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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宣早早的等在了外面,沐锦风一眼就看到了他,跑上前扑入他的怀抱,“爹爹,小风好想你。”
沐宣的身子一颤,“爹爹也想小风。”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咱们进去吧。”
司空氏族还是原来的样子,丝毫没有变化,不,这里没有紫菀了,那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孩儿。
沐宣又看向灵和诸葛秀,用眼神询问他们是谁。沐锦风看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了,也不用隐瞒什么,把灵往自己的身边一拉,“这是我认得女儿。可爱吧。”指着沐宣,“叫姥爷。”
灵眨了眨空洞的眼睛,表情木然的开口道,“姥爷。”
沐宣却蹙了眉,“小风,还有三天就要举行仪式了。为了保证司空氏族血脉的纯净,你的后代必须是与司空毓生育的,”看着灵,“她是不会被承认和允许的,这是族规。”
“爹爹,我只是想代替紫菀完成她不能完成的使命,完成之后,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所以……”没等沐锦风把话说完,沐宣就打断了她。
“一会儿你和我去书房,咱们要好好谈一下,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说完复手而去。
沐锦风看着沐宣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怎么说呢,感觉父亲变了,和记忆中的父亲好像是两个人,相貌一样,性格却相差极大。
看了一眼司空毓,“麻烦大哥安顿一下大家。诸葛秀需要静养。”此时诸葛秀还是没有醒来,被璟矶背在背上。这是在沐锦风的威胁下,璟矶才不情愿的去背诸葛秀的。
而沐锦风一个人来到了沐宣的书房。
“爹爹。”开口叫道,唤起他的注意。
沐宣看着她,一时欲言又止,狠了狠心说道,“小风,三天后的仪式不是儿戏,你如果选择接受它,就不能后悔,就要按照族规的要求去做。而且,你要去做的时间是一辈子,不能半途而废,不能退缩。你如果还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不然等到仪式
完成,你要是再反悔,整个司空氏族都会与你为敌,包括我,你的父亲。”
看着沐宣严肃的表情,可以肯定这番话完全不是在开玩笑。沐锦风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就连最后一丝能与墨莲在一起的希望也破灭了吗?心里很痛,答应是为了接替紫菀,完成她未完成的使命,完成之后与整个司空氏族为敌又有何妨,她有自己的生活,在她的思想中,还没有虔诚到为了某个家族搭上一辈子的觉悟。可是,爹爹说的话太重了,“整个司空氏族都会与你为敌,包括我,你的父亲。”,她不想与自己的父亲为敌,永远也不想。最后只能选择放弃墨莲了,放弃那一段刚刚萌芽的爱情。
她的内心还在拼命的挣扎,拼命地挣扎,“爹爹,让我在考虑一下可以吗?”
沐宣不忍她痛苦,他看出了她的犹豫。但是身为族长有身为族长的使命,他也不能违背。只能给她时间考虑清楚了,希望她做出的决定不让自己后悔。不要像当初的自己,抛弃了司空氏族,执意与楚念莟在一起,结果换来的结局却是无尽的伤痛。想到这,目光中闪过一抹狠戾: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拍了怕沐锦风的肩膀,“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我想听到确切且你永远不会后悔的答案。”
“谢谢爹爹,那,小风先出去了。”
刚一出来,就遇到了前来找她的璟矶,莽莽撞撞的很是着急,“小五,诸葛秀醒了,在那里发疯了,快点过去吧。”
沐锦风一听,抬腿跟着璟矶而去,暂时把那些烦心事放在一边。等沐锦风进来的时候,诸葛秀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大家都不敢靠近。
来到床边,轻轻的喊道,“诸葛秀……听得到我说话吗?现在没事了,我答应过你父皇会保护你,以后不会再让你出事了。”伸出手想去安抚一下他不停打抖的身子,“没事了……”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刚一碰上他的胳膊,就发疯似的哭喊起来,手脚在不停的、无意识的挥动。
沐锦风眉头一皱,这样怎么行。他要是一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这一辈子也走不出那段阴影了。怕是自己敬爱的哥哥突然对自己那样,心里、生理上都收到了严重的创伤,以前的世界完全倾覆了。
当时在皇宫初见面的时候,还在想,有些事情只有经历过,才不会再天真,才会认清这个世界,才会明白最复杂的是人心。没想到,他的经历是如此的不堪与痛苦,明白的代价如此之重。
想到这,也不管他的挣扎,使劲把他揽在怀中,嘴中不断的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直到他力竭,再次昏睡过去。
“小五,他目前睡着了,咱们出去吧。”
“我怕他还会醒来,在这陪着他,你先出去吧。”说话时满脸的疲惫。其实她是懒得再动了,也没有了力气,想待在这好好的想想明天要怎么去答复爹爹。
璟矶只知道她回司空氏族是有责任要去完成,具体是什么并不知道。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中溢满了心疼,只道是这几天太辛苦,就没有再打扰她,出去了。
诸葛秀时不时的呓语着,一会儿“不要”、一会儿又泪痕满面的叫着“父皇”、“为什么”……此时本该是混乱的心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事情,那些事情都比爱情要重要,心中慢慢变得坚硬,慢慢的在下定决心。
期间,诸葛秀又醒过来几次,每次沐锦风都把他抱在怀中,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直到再一次昏睡过去。反复几次,诸葛秀变的没有这么激动了,挣扎的动作也变小了。
最后一次,趴在沐锦风的怀中失声痛哭,“父皇……呜呜……”哭的睡着了。这一次不再是眉头紧锁,舒缓开来,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紧绷着。看来这个伤口需要时间来治愈,只希望他能快点忘记,早点好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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