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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什么意思！】

【是虫子。有一个很奇怪却强大的虫子正盘踞在她的心脏上，就好像在一个躯壳里塞了两个灵魂一样，我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但实际上做主导的是那条虫子。】

【……你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我不止一次去过亡者的世界，还曾经将自己灵魂的一部分取出来过，大概是这个原因吧，我对这个层面的东西相当敏感。】

间桐雁夜停下脚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想你说的那个虫子，就是间桐脏砚的本体。】

某人的表情扭曲了：【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其实是条虫？】

【……】这人怎么会有这种奇葩想法！间桐雁夜被哽了一下：【他不是虫子！他也不是我的父亲！】

【……啥？！】

深吸一口气，间桐雁夜缓缓说出真相：【我们间桐家的魔术是以控虫术为中心发展的，我在文献上读过，百年前间桐家一个被誉为虫翁的族长创造了离魂术，可以把自己的灵魂凝聚在一种特殊的脑虫身上，理论上这个术成功了的话就可以通过不断的夺取他人肉｜体达到永生。至于父亲……族谱上，不止是我的父亲，就连祖父、曾祖父、乃至三代之前的先祖都写着他的名字——看到这个，我就开始怀疑了。】

【额，但那也不一定说明他不是你父亲啊？说不定这只是一个传统，成为家主后都改叫间桐脏砚什么的。】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抓重点！间桐雁夜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总之你是不会明白的！间桐脏砚只是个怪物！永生的怪物！】

是是是，小的这就闭嘴。某人耸肩：【那你有什么打算？看起来你和你‘父亲’关系很差。】

【是啊，很差。】间桐雁夜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但某人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果然，下一秒对方就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所以我要杀了他！】

【……Master你是认真的？】

【……】

【不是我说啊Master，弑父什么的——好好好他不是你爹，但好歹……算了，各家有本各家的帐，外人是没资格去插手的。】某人突然改变态度，叹了口气，【你要是真想杀了他，只需要对我下令就可以了，反正已经知道了本体，不怕弄不死对方。】

但前提是，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我的Master呦。

果然间桐雁夜没再吱声，只是沉默的取了几本文献，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到近郊的那栋小别墅里。某人实在是拎不清对方的态度，干脆也不去纠结，而是在晚饭后专心给自己的成品做最后调试。

“Master——”

“Berserker——”

两人同时开口，某人摊开手，示意对方先说。

“Berserker，如果我要你去除掉小樱心脏上的脑虫，并且小樱要完好无损，你有几成把握？”

“除掉区区一只虫子当然没问题，但要不伤害被寄生体……难度有点大。”某人摸出破晓者晃了晃，然后在间桐雁夜的虫子集体暴走前收了回去：“间桐家的虫子对破晓的反应很大，你们魔术师不是有一个说法叫封印概念武装吗，作为英灵的武器破晓者也是概念武装，如果把它封印进那孩子体内，脑虫肯定会受不了吧。”

间桐雁夜有些意动。

然后某人利索的给他泼了盆冷水：“但是，就算我猜测正确，在把破晓封印进去之后呢？我们如何保证脑虫会跑出来，而不是干脆毁掉远坂樱的身体？要知道如果在被封印状态下销毁承载体，即使是概念武装也是会受损甚至消失的。”

间桐雁夜垂下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摸着下巴皱眉思索，某人突然有了个想法，他转身走回魔术工房，没一会儿就拿出一瓶药水：“Master，你如果信得过我，就把这个喝下去。”

“这是什么？”间桐雁夜接了过去。

“除病药剂。”某人颇为自豪的介绍道：“在天际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疾病，比如被剑齿虎攻击会感染上脑残病，被尸鬼抓到会染上尸鬼病，被吸血鬼咬了会染上吸血热，其它的还有关节石化、骨热痛等等等等，超烦人。而要治愈这些疾病有两个办法，一是对着祭坛祈祷，二就是喝除病药剂。”

间桐雁夜把小小的水晶瓶举起来对着灯光观察，很难想象这么一瓶平淡无奇的药水居然能治愈这么多种疾病：“你们就只有这一种药？没有针对性治疗？”医疗就这么不发达？这句话间桐雁夜明智的有没有说出来。

“也有，不过很麻烦，代价也很大。”

“那我喝了这个会怎么样？我现在并没有生病。”

“不，Master，准确的讲这种药水并不是治愈性的，而是用来驱逐负面状态。”

“驱逐……负面状态？”间桐雁夜把这几个字含在嘴里咀嚼，似乎隐约抓住了什么：“你是说，我现在有所谓的负面状态？”

“对，只要是身体不健康，就是负面的。”某人已有所指的看着间桐雁夜皮肤下蠕动的虫子：“造成你身体不健康的元凶——不就是这些刻印虫吗。”

“……但是我也说过，我和这些虫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除非我不想再当魔术师。”

“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间桐一族是御虫使，我的魔力回路是完全靠这些虫子支撑起来的，不然光凭一年的学习我怎么也达不到参加圣杯战争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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