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夤夜,梦境又起。
……
明月不知经了多少个春秋,如古镜般映着这苍茫人世。
我从湖里湿漉漉爬出,吐出一口涩涩的湖水。待揩干净眼睛,眼前景象令我大吃一惊。
还是再退回水里吧,说不定能重穿一次呢,我混不吝地想着。
“啪嗒。”一截尸体从远处飞来,飞扬的头发盖住了我的双眼,鲜血还尚温热。我用手哆嗦着摸索,——一只蚱蜢从手边跑开了,这具尸体衣服是好的,没划破,上面还穿着甲胄。我小心地将尸体拽到趁手处,将上衣和甲一股脑儿地扒下来。所幸还没染上太多血迹,勉强能穿。
我向这衣物的主人告罪两声,借着面前土丘的遮掩飞快换上。石头和火把横飞在前面的战场上,照得夜色通红,老天作美,这次没再往这里飞来。
裤子是牛仔裤,从“那边”带过来的,耐磨,不用换,只消围上一层甲衣即可;唯独上衣是件荧绿色t恤,在这里太过扎眼,只好换下;士兵的衣服有些不合身,不过现下也只得如此了。我小心地向前匍匐爬去,将换下来的现代衣裳以及一部手机扔向湖里。
“再见了再见了,我的柔飘牌洗发水和基德肯汉堡……甜甜蜜蜜的现代烦恼啊。”我嘀咕着走开;匍匐着身子走到前面的一处土坡前,观察战情。此地距离主战场还有些距离,只时而有些落单的残兵。
我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处戈壁。四望之下,尽是土石嶙峋,宽广无际;地上到处生着一种赭红的花,——我叫不出名字,看样子像是兰花,然而兰花又怎会长在此处?
如水的月光铺在这荒凉戈壁上,像是银子融化流淌。
我靠在土丘后面,抬眼望去——面前红黑两甲,火把燃地通明。一方高举着“徐”字大旗,甲衣赤红如血,又如那地上的赭花,艳丽极了,另一方举着“魏”旗,黑如墨玉,如华丽夜色一般平铺地上;此刻,这“夜色”隐隐有弥漫扩张的趋势,月蚀一般的向那红甲军侵蚀。我这厢正看得眼花缭乱,那边又一阵疾鼓敲起,隆隆隆隆,响声震天,仿佛不是落在鼓面,而是直砸在我的心头!却见黑甲军趁势又向前赶去,锋利的长矛反射着金黄的火光,仿佛镀了层漆,赫赫威武,宛如神兵天降,——竟是又发起了一轮进攻!
经这一番猛击,这徐队霎时便如开败了的山茶花一样,节节后退。这时,一个黑脸长髯的汉子跨马擎刀,大喝一声,便从红甲矛兵中穿出,到那敌营阵前一个来回,便有数个头颅落地!兵士的鲜血如不竭之泉般喷涌而出,戈壁滩上顿时又增新赤。红甲兵一时吆喝声大起,军容焕发起来。
我在土丘后看了一阵,心下暗揣,——现下看来,看着是旗鼓相当了,但这红甲军人数虽众,却是颓靡已久,只逞一时之勇罢了;倘魏军能挫了这锐气,取胜也不过是片刻的事。
果然,片刻之后,红甲军又开始后退了;便是有那黑脸大将在后面大斩逃兵,也抵不住这势如山倒。
这时,从徐军后面,忽地又推出了一众老弱妇孺,皆是绑着的,大刀在头颈上悬着;那后退的徐兵就忽而停住了。
片刻,红甲军中爆出几声震天呐喊,竟纷纷扭转过来,拼死搏杀!一时间沙场上尘土大作,浩如云雷。
烈烈西风刮过,我从中辨得几句“娘”“媳妇”之类的喊声。这才心下明了——原是这徐军为防逃兵,取胜心切,竟用士兵眷属来威胁!
徐兵个个效死而战,魏军抵挡不得,只好鸣金收兵。
我看着两军匆匆退去,望了望自己的衣服,红甲。此时正值晚上,徐军战争疲累,想必能溜进去——这戈壁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身上也没有行路的舆图,食饮问题便只好这样解决。
我摸起两把土糊脏了脸,便悄悄跟在徐军后面,到了大营所在。徐营三面环有土丘,设有木栅、拒马、鹿角等;矮墙上都有巡防。我连忙缀在大队后面,一个麻子脸的小兵看过来,我朝他嘿嘿笑两下,他却轻哼一声,转过头去。我不禁盯着他的背影,这人身姿颀长,手持一矛,却还是个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脸有些奇怪;然而若要说怎么个怪法,却是答不上来。——他走起步来,如鹤如松,似乎是个贵胄子弟,然而看脸却不是那么回事,……土黄土黄的,似乎动作和脸是两个人的!
正事要紧,我收回思绪,没再打量他。
一进大营,军队便哗然四散开来,各自成团,也有单个人的。我暗暗观察,他们吃饭是十五人一组,每组一个大锅,从后勤兵那里端来,便人人都盛一碗。不禁心下微顿,这样吃饭法,必是彼此识得的,不像之前队伍退回来,全是打散的;那便只好去总的领饭处了。
趁着夜色,我悄悄摸向后勤处的营帐,门口正有两人守着,一胖一瘦。我在火光的暗影里,听那两人搭话。那个胖的说,
“俺们日日守在这后勤营,能看却不能吃,这叫个什么事!”
“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叫没理的事儿!”
