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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在无人角落,两人……
忽然程琬眼前晃过一抹金属冷光——
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长相的女人突然从角落冲出来,右手高举着一把铁菜刀,照着程琬的面门就往下砍!
“贱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我要杀了你!”
女人嘴里疯狂地咆哮着,目眦欲裂,仿佛要喷出火来,恨极了的表情。
程琬瞳孔里映出女人疯狂的模样,她侧身躲开菜刀,都来不及跑,疯女人的刀很快又朝她舞过来,速度极快,力道极大,都能听到菜刀在空中划过的呼呼声。
这种危急时刻,人除了本能的尖叫,其实是连救命都喊不出来的,程琬一面左躲右闪往前跑,一面飞快拽下肩膀上的军挎包,把挎包带子往手上缠,等菜刀舞到面前的时候,她手里甩动挎包抵挡一下。
挎包跟菜刀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疯女人没得手,气得嘴里不断咒骂:
“砍死你贱人!”
“砍死你!”
手里的刀继续在空中挥来砍去。
周围也有路人看见这当街追砍的一幕,但都是些没上班的老弱妇孺,谁也不敢上前拦。
加上看到砍人的女人披头散发,明显就是个神智失常的,这些路人连声都不敢吭,就怕吸引疯女人的注意,下一个被砍的就是自己。
程琬孤立无援。
疯女人的菜刀攻势又来势汹汹,眼看有一刀就朝着程琬胳膊上砍去,马上就要碰到她袖子,忽然疯女人手腕一软,手里的菜刀掉到了地上,险险从程琬脚尖坠过,整个人也跟泄了气的充气娃娃一样,迅速往旁边栽倒。
疯女人被人打晕了。
脑子挨了重重一棍子。
程琬惊魂未定地吐出一口气,接着便看到了站在疯女人背后,手里举着夹煤球铁钳子的女人。
“妈?!”
程琬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琬雪琴。
琬雪琴啪地扔下手里的钳子,上前双手抓住程琬的肩膀,左右上下地仔细打量她,语气着急又关心:“闺女,你没事吧?受伤了没有?妈看看!”
程琬缓了口气,“我没事儿,没受伤。”
琬雪琴见她真的没事儿,后怕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疯女人:“哎,首都治安怎么这么差,当街就敢砍人,不行,得赶紧报公安,把这女人抓起来!”
程琬也看向疯女人,把地上那把菜刀给拎起来,放自己军挎包里,这才蹲下身,伸手扒拉开女人面门披散的头发,想认认人,看到底是真疯子,还是谁来寻仇。
扒拉开女人头发后,程琬辨认出了那张脸——孙长美!
蒋瑞的亲妈!
程琬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蒋瑞刚被送去劳改十五年,孙长美这是恨上她,替儿子寻仇来了。
“琬琬,你认识她?”琬雪琴见女儿表情不对,出声询问。
程琬点点头:“认识,确实跟我有点仇。”
琬雪琴急忙追问:“怎么回事?”
程琬:“她儿子受人唆使骑车撞我被送去劳改了。现在我得先把她弄醒。”
琬雪琴不解:“你不报公安吗?万一她起来再发疯怎么办?”
程琬:“先不报。她儿子只是劳改十五年,但她杀人是要吃枪子的,她不至于为了给儿子报仇,把自己给赔进去,这样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我猜,她手里肯定有保命的东西,让她砍了人却不用承担责任。”
琬雪琴:“什么东西?”
程琬:“比如说医院精神失常的诊断证明,公安把她抓走,顶多教育她一顿,再让家属领回去照看好,而她并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惩罚。这一次她失手没有砍伤我,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公安也不能24小时的随身保护我。所以报公安没用,得从源头解决问题。”
至于谁给孙长美开的医院证明,不用说,不是蒋家人就是周家人。
冤有头债有主,程琬要跟孙长美把账算清楚,找人报仇别找错了对象。
想到这,她从挎包里摸出一把军用匕首,藏在袖子里,只要孙长美醒来一有异动,她就马上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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