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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你不穿我穿。〃冯伟业喜欢往女性上打扮，这让汝小曼有的时候很不开心。当她发现冯伟业和老尤关系很近的时候，她就冷眼偷偷地看，然后就再说他们是同性恋。

冯伟业笑到岔气，〃傻丫头，你的小脑袋瓜里真好玩，怎么老想着你老公去搞同性恋啊。我只喜欢女人。〃

〃你算了，你看你夏天还穿丝袜呢。〃

〃我那不是磨腿根吗？〃冯伟业走路和别人走路不太一样，他的腿根靠得近，所以经常摩擦。上次冯伟业去外面搞画展，逛街的时候，腿根就磨擦破了皮，买了丝袜穿了就不磨了，从此这就成了把柄。以致于冯伟业在老尤心情好的时候跟他说：〃汝小曼总以为我和你同性恋。〃

第206节：70搬迁（2）

然后老尤就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小曼，〃我俩？不可能不可能。我只稀罕小姑娘。洪大周人家都娶小老婆了。我要再娶那也得娶小姑娘啊，也不能找冯伟业这个老爷们儿。〃

幸好有最后一句话跟着，不然汝小曼又觉得自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人家冯伟业是未婚未娶的小男人，就算过了三十而立之年，那也是香饽饽。这让汝小曼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握在手掌里，多半有一种得了大便宜的嫌疑。

从这一天开始，汝小曼就对老尤没有了太好的看法，也更加痛恨冯伟业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我是私底下跟你说，我怀疑你们，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把我给出卖了吧。〃汝小曼其实从最开始就觉得老尤的长头发马尾，梳得离奇，多半是给同性恋的男人准备的。

可纵观一看，尤其是在美术馆转一圈下来，像老尤这样梳马尾的，还真是不止他一个。冯伟业的老师也留着长须长发，本来年龄不大，非打扮得跟个小老头一样。这一点，让汝小曼分外不解。

〃冯伟业就这点好，有话从不藏着掖着，所以，他最容易得罪人。有的时候，他这张臭嘴，把别人得罪了，自己还笑呵呵地不知道呢。〃老尤继续和冯伟业喝酒。

而冯伟业也格外偏爱高跟鞋，总想给汝小曼也买一双。可她不要，她说：〃当年洪大周送过一双高跟鞋给我。男友送鞋，都说会分手，不吉利。〃

〃你怕和我分手？那我不买。可我真喜欢女人穿高跟鞋，太性感了，以后你就多穿给我看看。〃

汝小曼后来查了资料，韩国男艺人为了减压，不是梳长发就是穿高跟鞋，有的时候还会佩带乳罩。把这些现象加到冯伟业他们这些人的身上，她觉得，嗯，可以理解。现在的人压力太大了。可是，汝小曼始终不解的是，难道男人穿了这些东西，压力就真的随之减轻了吗？

〃我看，其实是一种躲避的思想，或者是一种梦想，梦想着自己能变成女儿身。难道女人就没有生存压力吗？〃汝小曼是女人，她能知道，女人在社会上，是和男人一样的打拼，女人怎么就没有压力呢。如果说，女人换上男装就像男人一样，有泪不轻弹，那女人倒可以去商场买大批的男士服装回来穿了。

第207节：70搬迁（3）

可汝小曼终究还是水做的，在她打给东莞的电话里，她是哭着的。第二天就是元旦，她让明明给东莞的爷爷奶奶打个电话，这孩子偏就不打。原本这孩子特别喜欢他爷爷，自从洪大周的离去，肯定在孩子的心理造成了阴影，他不愿意和他们家人聊天。

几年过去，东莞的爷爷奶奶从来没有打过电话。离婚以后，她倒也打过两次，可那两次，每一次都是哭着的。

〃你们是小的，过年了，也应该你们打过去。〃汝妈妈总是这样说她。

她没有想到，电话打过去，倒似乎成了质问：〃别人都在问我们，说爷爷奶奶打电话过来没有，我说没有。他们就会问，那是不是不要这个大孙子了？〃

对面是老爷子接的电话，他说他们怎么可能不要呢，只是听说他们换了地方不知道他们的电话罢了。地方是换了，电话也可以换，可是，洪大周是他们的儿子，洪大周知道她和自己的儿子的一切。

她也不想较这些真儿，已经没有用了。人家想打过来就打过来；人家真不打过来你也不能捆绑人家。汝小曼觉出了自己的不讲理，自己已经不是洪家的儿媳妇，你还要求人家来疼爱你的儿子？可她终是委屈的。

打这个电话，汝小曼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问老爷子，当初他们跟家里借的那三万，洪大周还了没有。却听说没还，而且显然电话里是在替自己的儿子说话，说他们前段日子刚回来结婚，手头没有什么钱，钱要是还了他们，那他们就没有钱了。

听到前段日子他们回去结婚，汝小曼终于知道，这近三年的等待，终是没有了一点期待。原来户口迁出去，是真的和另一个女人合在了一起。心里不免还是个痛，就像菁菁说她：〃你这种态度，就算有人愿意娶你，你心里仍然想着洪大周，你也绝不会幸福。〃

这次知道洪大周是结了婚的了，汝小曼也可以放心地被别人娶了，那就计划着以后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吧，再没有哪个男人，可以供她等待。

就算自己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着那个男人，也不过因为他是孩子的爹，仅此而已。汝小曼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的这些想法本身就不对。这么久了，自己竟然还可以为了儿子明明，期待着旧梦重圆的童话。这童话就是童话，童话太容易破碎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碎了，碎得七零八落。

第208节：70搬迁（4）

她就在电话里跟老爷子说着自己当初的不对来。她连着说：〃我错了我错了。〃然后眼泪就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我真的不该把那钱放他那儿，我是应该还了你们的。是我们借的，就应该两个人一块还。〃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话。两个人离婚，没有孩子的错，也跟老人没有关系。哪个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呢？

钱当初是两个人同时借的，洪大周离开的时候，十万块一人分五万。另外交给洪大周的三万块是准备还给老爷子的。他洪大周带了八万块，根本就早已经把还款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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