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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圈之后,终于把京城那几条比较繁华的街道摸了个清楚。下次出门,两人也算是有目标了。于是,便一致决定要去填一填自己的肚子,祭祭那五脏庙。
走过一座茶楼,看到里面人声鼎沸,好像颇为热闹。羽汐是一个天生爱凑热闹的主,自然就要拉着阿俏往那人堆里挤。
两人刚走了进去,便有那跑堂地殷勤过来问候:“两位爷,是不是来吃茶听书的。刚才范先生刚讲了一段《大风侠士名录》,可谓是异彩纷呈,扣人心弦啊!等下范先生还会再讲一段,两位爷,要不要听听?”
这跑堂的也颇为能说会道,几句话,可是勾起来羽汐强烈地兴趣。
“说书,好啊,我还没有在茶楼里听过别人说书呢?”
那跑堂看她来了兴致,便是滔滔不绝起来。
“这范先生可是现在京城就有名的说书人,讲故事那可是一绝啊!让人过耳不忘。爷,小的保证你听了之后,还会想听的。两位爷,是坐这大堂呢?还是楼上请。”
羽汐刚想要,这楼上和楼下有什么差别吗?那边阿俏就已经接口说道:“楼上,有雅间吗?”
“不巧,雅间可都满了。要不,我给二位爷找一个更僻静,又能够离范先生近一点的地。”跑堂地一脸谄笑地说道。
“好,那有劳了。”
阿俏从兜里掏出一块碎银,扔给跑堂的。跑堂地敏捷地伸手接过,笑得更欢了。
“两位爷,楼上请。”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楼下人山人海,楼上也座无虚席,那跑堂的愣是能够在这样的人叠人的景况下,给她们找出一处幽静之所来。
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一溜的雅间。花团掩映,绿景葱茏。照估计,原本是不应该摆桌椅板凳的。可那跑堂的也有绝招,他在一个置了大盆景地拐脚处僻出了一小块地,支了一张小桌,摆上瓜果茶点,置上两张条凳,便成了一个绝佳地听书场地。更妙的是,这地方正侧对着前方的小戏台,虽
看不清说书人的正脸,却能把他得侧影看得清清楚楚。对于这一点,羽汐当然是不会计较的。因为既然是来听书,听得自然是声,关于人长什么模样,那就不是她在意的事情了。
那范先生看来还真是一个大牌,羽汐都快把一碟子桂花糕吃完了,他才姗姗出场。
一身灰布衣衫,看不出年岁,不过估计应该穿了有段日子了。人长而瘦,扁扁的,羽汐估摸着,他是不是经常没饭吃,才会饿成这副样子。从侧边看,脸色也很腊黄,一副病恹恹地样子。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却有一双异于常人的明亮眸子。目光所到之处,自有一股慑人的光芒,让喧哗不休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人武功应该不弱。”阿俏从专业地角度评价他。
“这年头,会武功的人也这么不好混,可怜!”羽汐从国计民生的角度评论此事。
那说书人环视全场一周后,轻拍了一下惊堂木。其实他拍不拍惊堂木都无所谓,在他那强势眼神地扫射下,众人早就鸦雀无声了。
“上次书说那南宫羽轩化名上官羽轩,跟着大皇子进了柔然皇宫,要替那柔然小公主嘉和看病……”
“咦,就说书人说得人怎么像是哥哥呀?”羽汐有些惊讶,转头去想要向阿俏求证,却发现阿俏盯着一个人的背影轻蹙起了眉头。
羽汐顺着的她眼光看过去,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阿俏,他是谁?”等阿俏收回目光,羽汐便问道。
“三皇子李承涵。”阿俏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对哦,就是他,换了身衣服,我差点认不出他来了。”羽汐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与李承涵在马车上相处的那几日,其实还算是颇为愉快的。比起李承嗣,李承涵要好相处地多。
“他为什么会来此处?”阿俏却比羽汐想得多,不由得皱眉沉吟起来。
“你我们一样,来这里听书呗。”
“小姐,你
不妨想想。他一个皇子,位高权重,怎么会屈就到这种三教九流云集的地方来?”
“嘿嘿,叫少爷叫少爷,阿俏你怎么可以把这茬给忘了呢?记住了,叫少爷。”羽汐得意洋洋,好像抓住了阿俏什么把柄似的,快活的不得了。“现在让我来帮你分析分析,李承涵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首先,他绝对不是为了寻咱们,所以才来的。因为,他刚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压根看都未看我们一眼。当然,我也有理想相信,他即便看了,也未必能够认出咱们。其次,他肯定也不是为了寻女人所以到这茶楼里来。因为,如果他要找女人,一定是去青楼,而不是茶楼。再次,他也不可能是为了会朋友,才到这茶楼里来的。因为他这个人向来自命风流,高雅脱俗肯定不会把朋友邀到这种地方。最后,纵观所述,得出结论,李承涵是像我们一样,闲极无聊,被关得苦了,所以偷偷溜出来寻点乐子。”
羽汐说得唾沫横飞,慷慨激昂跟小戏台的上那个说书人范先生简直有得一拼,好在那范先生毕竟是专业的,声音洪亮清晰,字字入耳铿锵,羽汐这一番说辞在他的压制下才没有引起其他听客的注意。不过,那范先生却已经留了意,一边边说书一边用眼神往这边淡扫了一眼,也不见得有多么把这主仆二人放在心上,只不过就是看了一眼,留了一点心。
阿俏原指望羽汐能够说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结果才发现她的结论是多么的不靠谱。难道她以为李承涵这个大风朝的三皇子也如她们这般穷极无聊?
羽汐看阿俏眼神犹疑,显然是对自己的分析不太赞同,便要继续学说。右手食指刚刚坚起,准备开讲,阿俏就打断了她。
“范先生说到上官羽轩偷偷带着嘉和公主溜出皇宫去了呢。”
“哦,唔,没想到哥哥还是这么有魄力的一个人。”羽汐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过去,她还想知道那个嘉和公主于羽轩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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