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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奥尔城塞（第1页）

.........

黎明。

“阿嚏！！”

一大清早军队里就陆陆续续传出了打喷嚏的声音，在寒冷的雪地里将就一晚上还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的。

因为许多帐篷都在上一次被毁掉了，所以格林他们是和另外那两个侍童住在一个帐篷里的，尽管帐篷里勉强生了个火堆换上了生皮外套，还是冻的手脚冰凉，毕竟到了深冬，没有人可以在夜里穿着跟冰块一样的铠甲入睡，甚至穿铠甲前最好戴上皮手套把铠甲拿起来烤一烤。

自从上次的疏忽大意，夜里斥候们也是每隔一个小时来轮换的，有专门盯梢的士兵来确认是否是本人，风平浪静的一晚。

而卡迪最近也消停了许多，那些被换掉的斥候是裘达人，并非卡迪的心腹，什么样的事情交给什么样的人来做是老规矩了。

而对于裘达人不在意自己的死活这件事情也毫不意外，毕竟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自己死了对裘达而言也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比较优秀的间谍队长而已，没有军队来的重要。

但他们却不知道，卡迪巴不得他们再打上个几百年才好呢，反正他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自从帐篷被毁以后，格林和巴兹索就和一群人挤在一个帐篷里休息。穿戴好装备，套了两层羊毛袜，穿上厚实的兽皮靴，在铠甲外面再披件生皮外套，巴兹索和格林整个人裹得跟个球一样，简单啃些能把牙硌掉的冰冻风干肉，这不，一大清早格林就被硌掉了一个乳门牙。

“嘎达”

“嘶，好痛。”

格林将嵌在风干肉里的乳牙拿了下来看了看，上面还沾着丝丝血迹，张嘴说话感觉都漏风，刚抽了口冷气，就感觉牙和舌头冻的不行，老实的闭上嘴巴跟着军队赶路了。

............

一行人行至中午终于望见远处屹立的城塞了，而只有走近时才能感受到那份独属于中世纪的魅力，尽管没有温达姆城的那座王室城堡壮观。

光是外墙就接近30米高，护城坡也被维护得很好，除非用投石器砸开一个大缺口并且用一个精密设计的攻城塔才能把士兵运到城墙上去，要么直接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将城墙轰出一块缺口，四周的箭塔和射击孔也很是密集，有些上面还安置了小型投石器和弩机，还有两架原始的黑铁炮管。

火器已经从遥远的东方帝国引入，但却不是这样年代里的主流，而且火药的使用在眼下的战争中还不算是什么发挥稳定的武器，因为火药制配的比例各有不同，没有发生燃烧起来的情况还算好的，并且不能连续使用，否则的话炮管高温也有会炸膛的情况出现，不但要排空炮管里的渣滓，还要再次填实火药，浪费了大量的时间不说，可能还没对敌军造成什么有效伤害，敌人就冲到脸上了。

不过对于反击那些攻城器和攻坚城堡时还是蛮好用的，只是对于那些在高山上的城堡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一是火炮不能仰角发射炮弹，因为那后坐力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而且相当容易误伤友军；二是当下的炮弹虽然可以爆炸但爆炸的范围过小，对山体起不到什么作用。

至于为什么发展不起来？当然是贵族们更加热衷和向往于骑马持枪的骑士们了，更何况火药在海洋性的潮湿气候里难以保存，容易受潮，而且在战争中除了攻取小到中型的城堡时比较有优势以外并没体现出什么重大的作用，没有领主和哪个国家愿意在火器上大费资金，再加上教会的左右，火器的发展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只有火炮问世，至于火绳枪什么的完全没有什么头绪。大概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让人口本来就稀少的世界发生过几起超过万人以上的大规模战役。

总而言之，这总归还是一个冷兵器为主流的时代，阶级是生来注定的，平民还是难以改变现状。

进入城塞内部，道路两侧是堡民的房屋，因为战乱的影响，能住在城堡里的居民们已经十分幸运了，如今正值深冬，家家户户都点着小炉子房门紧闭，一些小酒馆儿都已经干脆不开门儿了，旅馆也萧条了起来，街道上只有几个肉贩在正午的时候拿一小块腊肉等叫卖着，时不时警惕着街边因战争涌来的难民和乞丐。

奥尔城堡已经有些历史了，在它的周边形成一些小型的城市聚落也并不奇怪，许多村庄也在这里买卖所需，各种小铺子虽然比温达姆城少了很多很多，倒是有种别样小型乡镇的感觉，房屋顶上大多数都是盖的稻草，墙外呼的是一些黄泥，顶上的烟囱倒是少有人家燃烧着。

几乎到处都能见到那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和流浪者，见此情形拉班也只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相信莱茵木堡也是这样的情况。

如此深冬，每天因饥饿和冻死的难民不计其数，尽管很多农奴都会在冬天里忍饥挨饿以及冻死，但如此大规模为躲避战乱而无家可归的难民只会死的更多，其中很多都是周边受裘达人侵扰的村庄居民，以及维达斯城塞周边村庄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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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班大人...”

“请你施舍我们一些粮食吧...”

“拉班大人...那，那不是白龙骑士团吗？尤里斯将军！求你们了，给我们些吃的吧...”

难民里明显是有一些有学识的人，一眼就认出了白龙骑士团的徽章，随着他的发言，更多的难民涌入街道两侧，对着拉班和尤里斯两人长跪不起。

“这...”

尤里斯从进城开始就一直蹙着眉头，想不到边疆的城塞里已经是这副情形了，真是凄惨呢，可惜他们也没有带多少的干粮。

“各位稍安勿躁，等补给到了会在每个区域里设置粥棚和避难所的。”

拉班抬起了左手，多年在边塞作战的经验他早就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情况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将其安抚下来避免发生大规模的暴动，百年战争让米德兰也没有太多的财力去接济这些难民，就算开设了粥棚也只能勉强让他们饿不死，这样的天气里每天还是会有人冻死，也会有人忍受不了这样的饥饿和寒冷选择回到村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存粮，通常这些人的村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洗劫才会选择背井离乡，哪里会有什么存粮呢？

这样的天气里除了选择进城堡里冻死饿死，身上就算有些存粮亦要小心翼翼的过活，还要小心不经意惹来的杀身之祸，要是在城里没有亲朋好友的接济还会不小心冻死，再就无非是在村子里洗干净脖子等着裘达人的劫掠饿死或是惨遭羞辱被杀。

就眼下这样无论是农奴还是自由农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的条件下，那么来年的秋收状况和收入就难以维持。

显然这里的总督完全没考虑到这些东西，又或者说以他的能力完全顾不到了，因为直到现在他还对这些难民无动于衷，并且看起来更像是在维达斯城塞沦陷后每天都心惊胆战的担忧着裘达人的进攻，疯狂的敛财用来征召士兵，包括那群难民里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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