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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和盘托出（第1页）

“真的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我也不想，去问问他吧。”

杨小宁见她情绪不对，自己开车。警局大院，一群白衬衣三五成群抽烟聊天，提到最多的三个字“杨小宁”“来了，杨小宁来了，这人就是他抓住的，厉害！”

“张北，他来了！”

杨小宁下车后，被万众瞩目，浑身不自在。小山一样高张北，挡在杨小宁面前。“干嘛？还要打？”

“不是，你是高手，我敬佩你，我为之前的冒犯向你道歉，请你原谅！”

两只手握在一起，化干戈为玉帛。“我就喜欢你这样，以后有机会教你两手，南北拳脚，我都会！都在这里！”

杨小宁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一言为定，杨老师！”

张北拳手抱拳。张北一心向武，你能打赢打，你就能得到他的尊重。两人半开玩笑，哈哈一笑泯恩仇。来到审讯室，金哲和王越在提审，犯人抓住了，请金哲参与，是王越给足他面子。等于功劳平分，金哲没白来一趟。能拿到一半功劳，杨小宁功不可没。金哲拍了拍杨小宁的肩膀，点头，算是和解了。同时安全组的人，收起了那份高傲和优越感。“我和金组长先出去了，你们说吧！”

王越道。审讯室只有重镣加身的蔡勇和杨小宁两人。呼……吸到烟蒂，掐灭了香烟，蔡勇咧嘴一笑。“这种地方见面，真的很尴尬，大小姐，杨小宁，你们不该来！”

蔡勇淡然。“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方莹有一万个问题。“为了钱！妈的，吸上那一口，这辈子就废了，没有钱，怎么吸啊？”

蔡勇所谓的吸，就是吸食糖粉的意思。“那你为什么要杀方玲，她没少帮助过你，为什么？”

方莹的心结就是方玲这个表姐。如果是陌生人，今天她一个问题都没有，看着杀手被执行死刑。可偏偏杀死方玲的人，是与方玲走得最近的蔡勇，有一段时间，方莹一度以为两人会走进婚姻的殿堂，为此，方家没少传风言风语。一直到方玲死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不是她，我能吸上这种东西吗？不是她，我会倾家荡产吗？不是她，我何苦走向卖器官这条路？”

“你们眼中的方玲，是一个商业女强人，我呸！背地里不要脸的事她没少干！”

蔡勇有些激动。他与方玲的纠葛比较复杂，有情感上的，也有金钱上的。“崔丽丽呢？为什么会选中她！”

杨小宁道。“我当然是为你出气了，那女人真的不要脸，清水村的事我都听说，杀谁都是杀，还不如给杨兄弟出口气，呵呵……”蔡勇哈哈大笑。这话让杨小宁无言以对。“白姚林呢？”

杨小宁道。“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七个女人是我杀的，我肯定认，横竖一死，没必要骗你！”

蔡勇道。杨小宁点了点头，一点不怀疑他在撒谎。正如蔡勇说的，七个人的死都承认了，没必要差白姚林一个。有人效仿我的手法杀了白姚林，妈的，让我抓住非挖了他的腰子！蔡勇骂道。“下午要不是杨小宁非要留我，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方莹黯然神伤，淡淡地说道。蔡勇收敛玩世不恭，举起三根手指正色道：“大小姐，这方家只有你和陈总对我最好，我蔡勇再猪狗不如也不会打你的主意！”

“执意要去幽州，难道你真的是要去幽州吗？”

杨小宁道。蔡勇沉默片刻，说道：“我原本的计划是在路上与大小姐摊牌，借一笔钱跑路，没有钱，我也不会伤大小姐，去幽州卖掉车子跑路！”

“肾脏卖给谁了，医院的人？”

杨小宁切入主题，这也是王越离开前交给杨小宁的任务。杀人蔡勇交代了，贩卖器官必然有上家，蔡勇一直是摇头，一问三不知。“每次交易，都会放在一间储物室里，里面有提前准备好的冰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你跟那个王队长说一声，真的没撒谎，我蔡勇认栽了，知道的全说了！”

蔡勇坦然。房间里，杨小宁皱眉。监控室里，王越和金哲同样是皱眉的表情。蔡勇如果不知道，线索彻底断了，只是抓住了连环杀人犯而已。“我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是医院的医生！”

蔡勇补充道。“怎么确定的？”

杨小宁追问。“我和这个人都是用短信沟通的，怎么不破坏肾脏，包括怎么分尸，都是这个人教我的，还有用奸杀扰乱警方视线，都是这个人，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一切尘埃落定，方莹头疼，提前走了。会议室里，王越一行人愁容满面，金哲也在。“杨大夫，医院那边不好查啊！光是医生就有几十人，蔡勇落网以后，储藏室的肾脏一直没来取，这个人应该已经知道了！”

王越道。“杨大夫，你是有大本事的，我金哲有眼无珠，大家不打不相识！这件事还要劳烦你帮忙。”

金哲一改骄横，一副有求于人的姿态。猛然起身，杨小宁直接要跑路，坦克堵住门口不让走。“干啥？为了你们这个案子，跑前跑后三天，我不干了，我家里还有活呢！算我求求各位，饶了我吧！”

杨小宁被打败了，这么查下去，上线还有上线，下线还有下线，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县医院的客座专家不用干了，来警局当专家得了。而且，警局这里赚不到钱，县医院还好歹还给自己弄了一个中医科。费力不讨好，当几天侦探过过瘾就可以了，实在不想耗下去了。“杨老弟，算哥哥求求你！我在幽州那边拍了胸脯，一定揪出这条黑色产业链，现在就这么断……我前程不保！要生我的气，这样，我当着警局所有人的面，给你道歉！承认你是神医，你是破案专家，这总行了吧！”

金哲道。“金组长都这么说了，你就给他一个面子吧！”

王越堆着笑了。杨小宁翻着白眼，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昨天还针尖对麦芒，今天你们两个穿一条裤子了，好的够快的！”

这话让金哲和王越老脸一红，为了破案，脸值几个钱，不要也罢。“你怎么说都行，只要你答应就成！非你不可，中医科就在县医院里，你还是客座专家，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调查了！”

王越道。杨小宁想想也是，如果真要查，自己确实是不二人选，蔡勇案子杨小宁参与过，细节都知道，县医院出来进去，也不会有人怀疑。“我可以查，但是不敢保证一定行，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这样可以吧！”

杨小宁提出自己的建议。“没问题，要的就是杨老弟这句话，完全没问题！”

王越大喜。晚上在警局吃的饭，随便找了一个旅店过夜，第二天回到县医院。“我中医科的人呢？”

回到中医科，没有病人，也没有大夫，杨小宁找到一名护士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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