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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第1页)

第四十章

柳青霭看着耗尽最后一丝电量响起闹铃后重新自动关机的手机后,一时间有些发懵。她隐约记得昏睡前手机电量还是满的,不知怎么就电量耗尽了,但原因她也记不起。或许是她一开始就记错了。先是咖啡,后是酒精,她感到自己在不良嗜好成瘾的道路上一路疾驰,渐渐有了不可回转的趋势。眼见快要迟到,她没空去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忍着宿醉的头痛给手机充上电,抓紧时间洗漱后拿起不到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冲出门。等到终于在工位上坐定,柳青霭才终于有空闲点开手机,去看看昨晚到发生了什么。她的手机多出来一条时长惊人的通话记录,是她拨出的,号码没有备注,但柳青霭早就对那串数字烂熟于心。柳青霭强迫自己努力回想,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打的电话,更要命的是,她记不起一点通话的内容。明明她跳下车前,说过“别再见了”。初夏的空调打得很大,柳青霭披着罩衫,感觉自己是一块半干的海绵,外面干燥,内里含着一捧凉,凉得让她在夏天打颤。好奇和羞耻成了两群各自为营的蚂蚁抢夺她的心脏,攻占的同时也啮咬啃食,说不清哪种占了上风。这都是因为一条长通话。她以前不会这样,柳青霭想。在杨知远的事情上,她从来坦荡。不为先爱上而羞愧,不为爱得更多而懊悔,更不会计较为获得爱而付出的所有。因为那时爱杨知远是件不必畏惧暴露在日光下的事,她耍手段也觉得正正堂堂,横冲直撞得近乎盲目。在她终于得到他的爱后,却有人告诉她,杨知远是她伊甸园的善恶果,多咬一口,便多了一份原罪。又或者和沉重灰暗的过去无关,她只是在没有拥有时总是很有勇气,真正得到后也会开始计较,一分一厘地计算爱的多寡。杨知远比她年长四岁的好处是,他早在柳青霭之前领悟到了这一点。他说羡慕柳青霭爱的直觉和勇气,却没和柳青霭说过,这份天赋也会在拥有爱之后退化。她断断续续想了很多,任由情绪和混杂的感情彼此争斗,随意流淌,最后想到的只有一个念头。“真可惜啊。”她喃喃自语。不会…

柳青霭看着耗尽最后一丝电量响起闹铃后重新自动关机的手机后,一时间有些发懵。她隐约记得昏睡前手机电量还是满的,不知怎么就电量耗尽了,但原因她也记不起。或许是她一开始就记错了。先是咖啡,后是酒精,她感到自己在不良嗜好成瘾的道路上一路疾驰,渐渐有了不可回转的趋势。眼见快要迟到,她没空去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忍着宿醉的头痛给手机充上电,抓紧时间洗漱后拿起不到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冲出门。等到终于在工位上坐定,柳青霭才终于有空闲点开手机,去看看昨晚到发生了什么。她的手机多出来一条时长惊人的通话记录,是她拨出的,号码没有备注,但柳青霭早就对那串数字烂熟于心。柳青霭强迫自己努力回想,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打的电话,更要命的是,她记不起一点通话的内容。明明她跳下车前,说过“别再见了”。初夏的空调打得很大,柳青霭披着罩衫,感觉自己是一块半干的海绵,外面干燥,内里含着一捧凉,凉得让她在夏天打颤。好奇和羞耻成了两群各自为营的蚂蚁抢夺她的心脏,攻占的同时也啮咬啃食,说不清哪种占了上风。这都是因为一条长通话。她以前不会这样,柳青霭想。在杨知远的事情上,她从来坦荡。不为先爱上而羞愧,不为爱得更多而懊悔,更不会计较为获得爱而付出的所有。因为那时爱杨知远是件不必畏惧暴露在日光下的事,她耍手段也觉得正正堂堂,横冲直撞得近乎盲目。在她终于得到他的爱后,却有人告诉她,杨知远是她伊甸园的善恶果,多咬一口,便多了一份原罪。又或者和沉重灰暗的过去无关,她只是在没有拥有时总是很有勇气,真正得到后也会开始计较,一分一厘地计算爱的多寡。杨知远比她年长四岁的好处是,他早在柳青霭之前领悟到了这一点。他说羡慕柳青霭爱的直觉和勇气,却没和柳青霭说过,这份天赋也会在拥有爱之后退化。她断断续续想了很多,任由情绪和混杂的感情彼此争斗,随意流淌,最后想到的只有一个念头。“真可惜啊。”她喃喃自语。不会再有这么一通电话了,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那晚究竟说了什么,唯一知道的那个人,柳青霭也不会去问了。