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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这是场戏（第2页）

那天晚上，我坐在他床边陪他说话，说是说话，可只有我一个人在说，他脸上罩着氧气罩，根本说不了话。

半夜，他突然翻身子，我是睡在他旁边的床位上的，他平时都是我协助翻身，这一动，我反射性的下床看他。

“小瑞？”

“外公，你醒了。”

“小瑞，你把灯开下吧，外公想和你说话。”他已经把氧气罩拔下。

医院每个病房的开关位置都很方便，门边和所有个床位上方都有，只要一伸手就够着了。现在外公居然连这个都做不了了。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抓了一下，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开了灯，强烈的灯光打下来，眼睛一花，有些热流滚动。

外公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

他开始说着：“小瑞，我知道你想弄清楚什么，哎，外公对不起你啊。”

我沉默不语。

“那我也把该告诉你的都说了吧，省了死的时候有疙瘩……当初我和你外婆生下的确实是

双胞胎。一个是晚晴，一个是小梅，晚晴比小梅早出生十分钟。她们十岁的时候，我和你外婆离了婚，晚晴跟我，小梅跟你外婆。”

苍老的声音辗转于黑夜当中，事实的真相被他缓缓吐露。

“晚晴比较懂事也比较活泼，我非常宠她。那个时候你外婆带着小梅也完全和我们失去了联系，后来晚晴上了大学，和我的一个学生谈恋爱。”

“学生？”

“那个时候我是个大学教授，那个学生也就是你爸爸。”

他的话全部印证了我的猜想，和张衍河在一起的人是沈晚晴，我妈就是沈红梅！叔叔喜欢她，才建成了小梅庄。

“那为什么和我爸在一起的人不是阿姨，而且我妈沈红梅！”

他诧异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伴随着咳嗽：“真聪明啊，你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的晚晴啊，晚晴本来到和张衍河谈婚论嫁的时候，可她却自杀了……”外公突然停下，声音也哽咽起来。

“那孩子想不开啊，她留下遗书说她被人……强了！也就那个时候，你妈来找我了，她说你外婆没了，婚礼在即，我又看重金龟婿，就鬼迷心窍把晚晴的死瞒了下来。你妈跟你外婆的时候没有过几天好日子，我就拿张家和她说事儿，让她代替晚晴嫁过去。”

“我对她说，张家富裕，嫁过去什么都不用愁。她几乎是被我骗过去的，我对不起晚晴对不起小梅啊！我……”他声音大了起来，悲恸不已。

听完这个真相，我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面对这样的外公，我几乎想抽死他！可是，他现在也得到报应了，这些年来都活在愧疚和忏悔当中，甚至不敢面对我，从来不去张家看我，甚至不接受张家一点好处。

跟着外婆生存的母亲，被穷苦潦倒的生活折磨，得天独厚的外貌与生活环境完全相反，造就了她的自卑忧郁，久而久之得了忧郁症。

我想起了母亲去世的那段日子，忍不住跟着落泪，问道：“外公，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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