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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比斗碰上,那法器在她手中果然发挥出无与伦比之力,便是那上品的初阶符箓都莫能奈何。
轻舒一口气,云寒强行压下心中惊惧,不敢再让黑纱女子先手,他将冰针符、藤鞭符等攻击符箓一股脑的祭出,直奔对手而去。
轻纱女子抬手召回法剑,胸部起伏,双指轻抹剑身,蓦然吐出胸中之气,暴叱一声将法剑丢出。法剑当空一顿,又化作一抹绿色,竟然如鱼一般灵动之极的转过几个弯,依次划过攻其而来的手段。轨迹渐隐,绿意渐消,法剑又显出本来面目,那些半空的冰针“叮咚咚”尽皆掉落地面,碎成数片。藤鞭也被削成几截坠落地下。还有那最后的火球符,竟被其一斩之下化作数点火光直接消散无踪。
云寒此时已大惊失色,符箓无功,思及近战,他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轻身形,闪身扑出。既然远斗无功,那便近取,以武力招式分胜负。
几个起落间他已奔到玉台中间,意欲再加几分真气之时蓦然听到脑后风响,唬的他急忙侧闪,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绿色擦着衣袖而过,这小子惊出一头冷汗,未待其定神,转眼又瞥见前去的法剑划了个弧竟然又返转而至,直取颈项。
他大急,慌忙向后一仰打算让过法剑,动作之时却忽然看到那法剑又压低了几分,云寒头皮一麻,急中生智,将腿一瞪,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剑风呼啸,匹练破空。绿痕自他面上险险擦过,云寒只觉刃风掼过,皮肉刺痛,整个脸面已然麻木无觉。
他不敢久呆,强行定神,一骨碌爬起,转头观时已不见法剑踪迹,再回头,望向黑纱女子,侧身之际余光中收到一物,却是那法剑横在身侧,他若转过身去剑尖便会正对其胸肋。
“唔!师叔好手段,弟子认输。”云寒手段尽出却不能奈何分毫,他也干脆,心中不恼,向黑纱女子行个礼,转头又对守台长老点点头,落落洒洒飘然而去。
“云寒老弟,莫要灰心,那女子分明是筑基境的,胜之不能实属正常。”朱罡列见其败阵而回,生怕其难以想开,忙出言劝解。
云寒微微一笑,向他点头示意,转头又看看雪娅与郎飞,道:“胜她不得我早便料到,只是对那筑基境之人的实力多有几分感慨罢了。”
郎飞点点头,正待接话,却又听云寒道:“见雪娅之前倒是胜的轻松,因之便有几分轻视,全赖我之过。”
郎飞沉吟片刻,道:“筑基之人却不是你我真正实力可比,雪娅能有那等表现全赖小羽儿之功,如你我之辈若没些杀手锏便想取胜,当真困难之极。”
“嘿嘿,顶着此鸟便如弄个龟壳,由他攻来,一鸟在手,破尽万法。”却是那呆子逗弄小羽儿,捏着它那鸟喙,混没个正形。
弹指间小羽儿被其惹恼,七彩光华一闪,唬得那呆子一个扭身藏到雪娅背后,只露出一双贼眼眈眈的向前方巴望。
云寒闻他所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也无半分沮丧,能挺入此轮比赛已是大出其预料,何况又是败在筑基之人手里,还坚持了许久,于他一个无有靠山的普通弟子已是不易。
三人见他心中开朗,俱都相视一笑,把那预备好的安慰之言收回了肚中,又说笑几句,将注意力转回台上,静观战局。
第八十五章 当康变
今次两场,同样也出现了一位筑基的人物,却是先前那丹脉弟子,他这回却是拿出了手段,竟是数枚玄冰丸,几个回合便将一个脱胎境的弟子逼的瘫坐在地,须发上皆是寒霜,浑身颤抖不休。
另一场却也比的快捷,恰巧是朱罡列的冤家对头,白衣伟男子王子服。上次他显露了法宝,这次也不拖沓,与对手小叙之后直接将那玉骨鞭祭出,其灵动堪比玉蛟,数道风刃将对手围了个密密麻麻。
他那对手立刻吓呆了,手中捏着土墙符,看着漫天的寒光,前瞅瞅,后瞅瞅,最后无力的瘫坐在地,自行认输。
王子服未费力气便取得了优胜。看的台下朱罡列愤恨不已,眼神在那王子服身上乱瞟,一副巴不得将其抽筋剥皮的模样。
两场比完,守台长老依然上台出言一番,呆子犹自骂骂咧咧的瞪那已回人群的王子服一眼,这才气嘟嘟的提着道袍上台而去。
呆子对手是个黑袍之人,早已等候许久,见台下人头攒动,几步走出之人乃是朱罡列,他立刻面色大变,脸皮蜡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愁眉不展的看着朱罡列一步三趋的走上玉台。
“师叔好,南诀子请礼了!”未待朱罡列站稳黑衣弟子忙屈身见礼,态度恭敬之极,凭了前几场比斗,朱罡列的形象可说是人人皆知、个个慨叹,活脱脱一个阎罗在世、浑张飞横生,他又哪敢得罪,若被其惦记上,输了比赛还是小事,就怕如先前几人一般那等下场。
朱罡列斜着眼看着眼前黑衣道人,见他出口恭敬,心中有了几分得色,暗道自己如今也是威风的紧、霸气十足,先前的不快也消散了不少。他捏着下巴,上下又看了对手几眼,开口道:“那个,南决子嘛,看装束你是器脉弟子?”
