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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亡之路6借刀杀人（第1页）

夜色阑珊，果尔金和男人在地穴里，梅赫阿站在外面仰望星空……

梅赫阿坐到果尔金身边温和问道：“果尔金格格你觉得咋样？”“不错，他们从哪来？”果尔金问。“撒下人马在部落里寻到的。”“梅赫阿我一直欣赏你的忠诚，这些年来你总是用心把事情做得特别完美。”

果尔金说完抬腿向外走去，梅赫阿随其后说：“多希望您再生两个女儿，和卓一各人太孤单了。”“唉……这一点阿布卡赫赫不与我同在，自打生完和卓就再也没怀孕。”“哪天，我和卡尔玛尼去七星祭坛为您求女。”梅赫阿说。“别忘记赏赐那两个人，同时把他们登记下来。”“明白。”梅赫阿应道。

秋日夜晚凉风习习，果尔金走出草房不由打了个寒战，下意思地裹了一下皮衣问：“梅赫阿，刚才你提及卡尔马尼，要想顺利上位尚需这个半神之人的首肯哪。”“卡尔马尼和常人不一样，以往我多次给她送珍珠、貂皮、人参等等，此人是一概拒之。然而，最近好像有所变化，她不仅收下东西，还不停地她抱怨母王的固执；说母王不把阿布卡赫赫放在心上，不按其旨意行事；她还说，十八年前的耶鲁里没有死等等。”梅赫阿说道。

听此一说，果尔金拉了梅赫阿一下道：“我看这样，你设法说服卡尔马尼，从她口中说出耶鲁里死灰复燃了，借此清除挡路之人，也防止母王儿女情长。”梅赫阿重重应了一声。

就在二人说话时，和卓走来见父母在窃窃私语便躲到柱后……

梅赫阿靠近果尔金小声道：“如果卡尔马尼再不配合……”说到这梅赫阿做了一个可怕的动作。“明白你的意思，然后扶阿济格上神位。”

梅赫阿将话锋一转说道：“穆尔哈勤聚众高举复仇大旗，同时还口口声声说对权利无兴趣。可要知道，假如他真的成了气候刀锋注定指向我们的……”“梅赫阿，这点道理我能不明白吗。”

“为何不把舅舅杀了，免得将来塔娜和我争夺王位。”和卓走过来说道。听和卓一言，果尔金和梅赫阿愕然。梅赫阿眼珠转了一下笑道：“嘿嘿……看样子我们的和卓长大了，思维如此敏锐，做事大胆果断，日后定堪大用。可话说回来，杀舅舅我们怎能直接下手哪。”

说完梅赫阿凑近果尔金又低声说道：“依我之见，莫不如把穆尔哈勤交给扶余人，就说夜袭余玄王大营的主谋就是他。”果尔金听后一怔脱口而出：“那，弟弟会没命的。”“唉……没办法了呀。挹娄国交出一个王子足可平息余玄王的怒气。再有，我们也借他人之手除掉这个祸根。更重要的是，我倒要看看躲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听了梅赫阿之言，果尔金抱起双臂仰望星空，身后和卓拉着果尔金腰带说：“母亲，我不喜欢舅舅，他看塔娜和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

一天，安车骨部阿音保带着女儿吉兰来到院子里的靶场，在她们身后跪着几个女阿哈。阿音保从吉兰手里接过弓箭“嗖”地正中前方的草靶，吉兰为母亲叫好。兴致勃然的阿音保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哈喝道：“你，到前面去——”那个阿哈一听差点瘫倒，并惊恐说道：“尊敬的……”“少说废话赶紧过去）”阿音保拔刀就要砍。那个阿哈慌忙爬起战战兢兢往前走。“快点——”阿音保在叫。阿哈紧跑了两步……“不要一直跑来回跑动……”阿音保在指挥阿哈。阿哈在远处来回跑动……阿音保猛地把箭射出，只见前方的阿哈身体向后一挺倒下了。紧接着，阿音保或侧身，或后仰，或伏地等，各种姿势又冲草靶射出几箭，可谓百发百中。

喘着粗气的阿音保把弓箭交给吉兰说道：“女儿，你也来试试。”“女儿一定不及母亲。”吉兰接过弓箭，猛一用力弓开满月一箭命中。“女儿一定要记住，进山狩猎和上战场杀敌，在你眼前跑动的都是活物，所以你一定要苦练射移动之物。”