需得支开这俩人。我盯着这满营地插着的火把,看那橘黄的焰光摇曳在风里,不禁渐渐有了笑意。
这时,那胖子的声音又传来,“你想吃点东西吗?”
“不想。”
“俺想……”
我撬开一个火把,将刨出的土踩实,此时兵士们都在前面吃饭,故而把守寥寥。我绕开巡逻的将士,直走到后勤营旁开几丈的一处地来。面前屯着高高的粮草,粮草后是三个守兵,不知怎的全睡倒在地上。我举着火把,心想,徐军无道,便助那魏军一把吧,正要伸手,却从斜刺里伸出个手臂,一把抓住我面前的火把,声音在耳边轻轻,“当奸细,也不会当吗?”说着劈手夺了过去,一把纵在眼前;又从怀中摸出猪皮袋来,竟是往上面洒油!火光瞬时起来了。
我不禁目瞪口呆。
那人见我愣住,握了我的手臂就要走,我这才回神,忙欲挣掉,谁知他的手竟握地这样紧!我一时摆脱不开,不禁压粗了嗓门,低声道,“我和你乃非同道!”
用人话说就是,咱俩不是一路的。我是来干饭的。
那麻子脸的少年方转过来,他一双眼睛被火光照地熠熠闪亮,隐隐有些锐利,便更与这张丑面孔不搭调了。却见他微微勾唇,道,“待会再说。”说罢便一路拉着我走开,沿途到处是急着救火的嘈杂声响,却见他带我来到一处僻静地——也不知这样的地方他是怎样找到的;便一把将我压在土丘的壁面上,横起肘臂抵在我的脖子上,眼神弯起,道,“现在说吧,你是谁?”
我也回视着他,片刻,牵起嘴角,“小兵,你的面具丑到我了。”见他神情一顿,便一脚从下踢起,这少年一偏身子避开了。我趁这空档连忙跑开,见他没有来追,不禁心下松了口气。大营里人乱哄哄的,吃饭的吃饭,救火的救火,我小心察看着后勤营,果然门口无人,定是跑旁边救火去了,便闪身而入。我飞速地盛了米粥来喝,又拣了些能带的干粮,然而甫一转头,却见一个胖个儿蹲在角落里,探出头来,眼睛亮闪闪,道,“兄弟,你也来偷吃?”
我一下子惊醒了,身上冒出一阵冷汗来。不禁回想,还好那胖个儿憨些,要不然倒不知怎么脱身了。
天外正是微明,便倒头再睡,这次便没再做梦了。
……
本站网站:
重生去当乡村医生 《我24小时都在学习》 亏成首富从经纪人开始 《一年有365天不想营业》 神医丑妃:禁欲残王乖乖受宠 开局流放,带着空间娇养病娇摄政王 我在年代文里吃瓜看戏 婚场作戏:慕少他嗜妻如命 婚婚欲醉:闪婚神秘大佬 你管这叫社交恐惧? 《亲一口他的小可爱》 《高智商大佬穿成豪门废柴》 女帝别追了,我真不是魔尊! 修仙从花栗鼠开始 《娇软翦美人》 《厨妻当道》 重生后,我在大佬怀里虐渣 我的宗门有本山海经 玄幻:我,古代怪胎!开局秒圣子万青 废材上身大小姐
一个被部队开除军籍的特种兵回到了都市,看他如何在充满诱惑的都市里翻云覆雨...
两年前,僵尸面瘫男左莫被无空山掌门捡回了门派,失去记忆的他过着忙碌却充实的生活,一心想要赚晶石,一直在灵植上下苦功,终于如愿成为灵植夫,从不受待见的外门弟子跻身成为炙手可热的内门弟子。一个偶然的机会,左...
从农村考入大学的庾明毕业后因为成了老厂长的乘龙快婿,后随老厂长进京,成为中央某部后备干部,并被下派到蓟原市任市长。然而,官运亨通的他因为妻子的奸情发生了婚变,蓟原市急欲接班当权的少壮派势力以为他没有了后台,便扯住其年轻恋爱时与恋人的越轨行为作文章,将其赶下台,多亏老省长爱惜人才,推荐其参加跨国合资公司总裁竞聘,才东山再起然而,仕途一旦顺风,官运一发不可收拾由于庾明联合地方政府开展棚户区改造工程受到了中央领导和老百姓的赞誉。在省代会上,他又被推举到了省长的重要岗位。一介平民跃升为省长...
生长于孤儿院的少年刘翰和几女探险时偶得怪果奇蛇致使身体发生异变与众女合体并习得绝世武功和高超的医术为救人与本地黑帮发生冲突得贵人相助将其剿灭因而得罪日本黑道。参加中学生风采大赛获得保送大学机会。上大学时接受军方秘训后又有日本黑龙会追杀其消灭全部杀手后又参加了央视的星光大道和青歌大赛并取得非凡成绩。即赴台探亲帮助马当选总统世界巡演时与东突遭遇和达赖辩论发现超市支持藏独向世界揭露日本称霸全球的野心为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而在颁奖仪式上其却拒绝领奖主人公奇遇不断出现艳遇连绵不...
一个现代人,来到了古代,哇噻,美女如云呀,一个一个都要到手,战争阴谋铁血一揽众美,逍遥自来快乐似神仙本书集铁血与情感于一身为三国类中佳品。...
一个一无是处的,被认为是废物和白痴家伙,把灵魂卖给了恶魔,能换取到什么?美色?力量?财富?权力? 颠覆这世界的所有规则吧,让我们遵寻着恶魔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