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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双腿废了（第2页）
“为何不见？”姜若凌抬步入门，朝着简陋的床榻看去。
徐老太医为之处理着血肉模糊的双腿，季鸿青口中咬着竹节，满头大汗，额头青筋凸显。
他瞧见姜若凌，倒也不惊讶，取下口中紧咬着的竹节，唇角竟还扬着牵强的笑意。
“公主……”他声音饱含痛苦与沙哑。
他转而对徐老太医道：“伤口晚些再处理，先出去吧，我想与公主说说话。”
徐老太医欲言又止，见姜若凌并未表态，只得先简单为之包扎好伤口，朝着姜若凌行礼后离去。
姜若凌喊了左恒去门外侯着，左恒如今倒也愈发沉稳，并不过问缘由，直接退了出去。
“此处简陋，公主请坐。”他无法下地。
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姜若凌随意坐在了屋内的长凳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
“公主很好奇我为何如此？”
姜若凌没开口，平静望着他，一如当初看着关阳霁濒死那般冷淡。
关阳霁在重伤后依旧能做到对她心平气和，那是因为他原本就心悦她。
如今季鸿青这般反应，说不意外那是假的。
季鸿青低声轻笑，“这是我眼下唯一能为公主做的了。”
姜若凌依旧没有回应。
“我并非冲动为之，在进宫前，我已写好绝笔信，一封是送去祖云本家的，一封是留给你的。但天不如人愿，上天不让我死。”
他并未因为自己活下来而感到搞高兴，相反，他似是有些懊悔没能死成。
“它想让我活下来，痛苦残缺的面对一切，亦如当年受尽磨难的你一般，往后余生，我都将为我曾经所犯下的过错赎罪，向你赎罪。”
姜若凌有些迷茫，不知道季鸿青在说什么，若是光以此生为介，季鸿青并未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以至于说要用尽一生向自己赎罪。
她心中闪过一个荒诞的想法，但很快又被她打消了。
若是真如她所想，那真是过于荒诞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姜若凌问。
季鸿青那双清冷的眸子，如今似是碎成了残渣，点缀着破碎星光，哀恸又满是坚决。
“公主，请利用我吧，如何设局都好，哪怕用我这条命设局，我也无怨无悔。”
“我会倾尽我的所有，协助你，我再找机会，我再找机会杀了姜云妍好不好？我说到做到，一定可以的。”
姜若凌没有回应，起身离开，放任身后季鸿青的微弱的眸光逐渐破碎化作齑粉。
左恒一直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于马车内，将人拥入怀中。
姜若凌将脑袋靠在左恒肩头，“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左恒自喉间发出一声“嗯”。
他不明白季鸿青为何会突然转变这么大，他只知晓姜若凌许久不犯的头疾又复发了。
他只知道，公主每次头疾复发多半是因为季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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