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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第2页）

严清掰开他的手，“有什么话，说吧，我听着。“

许沐望着她的脸，近得危险而不真实，“严清，你的眼睛看得到我吗？”

“你说什么？”严清看着许沐的眼睛。

“你看不见我。”许沐试图用手去抚摸她的眼睛，被严清拨开，许沐笑了。

严清想反驳什么，顿又想起纸篓里的那只纸飞机，忽然所有的事在黑夜中明晰。

严清垂下眼睛思索着，许沐静静地望着，两个人像黑夜里的雕塑，沦入沉默。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许沐深深吐出一口气，这么多年，心里一直积压着一块大石。

严清还未从回忆中反应过来，愣愣地听着。

“一个关于纸飞机的故事。”许沐淡然地说着，却怎么也无法阻止眼角渗出的泪水。

“别说了。”严清猛然抬头，喝止。

许沐没有料到她如此激动的反应，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跑出数十米外。

“我要说。”许沐追了上去，“你站住。”

“别说了！”严清转过头狠狠地瞪他。

“看，5年前你也是这样的表情。”许沐谄笑着凑近，“一副嫌弃的嘴脸。”

“过去的事，别说了。”严清近乎哀求，“纸飞机，真飞机，许沐，那些不重要。”

许沐僵化，转即苦笑，“我还以为我许沐学生时代做的一堆蠢事都是自娱自乐，没想到，你也竟然记得。”

“前天和梓篱去学校，看到了你叠的纸飞机。”严清解释道。

许沐低着头，皮鞋胡乱踢着路肩上的砖，“请问你作何感想。”

“许沐，也许那对你很重要，对于我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影子。”严清背对着许沐，现在的日子很安逸，她从未想过去打乱。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无论我对你是不是真心，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你都对我不屑一顾，是不是？”许沐明白这是一个自我羞辱的问题，然而他却固执地期待一个否认的回应。

“你不适合我，就像我不适合你。你之前任性过了，我们不是没试过相处。”严清感受他言语中的伤感，只是和他相处不到两年的时间，严清觉得自己和他都该明白，他们不是能一起生活的人。

“你总是一针见血。”许沐平淡地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就像原本心里那残留的希望渐渐地落入谷底。

“下个月我和周渡结婚了，别找我了。”严清撇下冷冰冰的一句，随即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望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许沐这一回真正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挽回了，他原本以为纸飞机是他唯一也是最后的筹码，结果，他眼里的筹码在她看来一文不值。回到车里，发动引擎，车里的音响嘈杂，却藏不住他无法控制的哭声。

“喝了酒还开车，真是疯了！”严清呢喃着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青春给了谁？

第二天是周末，梓篱求严清陪她去找季欣，8点档肥皂剧正室会见小三的戏码，现实里确实比比皆是。

严清赶到餐厅的时候，梓篱还没来。找到预约的餐位，一个绑着马尾的女孩坐着。

“你好，我是季欣。”她礼貌地起身，并在严清面前的杯子里添了些柠檬水。

“我是严清。等等梓篱吧。”严清一边笑着，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皮肤很白，丹凤眼，带着精致的樱桃耳钉，除了薄薄的唇蜜，不见任何妆容，“季小姐，你很年轻吧。”

“不小了，23了。”季欣笑道。

严清心里酸涩，她也是从23岁过来的，只是当时没发现23岁是多么美好的年纪，那种素面朝天的美，不需要刻意地保养和修饰。

“大学刚毕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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