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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顿的秋末,连一丝风也没有,天地间静谧得能听到不知名的鸟雀划过苍穹时振动羽翅的声音。荒芜的草地上,只能远远望见点山的轮廓,却模糊得看不真切。
日光很白很灼眼,男人从乌丸身上跃下,有点儿热。他坐在草地上,脱下外衣,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抬头看了一眼显得过于耀目的太阳,打开水囊咕噜噜喝了一口。
“乌丸,今天的日头是有点大了,这种光线最容易晒出颊红,小时候额吉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从小没有母马舐犊,没人告诉你这些吧?你怕不怕被晒成朱丸啊?哈哈。”
男子自作自乐地同在一旁吃草的乌丸说着话儿,它今天的情绪似乎有点异常,扑扑地打着响鼻。
“那个疯秀才说什么今天有暴雨风雷,我看一点也不像,你说是吧?”他笑着拍了拍乌丸灰色的长鬃,像跟自己的老朋友一样说着话,想起刚才那个疯秀才癫狂的模样,还真是好笑。
谁知,他刚想到这里,天色竟就陡然变了。
只一瞬间,彤云漫涌,已将原来煞白的太阳遮蔽,竟似在天际笼上了一张硕大无比的乌黑幕布!而狂风倏忽而至,夹带的,更是豆大的雨点,四野之下仿佛立刻暮色垂临,天边倏然划过一道长长闪电,轰隆一声炸响,风雨愈发猛烈起来。
野地中的男子和乌丸躲无处躲,顿时便被瓢泼而至的暴雨淋了个透湿。男子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高声道:“哈哈,我以为那个疯秀才是骗人的,想让我请他喝酒而已,没想到竟真是个身怀异禀之人!乌丸,你我此番真成了落汤鸡了!”他此刻已经接近是在喊出这句话了,因为天地间风声雨籁太大,不喊,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听不见。
乌丸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应和般的长嘶一声,但在身旁的男子听来,也不过是隐隐约约一声嘶鸣。乌丸使劲甩着身上的雨水,跟个洒水机一般,尽数落到男子身上。那男子也不生气,暗笑乌丸在做无用功,因为怎么甩,这雨也是甩不干净的。
“我前面就说过了!——”
风雨中隐约送来的喊声,让刚想跨上乌丸的男子停下了动作。他回头一看,顿时微微一怔,只见雨中有个模糊的人影,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酒鬼!我前面就说了,你出了店,前不着村后不着落,必然淋成落汤鸡……”那身影由远而近,慢慢走来。待走得近了,扶着乌丸被称为“酒鬼”的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因为那个小小的身影来到身前,手中兀自举着把破伞——如果那把油纸伞还能称作伞的话……只见那伞早已被狂风撕碎,只剩下个伞
架子,上面飘着几片破碎,尴尬地被少年举在手中,随风摇晃。少年脸上的炭乌早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但雨水湿漉漉覆盖在面上,犹自看不清容颜,却能感到他脸上那种戏谑得意的表情。
那男子看那少年来到面前只嘲笑地看着自己,他微微一愣,继而也似那少年在店中那样弯下腰去,捂着肚腹狂笑起来。
看着“酒鬼”指着自己不停大笑,少年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空荡荡的伞架和自己跟“酒鬼”一样湿透的衣襟,愣了一下,把那伞架往地上狠狠一掷,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前仰后合地捂着肚子,越笑越发觉得自己这次真是耍了小孩子脾气,为了看别人出丑,为了验证自己的话,竟这样任性地跟出店来,连带也害了自己——要怪只能怪这古代的伞太不经用了!风一刮,雨一淋,立刻就破烂不堪了。
“酒鬼”见秦诗雨也笑得不亦乐乎,低头看了看自己和乌丸一人一马,果真是狼狈不堪啊,他有点哭笑不得:“小秀才,你别笑了。你看看自己,不是跟我一样,淋得个精湿?”那古怪少年一听这话,嘿嘿一笑,似是有点不好意思,走上前来,伸长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落难兄弟何其亲的模样:“嘿嘿,酒鬼兄弟,幸好你没走多远这就起了风雷,不然你跑得远了,我就算生了四条腿,也追你不上!”他冲着兀自甩着身上雨水的乌丸一努嘴,又道:“我记得来路上有小片林子,好像里面还有几棵巨树,我们去躲躲?”