“我以为你口中的爱情要比别人伟大得多,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特别。”“对,你说的没错。”柳青霭附和着李寒山的话,并不像以前一样和他呛声,倒让他觉得不习惯。他隐隐期待着柳青霭会说她和杨知远终究是不同的,或者辩驳些什么,说些“还是愿意跳完一支圆舞再死”的当时他听来认为可笑的爱情蠢话。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附和。“你当初过来找我,说要把杨知远的人生重建一块属于柳青霭的空位。现在空位建起来了,人却走了,只留下一片废墟。就算我只是个旁观者,看着还是觉得很落寞。”“所以你打电话过来,是替他声讨我,还是为了表达你对这场戏的结局的不甚满意?”柳青霭看了看时间,说:“要是没什么要说的,我就挂了。”“他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柳青霭的拇指悬在红色按键上,并没有落下去。“他给我发短信请一周假,电话打不通,没人能联系到他,公司里也没人知道他现在的住址,我想来想去,只有联系你这一个办法。”李寒山在那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其实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但他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一时半会儿我去哪里找能够代替他的人呢?”柳青霭默了默,久到李寒山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开口道:“可我没有这样做的身份。”“确认安危这种事,不需要多亲密的身份,连普通朋友都可以做到。”“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住址和大门密码。”“你确定屋主愿意吗?”李寒山说,“我们都知道,他想见的不是我。”“不需要什么特别关系,也不带任何有暗示的意图。”李寒山在电话那头循循善诱,“只是去看看。”只是去看看。站在杨知远家门口,柳青霭重复着李寒山的话。她只是被李寒山说动,不带任何意味,也没有任何企图,更不带一点个人意愿。柳青霭敲门,按了三次门铃,都没有人应。现在是晚上七点,杨知远没去上班,大概率是在家的。她按下密码,密码没有改,哔哩一声,大门打开,一室静谧。没有声音,没有光源,从门口往里看,像是一片原始的黑暗丛林。借着门廊的光,她看见窗户紧闭,厚厚的遮光窗帘合掩,她试探着喊了声“杨知远”,没有人应。她打开鞋柜,最上层还有她离开时没带走的粉色家居鞋,和杨知远的是一对。但杨知远的那双不在这里。他在家。柳青霭给杨知远打电话,屋子很静,一点声响都听得很清楚,她听见自己手机的拨打忙音,还听见了一阵微弱的振动声。那声音来自她的房间,恰当地说,是她原来在这里的房间。杨知远非他本愿地生了一场大病。意识到生病时,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身体像有千斤重,一阵发冷又一阵发热,全身骨头好似浸在酸里侵蚀。撑着最后一丝神思清明,他给李寒山发信息请了假,又从家里的药箱中找了些应急的退烧药和水吞服后,继续回床上躺下。昏迷与沉睡之间,他闻到一阵茉莉香。他知道自己病来如山倒,但也并没有病到生出幻觉,闻到不存在的花香的地步,而他的房间是没有茉莉的。这是柳青霭的房间,而茉莉是他们某个周末去花卉展销闲逛随手买下的,养在柳青霭房间窗台上,柳青霭走时没有带走它。它和杨知远一样,是柳青霭觉得不需要留在这里的旧行李,柳青霭走后杨知远没有打理过它,但它如今竟开了花。花香镇静了些杨知远因发烧带来的头痛,也安抚了他的心神,梦境里,不再有缠绕着他让他动弹不得的千百条藤蔓,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发轻,像是天上的云朵。而柳青霭的声音像丝线一样,把他重新拉回了地面,那声音断断续续,却又十分真实,像是柳青霭就在他床边喊他的名字。他伸手覆住耳朵,缓缓翻了个身,有些自嘲地想,茉莉香什么时候也能致幻了呢?一只手握着他的肩将杨知远翻回,床头壁灯被人打开,光线照得他眼睛刺痛,柳青霭半蹲在床边,脸上难掩焦急关怀的神色,真实、鲜明、又清晰。“杨知远,快醒来。”柳青霭和杨知远都同意是否去医院要视杨知远的当前体温而定。等待水银温度计的时间里,两个人静坐着,彼此都沉默。