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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有什么问题吗？”原来我不知不觉中加大了握住他手的力度，光滑细腻的手掌在他粗糙而布满茧的皮肤上形成鲜明对比。

“我。”张了张嘴，到口的话却变了：“只是感到很荣幸……能遇到你。”

昏暗的天空忽然落下了几颗豆大的水滴，砸在脸上有些疼，不一会密密麻麻的雨点倾斜而下，落在身上打湿衣襟，坠于草地上溅起点点水花，降在黑龙尸体上反而弥漫出层层炙热白雾，渺渺飘升。

黑龙的身子在雾气的掩盖下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颗赤红色珠子缓缓浮起，在空中滞留了几秒之后飞速弹回原本发现它的山脉之处。

“竟然还没有彻底死去。”而后我又忽然想起来，既然没死的话，“珈珈他们还在它的体内！”

佐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转头对着我说道：“马上太阳就要落山，先找个地方落脚吧。”他抬脚率先选择方向前行，我低头看了一眼早已没有残留温度的右手，握了握拳，跟在他身后朝着森林深处前进。

夜色开始一片片的浓墨散开，密集的雨就像是漫天洒下的青色罗帐，挂在天的一端，直直垂于整个世界，远处连绵不绝的山丘都呈现出淡淡的墨影，看不清晰。我们在那座巨龙藏身的附近找到一处碎石隐盖的洞穴，决定在此躲避大雨修整一番。虽然有着他的披风来挡雨，但是淋湿之后的衣服越发沉重，贴在身上一片冰凉。佐助与我分别坐在洞口两边，点燃的橘红色火苗在中间跳跃。他一面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摸索出了一瓶兵粮丸丢了过来。

“你每天……都吃这种东西吗？”我问。

“出门在外，这样比较方便。”冰冷的武器发出轻吟，光滑的表面折射着摇曳的火光，还有他平淡的表情。

咕噜噜倒出两颗黑丸子，我将瓶塞塞好，好奇的问到：“宇智波……先生，经常外出吗？”　兵粮丸还真是依旧的难吃！佐助接回瓶子放好，顺便捡起树枝拨弄了一下火堆：“啊，经常。”

“不回村吗？”

“偶尔回去。”

“现在这么和平的年代……也会有这么多任务要完成吗？”

“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忍者。”

我忍不住笑起来：“是，你拯救了这个世界的大英雄！”说完感觉这样不太好，又连忙加了一句：“那个……书上是这样写的。”

“大英雄啊……”他勾了勾嘴角，橘色的暖光映出一片温柔的色彩。

“宇智波先生……有后悔过吗？额我是指……在人生中迷茫过么？”我有些舌燥，纠结了很久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他在杀了鼬之后，从带土那边得知真相，又是以何等的心情，何等的身份参加四战的。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仿佛只是望着我这个方向没有聚焦，缓缓靠在岩石边闭上眼，仿佛陷入了某些思绪。“后悔的事情，有过；迷茫的事情，也有过。”而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雨滴在岩口处的浅渠积水中敲出小小的气泡，缓缓飘浮，耳畔是滴答答的声音，还有火花炸裂发出的噼啪声，空气中却又保持着一股静谧，被打湿了的绿叶随风翩飞，招招摇摇的飘落于积水面，像是一艘小船，轻轻浅浅汇流入地上的暗渠。就在我以为佐助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又响起。

“先休息吧，晚上我来守夜。”

“……好。”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经烤干，我拉高了披风，靠在墙上将整个脸埋入宽大的领口处，听着有节奏的雨滴声，缓缓闭上了眼帘。

×××

黎明的第一丝光线划破黑夜，这才明确地宣告新的一天的来临。森林里的雾被清晰的光线分割，透过疏叶漏了进来，露珠顺着叶脉辗转反复，朝着生的方向滑动，成鸟用嘴梳理着毛发，偶尔婉约一声，和谐而美好。

我被空气划破的声音吵醒，费力睁开眼睛，模模糊糊能看见眼前有人在移动。日光照在清凉的刀面上折射着异色的光，随着每一次挥动，尖锐的刀锋在空气中发出嗤嗤的声音，旋转，侧踢，手腕翻转，淋漓尽致的带着节奏的杀意。

“醒了就准备准备出发吧，旁边有水。”收回去的利器将锋芒全部压回剑鞘，一道消失的还有本人散发出的凛冽杀气。我拿起早已放在一旁的水壶漱了漱口，顺便洗了次脸，微凉的清水拍在脸上立马驱散了朦胧的睡意。

佐助看我收拾的差不多，才启程前往山地的最深处。

×××

隐藏在碎石之下的入口费了一段时间才重露天日，照样是佐助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后摸索着墙而行。

洞穴最深处还是老样子，低端的大广场四周墙壁都布满了可怕的红色线条，像是有着生命一般带着节奏蠕动。偌大的红色茧从屋顶的红色枝条上纷纷垂下，有些已经干枯破裂，吐露出森森白骨，有的还在不断蠕动，仿佛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不到一会一个茧再次枯竭，啪嗒一声掉落在地，碎成一片片残骸。

视线越过层层红茧，原本空挡的台子中间匍匐着一个巨大黑影。我们稍稍靠近一些，便使得拿东西睁开了猩红双眼。

“哼，人类，你们竟然又来了，这回……我可是不会好心放过你们。”它前爪撑地，扬起了脖子，用一种自上而下的目光俯视着我们。

#拜托请把肚子上那一滩血迹擦掉再来说话#

不是太明白现在的龙都这么傲娇是个什么梗，我默默望着佐助抽刀上前，自己则开始试着用手中的苦无将这些茧破坏掉，没准还能找到珈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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