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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Clark翻过身，他注意到已经快十二点。

“抱歉，我得先回一次哥谭，有些事情。”

“Bruce？很重要？”

他已经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是的，抱歉，宝贝。”Bruce匆匆在Clark的脸颊上落下一个潦草的亲吻。

Clark撑着身体坐起来：“我可以帮你，Bruce~”他伸手攥住对方的衣角，强迫自己勇敢面对对方，说出那个该死的秘密。“我……”

男人在他来得及说出下半句前吻住他的嘴唇：“好孩子。”他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大门碰的一声紧紧关住，那句该死的话和他所积攒的勇气也随着最后匆匆的脚步声消失的无影无踪。Clark躺回到床上，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哥谭一些事情需要蝙蝠侠去处理，对，总是这样。他并不责怪对方，只是他不知道这样还能维持多久，Bruce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个秘密，他会受到伤害，而自己就是那个伤害他的人。他害怕失去对方，他害怕伤害对方，而他却正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Clark感觉到内心充斥的无穷无尽的绝望，大都会的夜晚如此安静，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看到Bruce离开的身影，但是他只是看着那些高楼矗立黑暗里，犹如各色怪物阴影，他的手指摩挲着床的另一侧，那些乱糟糟的褶皱还在，但是他能感觉对对方残留的温度逐渐褪去变冷，好像BruceWayne从来不曾出现在那里。

第27章7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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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个意外，带着受伤的手臂回到蝙蝠洞，迎来的是老管家不赞同的目光。他假装恶狠狠的回应：“那才是蝙蝠侠该做的，而不是躺在别人的床上等警察来处理。”

“您这样是吓不到我的，MasterBruce。”阿尔弗瑞德关上监控器：“如果哪天，MasterClark想跟您分手，绝对正常。事实上，我觉得他对您总是半夜从他床上离开这件事情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

“他总会表现的很宽容很大方。会原谅我那些糟糕的借口和行为。”Bruce暴躁的回应：“也许这是一个错误，我接近他，我们开始一段浪漫的感情，然后那些糟糕的事情把他卷入，总有一天，他那些该死的勇气和傻气会让他……”

“MasterBruce！”

他瞪视着他的管家，几秒后态度软化：“我很抱歉。该死的，我只是有点压力过大。”

“我能感觉出来。您太过于紧张。也许您应该放下一些，比如关于超人的事情，去相信一些事情，一些人会让您变得轻松。”

“我不知道，阿尔弗瑞德。”他颓然的在椅子里坐下，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当我抱着那个孩子在废墟里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那种强大和恐惧，也许那些让我更加……”他摇了摇头，试图去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我不能告诉Clark这些，正如我什么也不能告诉瑞秋。”他疲倦的回应。“但是我知道我应该去做。”

阿尔弗瑞德沉重的看着他。

“不会很久。”他喃喃的重复：“等这一切都过去，我会告诉Clark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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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推门进来，浑身泛着泥土气味和雨水的气味，吉米慌乱的从床边站起来：“嗨！Clark！上帝啊，你去哪里，我以为你出事了！”年轻的摄影师拉住他的记者同伴，“我去告诉那些家伙，说你回来。”

Clark还不及说什么，对方就急忙冲出房间。他叹了一口气，再次检查下了自己衬衫扣子。那里扣的好好的，他安心的脱下外套，衬衫几乎湿透了，裤子也是，他整个人都湿乎乎黏答答的仿佛在泥水里泡过。

这是一起突发事件，这座位于山脚下小镇，在连绵不断的暴雨后这座小镇遭受了塌方和泥石流的袭击。他和吉米在半夜睡梦里被电话吵醒，为了第一手的采访资料半夜集合赶往这里。现场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糟糕，甚至当超人赶到的时候，一辆载满学生试图逃离泥石流现场的巴士被困在泥石流当中。他只来得及匆匆将东西交给吉米，一转身就消失在人群里。

“上帝啊，Clark！没事太好了！我刚找过他们了，上帝，这次真是大事。”吉米风一样的冲回旅馆房间。他打量了下Clark：“哦，不过，伙计，我建议你先冲个澡，你这样会生病的，露易丝会杀了我的。”

他只是抬头对吉米虚弱的笑了笑：“没事，我只是休息下。”

“好吧，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洗个澡。哦，真可惜，刚刚你不在。”吉米拿过照相机查看刚刚拍的照片：“刚刚超人来了，他就这么抬着一辆校车救了那些小孩子啊，天啊，我真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超人，那辆困在泥石流的校车怎么办。”

Clark心不在焉的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雨幕：“可是他不能拯救所有人。”

吉米停下翻看照片的动作，他也变得有些消沉：“你知道这是一次突发灾害。他不能同时出现在所有地方。瞧，这不是超人的错，我们不能责怪他。”

你有什么权利选择什么人值得拯救，什么人不值得？！

Clark意识到自己有点发抖，显然他的糟糕脸色让吉米感觉到了点不安：“嗨，Clark？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那一颗石子扔到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当他转过头，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雨中，他的手仍然保持扔出石头的那个姿势。他哭泣着愤怒的指责超人为什么没有能救他的妻子，让她被吞没。四周的人试图阻止他，但是仍然无法阻止那些句子侵入他的耳朵。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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