他们单独相处时不交谈的情况很多,但像现在这样觉得尴尬不自在的时候却很少。最后还是柳青霭先开口问:“杨知远,你怎么生病了?”真正发起高烧是在接到柳青霭电话后的第二天早上。如果可以自我诊断的话,杨知远会把病因归结为柳青霭的那通电话。但他不知道柳青霭还记不记得,而且看现在情况,她多半是忘了,于是杨知远也不打算说。“热伤风或者空调病吧,我猜。”他和柳青霭抱怨起大楼的中央空调,“温度打得太低。”“看起来分手后你过得不太好。”“是的,不太好。”杨知远承认,又问她:“你呢?”“我?吃得好,睡得饱。”“是吗?”“对。”柳青霭观察着杨知远的神情,补充说,“不要说生病,我连咳嗽打喷嚏都没有过。”“那很好。”杨知远说话时的语气听上去尤为真心。似乎觉得不够,柳青霭又说:“这段时间我才发现,把你淡出我的生活比想象中要容易。”杨知远这次没有说“好”,他头还是痛,一只手掐着眉心,斜倚在床头问柳青霭:“那你今天怎么还是来了?”“李寒山打电话拜托我,他说联系不到你,又不知道你的住址,所以找到我,让我来看看你。”“哦。”话一出口,柳青霭便觉得自己说的话赌气意味太重,像是个得不到糖于是躺在地上耍赖的孩子,不自觉地对刚才的自己感到生气,眼前杨知远静静靠在床头休息的样子也让她莫名悲伤,她摊开一只手,朝杨知远要温度计。38。7℃。如果如杨知远所说,今天是高热症状持续的第三天的话,这个温度已经有必要去一趟医院了。“我给你找一件外套,披上它,我们去医院。”“等我先换一套衣服。”即使柳青霭再三说了“没关系”,但杨知远依旧坚持,柳青霭只好在房间外等他。等到时间久到柳青霭开始担心杨知远是否昏倒在房间里的时候,他终于出来,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柳青霭让他把身体靠着自己,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她拿上车钥匙,扶着杨知远一起坐电梯往地下停车场走。等待电梯下行时,柳青霭盯着屏显上的数字变化,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前几天我喝醉酒,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杨知远转头看柳青霭,她的视线依旧在屏显上没有移开,他现在知道柳青霭确实不知道当天晚上的事了,也用同样轻松的语气回她:“有这么一回事。”“我们聊了什么?”“也没聊什么,大部分都是你在说,控诉我对你有多坏,多吝啬,仅此而已。”“我吗?”柳青霭终于愿意回看过来,一脸错愕地指着自己和杨知远确认,脸颊边漫上一层薄红,“我真这样说的?”“嗯。”“说这些一连说了将近六个小时?”“实际没那么久,你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柳青霭不说话了,重新留给杨知远一个侧脸,到了地下二层,走出电梯里,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杨知远:“那你为什么不挂断?”杨知远事先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慌张了很短的一瞬,最后只能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忘了。”柳青霭把杨知远扶到副驾做好,自己坐到驾驶座,把导航目的地设为附近最近的医院,做好这一切后,她发现杨知远坐在副驾,却没有闭目养神的打算,正透过后视镜,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她。她被盯得窘迫,劝杨知远:“你闭眼休息一会吧,从这里到医院也就十分钟的车程。”“我不累,只是头疼,闭眼会晕。”柳青霭便不再说什么了。她按下引擎按钮,倒车出库时感受到杨知远的视线带来的压力,不自然地转移话题:“要是睡不着的话,那我放点音乐来听吧。”车内蓝牙的媒体播放连接着杨知远的手机,柳青霭按下播放器的开始键,杨知远原本安静坐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伸手去关,但还是迟了一步,只有两秒的音频已经播放完了一遍,柳青霭酒醉后带着鼻音的呓语在狭小局促、只有他们二人的密闭空间里听上去异常清晰。“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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