某一个书架上的某一本书的某一页一样。但是那老僧脑力运转极快，不多时便通过结合附近形势想到了前进的方向。

向那个方向一直行去，便可抵达一座破落的院子。此间院子本是不小，只是年久失修日渐凋敝。那老僧并不敲门示意，也并不从正门进入，而是在一处破损的院墙那里迈过残存的部分，径直走了进去。院中那人听见了久违的脚步声，便寻声出来，见到老僧和后面跟着的少年，也就是王玄青便为之一振。

一段陈年的记忆刺激了那人，因此他立刻想起了老僧从前的经过，因此便双手合十对着他念佛。老僧见那人已经认出来自己，便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您的恩惠我怎么能忘记呢？老方丈说您是佛爷在现世的化身，说正是因为我们天天吃斋念佛才修来的福报。”

“怎么可能，话说这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老僧岔开话题道。

“怎么不可能，上回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个样子吧，至少那个时候您还不是个和尚，现在您是个和尚了，更能证实这一点了。”

王玄青此时一头雾水，心想这都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怪话。老僧见到他这幅面孔，便说道：“说实话，我叫杨典，上次来的时候至少是三十年前了，当时我还是师父的徒弟，而独孤、石二人跟我也亲如手足，我们仨当时就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常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一次，我就经过这里，见有三十多个马匪正在抢劫此庄，不及师父命令，我们三人便将这群人收拾了，另外凑钱在这里的小庙修了尊金佛来代替原有的那尊。当时我师兄弟还不愿出钱，但当时我们已经答应的了，因此我只好向他们借，结果到最后便成了我欠他们俩各十两银子，只不过是现在也没机会还了。”说道这里那老僧不禁唏嘘。

“合着您原来不是和尚?还有为什么要重修金佛？”

“是这样的，曾经旧帝御驾亲征北漠结果被俘，后来归还，但听消息流出，说是被软禁在宫中，当时我便化装做和尚，以御前侍卫的身份入宫打算将其解救，由于此事极其机密，因此不能和师兄弟合谋，又恐两拳难敌四手因故用草纸包裹西洋火器携在怀中，以便不时之需，但没想到半路上竟被偷到，因此为人通告，事情就此败落。但后来竟饶我不死，将我关入塔内，我为了不牵扯我师兄弟，便一直装作和尚，所幸，没人对我细加审问。直到你凿开板壁，我见时机已到便逃出生天。”

“而金佛一事，则是我们面前这位仁兄，以前可是位和尚，不过是不知为何还了俗，当时金佛被马匪抢走后即便将其悉数歼灭扫荡了其老巢也没有发现，因故便自掏腰包重修了一尊。”

“小人还俗一事，实属迫不得已，方丈圆寂之后，各僧便纷纷还俗，而寺庙土地不得随意买卖，我也无处可住，便只好留了下来。当时，您重修的那尊金佛也不翼而飞，我也无力再修，只好还俗。但仍留有一套和尚衣裳和度牒，后者不可所以买卖，而前者也因后者的缘故保留到如今。”

“太巧了，我需要的正是这个！我愿意为此花五十两甚至一百两！”

“你的意思是？”王玄青不解地问道。

“你可以用这僧衣打扮成一个带发修行的头陀，这样我们一起进程也不会引起怀疑。”

“可是你没有变装啊？”

“城里和尚众多，不必变装了，而且我销声匿迹多年应该没见过我的人是无法从简单得描述中将我认出的。”

“可是，我心中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问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你我之前并无联系。”

“这一点我可以跟你讲的很清楚，论公，你学会了逍遥剑法，是我逍遥派的同门，论私，独孤峰与你交情甚好，势必会动用暗中守护的三千万两白银为你复仇，我也可以从中实现愿望。换言之，你我双赢，因此我自然为你考虑！”

“你说为我复仇？还要从中实现你的愿望吗？这你之前为何不跟我说？难道这就是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吗？”王玄青因不解而激愤地道。

“此言差矣，既然我也已是死囚，我不妨把话挑明了！只不过我怕你因听了我的一席话而受到连累！”

“可是，我与你一同越狱就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吧！”王玄青苦笑着说。

“是这样的，陷害你的人明显是与官府勾结的，很有可能是现在声震一时的无涯门，而他们陷害你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便是害怕你！”

“害怕我？”

“是啊！你自己不明白吗，逍遥剑法已然是只有名称而无人会使用的武功，而那日你一使出，就与独孤峰难较高下，而你只是初学，如果以后还有进阶空间，那么无涯门想一举消灭太行派而成为武林至尊的愿望就会落空，因此他们要陷害你。而你，你要复仇。”

“我，要复仇？”

“是的！你不能以德报怨，你要复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我，我的愿望也要借助你的复仇而实现，原先监视旧帝的只有锦衣卫和皇宫的侍卫，而现在京城内也有不少无涯门的高手，众所周知无涯门人员众多，因此不少都隐藏在京城当中，装作贩夫走卒的样子或者他们的一部分本来就是，不断地给海岛上的总舵和锦衣卫门传送情报以换来好处。而我们就是要挫败无涯门，削弱皇城的守卫力量，另外还要劝服我师弟石碣的后人石钟石鼎兄弟，以及同独孤峰重归于好，至此我们几位逍遥派末裔齐心协力，皇城之内的一切守卫都是拦不住我们的，救出陛下易如反掌！”杨典畅想着大功告成的未来，不禁哈哈大笑。

“原来如此！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应该先干什么？”王玄青听了杨典一长串的设想，不禁地想问。

“我们需要一条船，这艘船要能到的了远方，这样才能接近无涯门的海盗总舵，还需要一定的攻击能力，这是以备不时之需，另外需要足够大，至少还能在其中放一艘小艇。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我们能操纵它。”

“那么，我们要去哪找你想象中的，那种符合标准的船呢？”听到这里，王玄青只觉得杨典是在异想天开。

“这一点，我在狱中想了很多年，因此这并非是空穴来风。自海禁令颁布以来，任何双桅船都不允许私人拥有，而符合我这些要求的船只能从两个地方得来而且还需要改造，一是让皇帝下旨给我们造一艘，这断然是不可行的，那里有皇帝帮助死囚的。”

“那另一个呢？”

“东海郡太守欧阳夕手里有曾经下南洋用的宝船，这可以为我们所用。直接找他去要肯定是不行，但是或许京城的一位能人能帮我们办到，这人只要肯收你钱，就无论多难都会办到。但不知他现在还在不在这里。”

“只要有可能我们就可以试试，再说这人以前就在京城，或许现在也在。只不过这人是谁我也不知，再加上形貌年纪我也一概不知，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这人如果在你视野所及之处，你便一眼可辨别出来，此人形貌本身俊朗，但邋遢至极，因此便是乞丐模样，但自有一股不凡之气，这便是你可一眼辨别出的原因。”

“那好，我去试试。”

“那么，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搜集情报和其他需要的东西，这样咱们也能减少被认出的可能性。”

随后王玄青受检查进入了京城，而杨典则四处寻找有关无涯门再次进行大规模聚集的消息。那王玄青刚从北城门进去，便见城里果然不可于太行山中同日而语，其中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但就在此地，矗立着一高大酒楼，至少有三四层高，其规模气势皆不可与一路上的任何一家酒楼相比拟。而因其高大，任何站在这位置的人都会注意到这个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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