“哈，哈，哈……这么热闹。”随着笑声佛捏部阿颜布大摇大摆走来。吉兰见过阿彦布背弓走了，阿音保和阿颜布则走在院子里，阿颜布问道：“前天苏妮额女王带人进山，果然发现一大批藏匿深山的图谋不轨之徒，女王震怒当即下令剿杀。阿音保，你安车骨部参加那次行动了吗？”“除非抵抗外敌，否则苏妮额女王很少动用我们部落的人马。阿颜布，听说夜袭余玄王大营就是这伙人干的。”“就说是，矛头直指余玄王，这些人吃了豹子胆了！”阿颜布惊叹着。

二人走到猪圈前停下，阿音保忧虑道：“万万不可让这些臭男人做大，过去挹娄发生过多少起男人欲夺部落额真和穆昆达之位的事件。早年，梅赫阿的父亲就煽动一帮男人造反……”“唉，听人家说，为此事梅赫阿的父亲在山洞里和一个白胡子老者学了几年的鬼舞法术后才聚众闹事的。那法术十分了得，只要念上咒语在场的人皆倒下呀！”阿颜布插话。“多术都白扯，梅赫阿父亲闹大了，苏妮额女王立刻出兵镇压。梅赫阿的父亲、两个伯伯等几十号人统统被杀头。当时，只有梅赫阿叔叔的尸体没有找到。唉……这些男人要闹腾起来我们就永无宁日。”阿音保说道。

“何止无宁日，若臭男人得逞了他们会悉数杀了我们的，所以听说果尔金格格准备把她弟弟穆尔哈勤，做为夜袭余玄王大营的罪犯送往扶余。”阿颜布说。“啊……那，那可是一条不归之路啊！这怎么可能……你从哪得来的消息？”阿音保惊问。“千真万确，是果尔金身边的人透露给我的。”“阿颜布，你知道我女儿吉兰有多么爱慕穆尔哈勤吗？”“一厢情愿，人家根本就没把你女儿放在眼上。再者说，大敌当前休要儿女情长，除掉穆尔哈勤山里那伙人自然也就散了。”“阿颜布，把自己的爱子交给扶余去送死，苏妮额女王能那么做吗？”“我想，果尔金格格铁了心要办的事没有不成的，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不知何时，吉兰早已站在草房后，将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天，在果尔金未到之前，苏妮额女王叼着烟袋和大萨满女神卡尔玛尼相对而坐。女王叹道：“唉……卡尔马尼，最近我这心总是惶惶的不知为何。说起来咱挹娄除了扶余贡税严苛一些和部民常被扶余人骚扰外，各部落还算安居乐业，为何我总感到无尽的空虚呀？”

听了女王的倾述，卡尔马尼起身缓缓问道：“还记得十八年前您的儿子被耶鲁里附体之事吗。”“当然，如何忘得掉。”女王答道。

卡尔马尼腰肢抖动神兮兮说道：“我朦朦胧胧感觉耶鲁里附体之人并未消亡。”“哦，嗬……这怎么可能，阿克敦纳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事后我才得知被佛尔滚偷梁换柱了，然而，那个可怜的孩子最终还是未逃脱阿布卡赫赫的追杀，而葬身狼腹了。这是尽人皆知的啊。”女王缓缓说道。

“恕我直言，耶鲁里一直阴魂未散并游走在挹娄上空。恍惚间，他的能量正在凝聚，且蠢蠢欲动……”“这怎么可能，看看天下有多太平。”女王道。“希望如此，固执是多么没用的东西啊……”卡尔马尼边说边飘然离去。眼望卡尔马尼背影，女王大声说道：“卡尔马尼，你总喜欢把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别忘了替我祈求阿布卡赫赫护佑我们国泰民安……”

卡尔马尼走后女王伸展一下腰时，塔娜拖着佛尔滚下来。塔娜大声叫：“能活着见你们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佛尔滚推塔娜呵斥道：“疯疯癫癫的丫头，见了母王为何不用敬语。”女王视着塔娜不语。“请尊敬的母王请恕罪，女儿急着有话要说。”“哦，嗬……我可怜的女儿说说看。”

女王慢慢回到座位上。“母王，你的女儿被姐姐关了三天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哦，嗬……还有这事。”“是的母王，还是在黑夜里把我抓走的。”“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没有。”“好吧，一会你姐姐就来待我问个究竟。我和你姐姐有事要商量你先退下吧。”毕拉将塔娜拉走。

不一会，果尔金匆匆爬下“尊敬的母王……”果尔金刚要开口却被女王出手拦住。女王问：“塔娜刚刚从这里走，她控诉你派人绑架并关了她三天可有此事？”果尔金胸有成竹说道：“却有此事，首先塔娜深夜擅自闯入牢房为穆尔哈勤通风报信；其次她杀死尽职尽责的看守，为了确保我们清剿行动不被泄露，所以我才关了她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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