南诀子点点头,拱手屈身,恭敬的道:“禀师叔,弟子却是器脉弟子。”
朱罡列眯着眼轻轻颔首,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道:“既是如此有何宝贝?且亮出一观,或攻,或防划下道来。”
“咳,咳,没!没!弟子一个小辈之人哪有什么宝贝。”南决子表情阴郁,嘴角抽动,两只手护在腰间须弥带中,他哪敢遂朱罡列所言,想想其强盗一般的行径,若是真拿出什么宝贝,被其看中,说不得便要易了主,他这等换骨境的弟子但有那么一两件稀罕之物也都得来不易,不知要为长辈鞍前马后多少时日才得赐一二,又怎敢不珍之重之。
朱罡列见此情形撇撇嘴,继续挤兑道:“你一个器脉弟子,若说没有一两件随身器具任谁也是不信,倘不拿出,如何与俺争斗。”
南诀子看着呆子一脸玩味的表情心中打鼓。“你还有那当扈,我左右都是争持不过,若拿出岂不便宜了你,算盘打得倒是精巧,我却怎能让你如愿。”他在这自作聪明,却不知那死胖子的当扈如今还有伤在身动弹不得。
“师叔,弟子便以这对凡兵暂接您一些手段如何?”南诀子思忖片刻自须弥带中翻腾良久却突然拿出一对短戟。
这对短戟造型特殊,戟刃以下乃是一杆卜字拐,远远望去犹如去掉一头的钩镰拐,只是矛尖被换做了戟刃,更添了几分威势,其攻伐手段也多出几分变化,果真是一杆精良的奇兵,大气又不失;精巧,磅礴中透着些许玲珑。
朱罡列看着南诀子将一对短戟握在手里,他脸上添了几许凝重,自须弥带中摸出一打符箓,思忖片刻想起昨日与郎飞演练的当康变还不曾纯熟,如今得此近战之机却是难得,于是又将符箓放了回去,一摆身形,招手道:“最近学了个轻身术,也不知效用如何,师侄且攻来,好让我一试手段。”
南诀子点点头,一错手中钢戟,道:“师叔小心,我这对旋戟乃是融首山之铜而成,触之即伤,饮血难止。”
朱罡列点点头,脸色又凝重几分,肃然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我心中已有度量,放心攻来便是。”
得此言南诀子不再答话,轻踏罡步抬戟便进,转眼之间来到朱罡列跟前,左拐防右拐击,戟尖当胸刺去。
朱罡列暗道一声“来得好”顺势倒踏一步,身形一变,弯身躬腹一式当康醉卧使出,戟尖贴着他胸侧而出,朱罡列肥;臀顺势下压坐往南诀子膝间,南诀子一惊,忙将防御之拐探出以阻其势,呆子如身后长眼一般,身子一扭竟诡异之极打了个转,任那拐贴胸划过,双拳猛然捣出,虎虎生风直朝南诀子两肋而去。
南诀子何曾想到呆子身法这等难缠,慌得他赶忙侧身让过,连连后退,轻跃几步拉开距离,冷着脸看着收回拳姿的朱罡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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