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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苦灯四（第2页）

主仆二人不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碧昙开口：“小姐……这、这纸条，到底是谁给你的？”

“你的阿宝。”

“什么？不会吧……”碧昙顾不上再反驳素怀说的话，却低声叫了出来，“阿宝不会写那样的字啊！”

素怀扭头，面上满是惊讶之色。

“是他跟我说的！他是被捉壮丁上的战场，以前都在农村里，读过一些书，但是不太会写字。小姐，你看那纸条上的字，一定是读书人写的！”

心里没有那么多事情的碧昙，反而看得最直接清楚。再次展开纸团，素怀也发觉，那四个字苍劲挺拔，力透纸背，不是普通人可写的。

是谁所写？为什么写？是恶意还是好心？素怀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糟糟，扯不出个线头来。

“妹妹，可好呀？”这时从小道上传来甜腻的声音，正是走过来的冯玉锦。

素怀不动声色将纸团塞入袖中

，道：“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谢谢姐姐关心。”

“妹妹走得那么偏，是在做什么？”冯玉锦笑着问道，一双眼睛却是探寻之色。

“看这秋将过，最后赏赏黄叶而已，姐姐有空的话，不妨一起。”素怀发出了一个绝对不会得到回应的邀请。

“多谢妹妹了，我那边还有些事情呢。”冯玉锦摆摆手，道。

素怀心中自然清楚，此时脸上露出点笑，微微点头。但冯玉锦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的笑消失了：

“妹妹，我和姐姐想问碧昙一些事情，不耽误你吧？”

“……要问什么？”素怀心里一沉。

“妹妹始终是卓府新人，我们是怕碧昙有些什么不懂的，照顾你不够周到。”冯玉锦堆着笑。

素怀宁愿她露出第一夜时候的狠辣模样，都不愿看到那副假笑的样子。那样的假笑，似乎是从司马清那里学来的，更令她看不透。

“碧昙还要给我缝衣服，她走不脱。”

冯玉锦冷笑了一声：“妹妹有多少衣服得缝啊？翠茗，你留下来帮帮三夫人。”一旁的翠茗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恐和不情愿，但最后也只能低头应了。

冯玉锦再不多说，转身便走。碧昙只好磨蹭着跟了上去，临了回头紧张地望了素怀一眼，素怀却是无计可施，只好在冯玉锦背后说道：“今晚碧昙可回得来？”

“回得回得，把事情问清楚自然就回得。”冯玉锦不回头，只提高了声音道。

素怀站在院墙边上，只觉突然之间孑然一人，这院里孤单得可怕。一侧的翠茗一直低着头，不发一头言。

叹了口气，素怀道：“外边凉，你跟我回屋吧。”

翠茗惊讶抬，神色不安，却不敢说话，跟着素怀往屋里走去，一双眼睛不停地在院里扫，越看越是抖得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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