“哦?在哪边?烦恼小兄弟带路了。”
“酒鬼”似乎是没注意到那片林子,经秦诗雨一说,倒有点印象,却忘了具体方位。二人都是各有所求,默契地把称呼自动换成了兄弟。秦诗雨嘿嘿干笑着,指指乌丸,意思是想跟他一同骑着前去寻林避雨。“酒鬼”重重点头,万分同意这个提议,只有可怜的乌丸,狠命地甩着鬃毛表示抗议,却被面前阴笑着的两人自动当做“它在甩水”无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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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确实不小,且有几棵颇大的巨松矗立其间,二人来到其中,寻了两棵有着硕大树洞的,各自钻了进去,顿时与风雨隔绝开来,只除了树洞底部犹在不停被雨水浸润,越发潮湿泥泞起来。连乌丸也找到了棵长形榕树,躲在下面拼命抖着水,梳理着毛发,竟是一副极爱美的样子。
怪少年缩在树洞里,看着乌丸那副又恼又恨的模样,笑得更大声了,冲着不远处的树洞喊道:“哈哈,你不知道‘日晕有雨,月晕生风’吗,况且今天的日头那么奇怪,明显是有风雷之象!就算你不知道
这个,难道不知道东虹兆日西虹雨吗,哼,还当小爷我是骗子!”
旁边的树洞半晌没有声音,少年刚想探出头看看隔壁的情况,却见树洞口挂着那人的长绒衣衫,他吃了一惊,连忙缩回头去——那人竟然就在这儿脱下湿衣了,真是豪放过了头。
“喂,予阿的大草原好不好玩?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停了片刻,又开始长声喊起来,夹杂在风雨声中,倒像在戏台上唱戏。
“酒鬼”似乎看他兴致太好,终于不忍拂他的意了,慢悠悠喊道:“我叫齐录,草原当然好啊!有无边的青草,清澈的湖泊,数不尽的牛羊,草原深处,还有皑皑冰山霜雪幻境,珍奇的动物,总之,草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啦!小兄弟,你叫什么?”
少年一听,似也有点兴奋了,虽然自己从未去过草原,但他向来神往那种最接近天的所在——质朴、神秘、宽阔、厚实。他向往着去草原的无垠草甸上躺着,夜对繁星,昼迎和风;他向往去草原上骑一匹属于自己的马儿,策马奔腾,任风声从自己身周重重划过去。
“我叫秦雨,哈哈,这名字是不是在说今天的情况?又是晴又是雨的……额,我也正要去予阿,不如咱们结伴同行?”少年喊道。
……
那厢沉默了很久,终于有了回应:“好啊,秦兄弟!”
隔壁树洞里的少年当然便是秦诗雨了,她听到这句,似乎非常高兴,像觉得有了伴,旅途就不那么孤独寂寞;或是觉得有人同行,胆子便更大了几分,总之是立刻传出了一声欢叫,之后马上转换为了一声闷闷地痛呼。
一旁树洞的人正要出洞去询问,刚探出赤裸的胳膊,就被秦诗雨高声喝止:“别!别过来!我……我只是撞到头了……”
齐录便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退了回去,嘴角有一抹笑意,显然是在笑少年得意忘形,分外轻狂。
雷声歇了,风雨也渐渐小了,却仍淅沥地下着,周围的声音似乎都立刻静了下来,连那少年聒噪的声音也息了,齐录打个哈欠,捧起酒囊灌下了几口烈酒,连吞咽时那咕噜地声音都清晰可闻。
就在两人都觉得有点萧索无聊的时候,忽然,一阵密集的蹄声隐雷般响起,竟似鼓点一般,急促而繁杂。
齐录警惕得像一只草原上的猎豹,他没穿上衣,从树洞中蹿了出来,来到乌丸身旁,从它身上解下一把长长的金色佩刀,紧握在手里。眼中除了戒备,更多紧张。而树洞里的秦诗雨却没有动作,她缩在里面,只是紧皱着眉头,听着那蹄声渐近——因为,她也听出了,那蹄声,竟是从四面八方向两人容身之处包围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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