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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白蝠惊现夜 青蛇赴死约（第1页）
第一百四十四章白蝠惊现夜青蛇赴死约北境明月，万里霜天。佘青青冒着大雪前进，隐约中看到一个碉堡，思虑再三后决定绕开行走。然而她脚步再快，反复几次仍看到那残破诡异的建筑，深知自己已经落入陷阱了。它神经紧绷，五大妖尊之一白蝠现身了。佘青青神经紧绷，五大妖尊之一白蝠现身了。它抚了抚右臂，走进碉堡中，看到的是那破败的长满苔藓的岩壁。上面坑坑洼洼的，吹刮着野兽的残肢，流溢而出的污秽散发出浓浓的腥臭味。“我知道你会来，没想到这么快。”
低沉而诡秘的声音回荡，佘青青感觉后脖一凉，转身看到的是倒吊的白蝠。它健硕的腿勾着梁木，双翼护着胸口，一条长而锋利的尾巴甩动着。白蝠三只眼睛眨动，咧开嘴露出八十颗锋利的牙齿，上面还沾着野兽的皮毛和肉屑。白蝠伸出手，揉了揉青蛇的脑袋。“你饿不饿啊？我烤了半头熊。”
佘青青微微笑了，初见时的一幕幕涌上心头。那天艳阳高照，牡丹花坊春色正好。佘青青于丛中穿梭，练习拈花飞叶，身形飘逸而动作爽利。郦药师看了好半天才轻唤一句，见青蛇稳稳落地，便牵着白蝠走上前去。他笑眯眯寒暄一阵，然后说明来意，是无极女皇吩咐把这孩子交给它管理。“为什么遮着脸？”
佘青青摘去笼罩在孩子头上的黑布，再看看它的脊背“鼓起来的是翅膀还是肢节？应该放出来，长期压制会变形。”
它说罢举起竹叶刀，利落地在白蝠身上开了两道口子，放出那小小的、薄薄的双翼。小家伙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一下钻入花丛中了。“交给我吧。”
“佘青青，这孩子奇特，祝你好运。”
郦药师笑眯眯，双手插袖远去，“贵人说一年要知书达理，两个要武技，第三年开始执行任务。”
佘青青领命，寻找白蝠身影。最初几天都是这样，白蝠对身体的变异很介意，不愿意吃东西也不吃饭。它在茎叶中躲藏，四肢抓着泥土，长鳞或掉鳞时就痛苦地翻到哀叫。“痛……呃……”年幼的白蝠抽搐着，这是死路一条，前面再无光明。听到细细簌簌的声响，它慢慢蜷缩起来，捂住丑陋可怖的脸。佘青青终于在这一隅找到它，走近蹲下后，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你饿不饿？我有点心。”
佘青青取出一块酥饼。白蝠愣住了，红着眼眶乖乖钻进青蛇的怀里，坐在它的膝盖上吃东西。这天以后，开始老老实实学规矩，常跟伙伴撒娇。有一天，白蝠在牡丹花坊中穿行，看到一直漂亮的蝴蝶便追着跑。它几番跳跃终于抓住，掌心相对把这可爱的小生灵关在手中，兴高采烈走到青蛇面前。“佘青青。”
“嗯？”
“我要送给你一份礼物。”
白蝠说罢张开手，确定对方看到活蹦乱跳的蝴蝶后，忽地将其揉碎并露出天真的笑容。佘青青怔住了，这就是它示好的方式……“我也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蛇妖托住白蝠的手，呼吸吐纳间用掌心拂过死去的蝴蝶，以一缕元神的力量让它复活。脆弱的粉蝶重新站立起来，拍动着翅膀远去了。白蝠三只眼睛眨动。“可以活……原来可以活……”“想学吗？”
佘青青朝白蝠伸出手。“想。”
白蝠牵住，跟随它去了。从那天开始，这头怪物从礼仪学到打斗，在无数次对战中杀死蝴蝶又复活蝴蝶。终于在某个隆冬，白蝠倒吊在屋檐上，望着烤火的佘青青淡淡道。“佘青青，只有我才能杀了你。”
“我不想死。你为什么一心求死？”
“因为……曾经很喜欢活着。”
寒风撞击碉堡，黑暗处的怪物笑了。“你饿不饿？我烤了半头熊。”
它说罢攀爬上石壁，抓碎道道泥沙，盘踞到窗下。那里有柴堆燃烧，摇曳的火光照穿一屋残肢，白蝠抛接玩弄的正是黑市猫妖的头颅。佘青青上前去，敲开炭灰取食熊肉。“你已经和飒灵战过了。”
“杀了三只。你呢？”
“一只。”
白蝠望着青蛇进食。“我们十多年没见了。”
“女皇计划向来缜密。”
“无所谓。”
白蝠前肢抱膝盖，漆黑的眼睛眨动着，“我知道你要杀向九天就行了。”
佘青青想到系统的是，蹙起眉头。“不问理由吗？”
白蝠阴森森笑了。“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理由。佘青青，只有北冥妖王争霸这种极端的条件，才能让我们完成彼此间的约定。”
佘青青心神紧绷，手臂上的火蓝鸟蠢蠢欲动。“你死或者我亡。”
白蝠舔了舔锋利的牙齿。“吃完，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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