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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第2页）
于晰只是笑起来，也像嘲讽也像自嘲：“果然还是你懂我。”他敲了敲酒瓶，“许映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苏回答：“很烦人。”
“我还真挺好奇的，如果你找男朋友是为了做给我看的，不应该每天和他秀恩爱吗？如果不是，你发自真心说这些话，为什么还要和他谈恋爱……筹备结婚？”于晰看车里越来越冷了，把天窗重新关上，又觉得空气不通畅，改让车窗降下一条不宽的缝隙。他说这么长一番话却一直在忙乱，陈苏并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但不影响她只是淡然平和的说：“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分析。”
于晰难得沉默了一下，像被噎住。也只是一瞬之间，很快他就若无其事的说：“挺好，这几年我都没谈过恋爱。”
“还不是因为高昕南不愿意。”
他叹了口气，语气终于不耐烦起来：“我们两个人说话就绕不过她？”
也许是他今天晚上好言好语太反常，这样才像是平时的样子。她也自自在在的笑了一声：“谁跟你是‘我们’。”
他径自问：“你为什么会喜欢许映？”
“……”
“所以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吗。”
陈苏终于忍无可忍：“别再发疯了。”
04
车里又安静下来，这一次真的有些凝滞和尴尬。陈苏说，要不要下车看看。
外面滴水成冰，今年天气冷得反常，才十一月份就断崖降温。于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走了几年，连冷也不怕了？”
“但是里面待得很困。”
他突然把靠背升起，关窗挂档：“那就回去吧。”即使如此，这时也已是黎明前，天黑得近乎夸张。
回去的路上，陈苏一直半梦半醒，好像看到了更多的幻象。比如半夜街道空空，红绿灯口最多都只是闪烁黄灯畅通无阻，可是她分明记得有一个路口停了很久很久，于晰还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
城郊两地离得不近，整个来回，他们在路上的时间占得更多。
等车重新停回陈苏楼下时，于晰叫醒她，天已大亮。陈苏开车门时顿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于晰脸色不太好，身上手上似乎因为寒冷在发抖。但车里并不算冷，陈苏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触手滚烫。
陈苏全程没有在室外待过，但于晰顶着寒风站了半小时，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在郊区也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想必是感冒了。
他们关系再差，陈苏也不可能放任他这副样子开车上路。大概能一路开回来也耗尽了于晰的精力，这时候他有点反应迟钝，随便她上下其手探体温。
陈苏自认倒霉，只能说：“先上楼吧。”
等进了家，陈苏翻出退烧药来给于晰吃了，把他扔到客房自生自灭。一夜奔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奔波，陈苏回卧室卸了妆也去补觉了。
再醒来是十点多，陈苏简单洗漱以后去看于晰。他烧退下去一点，但还是迷迷糊糊睡着，脸埋在被子里，一时半会大概走不了。
陈苏没有点外卖，自己去做饭。煮了牛奶、鸡蛋、白粥，又炒了两个肉炒菜，冰箱里还有点面食在微波炉里热了热，等一切收拾停当她去叫于晰吃饭，才发现他正侧躺着翻手机。
见陈苏眼神不善，于晰恶人先告状：“是你油烟机声音太大了，我现在头还疼呢。”
等出来一看餐桌，他又说：“你怎么自己做个饭也整这么大一桌？牛奶还要放杯子里，洗的时候不麻烦啊？”
陈苏神色警告：“你吃不吃？”
于晰立刻识时务的在她身边坐下。这种吧台式餐桌同侧坐显得拥挤，但难得两个人气氛还算和睦，所谓和睦也就是互不打扰安安静静的吃。
他病得虽不严重，但尝不出味道也是能想到的，夸好吃反而显得虚伪，再说牛奶鸡蛋能有什么好吃不好吃。不过水热汤暖，一顿饭下来微微出汗，头也不那么晕了。
吃得差不多了，陈苏放下筷子：“能开车了吗？不严重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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