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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抱着三明治痛哭流涕。

周舟向来不擅长说谎，沈知秋的到来已经彻底扰乱了他的生活，他想，是该给沈知秋说清楚，也算是对那四年付出的一个交代。

“沈知秋，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从这个世界到你的世界吗？”

“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绑定了系统？我和你一样。”

“我接近你，是为了我的爱人，没错，就是你所看到的顾清歌。”

说到顾清歌，周舟的眸色是沈知秋不曾见到过的温柔缱绻，她知道，周舟没有骗她，没有说谎。

“四年前，顾清歌在一场大火中为了救我，丧失了生命，为了再次见到她，我答应了系统的条件。所以，你不必自责，那四年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你为了卫家明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牺牲我。我同样，为了重新见到我的爱人，心甘情愿为你做了八十一件事。”

“我们都没有错，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

“无论你答应系统什么，回去吧，那里有属于你的爱人。”

说完这话，周舟拿起水杯，再也不愿意耽误一刻时间，朝着顾清歌跑去。

沈知秋看着周舟远去的背影。

她抬起手，想要抓住一些什么，可空气中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她什么也抓不住。

她自嘲一笑，原来是这样。

周舟有他的爱人，可她呢？她的爱人只有周舟。而周舟从未爱过她，从未属于过她。

回去？她还有机会回去吗？她不像周舟那样幸运，即便是手术失败的情况下，还能拥有新的人生，新的开始。

她失去了周舟，也就失去了生命，她不再有以后。

这样也好，这条命，就当是她赔给周舟的吧。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四肢百骸疼痛不已，可身体上的疼痛根本不及心灵的疼痛。

她想，周舟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周舟找到顾清歌的时候，她正坐在河边，将手中的面包撕碎，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着河里的鸭子。

周舟将手中的热水递给顾清歌，“怎么了，刚醒就有心事？”

顾清歌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忘记了许多东西是真的吗？”

周舟点了点头，又害怕顾清歌乱想，他揉了揉顾清歌的头，“没关系，无论你忘记了什么，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顾清歌将手中的碎面包全部洒向河里，反握住周舟的手，“刚刚我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那边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很难过，像是，像是。。。。。。”

顾清歌不知道怎么给周舟形容她现在的感受，说了好几遍像是，可后面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越着急，脑海中的思绪就越乱。

电光石火间，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她想抓住那一点点思绪，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思绪总是比她快一步，她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她痛苦地捂着头，终于，她与周舟的曾经，一幕幕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想起来了，她全部想起来了。

顾清歌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眶中蓄满泪水，她紧紧抱住周舟，“周舟，我全部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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