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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2页）

Vol。5

吃完一顿饭，已经将近十点钟。秦散散是孕妇，司徒骁这个准爸爸紧张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催促嚷嚷着要护送未婚妻回家睡觉。

分吃了蛋糕，两队人在餐厅门口分开告别。

叶子维的车停的较远，外面的天气又天寒地冻。他怕向沁女孩儿家身子单薄抵不住风寒，原本想让向沁留在餐厅里等他把车开过来，但向沁却说想自己打车回去。

叶子维向来拗不过她，两人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向沁跟着叶子维一起顶着冰冻刺骨的北风走到隔壁街去取车。

因为临近圣诞节，街上布置的五彩斑斓，几座大型购物商场的广场上都竖起巨型圣诞树，树顶上的那颗金灿灿的星星形状灯尤为醒目，树杈上面挂满亮晶晶的圣诞饰品，下面堆满色彩缤纷的礼物空盒，热热闹闹。

向沁边欣赏着这些霓虹灯盏边一路慢行，当时饭后消食。

今年冬天格外古怪，自从十一月初一连几天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满城银装素裹，积雪都没到了小腿肚，出动了军队撒盐扫雪。所有人都猜测今年冬日一定大风大雪日子难熬，每家每户都趁天晴外出屯粮，可没想到自那场大雪后却一直再没下过。天气阴晴不定，冰寒刺骨，前几日最低温度甚至低到了零下十几度。

叶子维取下围巾，不由分说绕在向沁的脖子上。他温热的体温还存留在温暖的围巾上，向沁一愣，嘴里呵着白气，抬眸微怔地看着他。

“叶子维，我不需要围……”

“围着它，不许取下来，要不然我现在立刻进去商场里头，买一百条围巾把你裹起来。”他眉宇浓郁，却染着一层淡淡的伤感。

“一百条围巾？那我还不得被裹成木乃伊？”

“反正正好没送你生日礼物，一百条围巾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小男生，真幼稚。”向沁笑着瞟了他一眼，搓搓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暖手，“今年冬天可真冷，我印象里这应当是我来到B市后最冷的一个冬季。”

“向沁，不要敷衍我，我是认真的。”叶子维忽然打断她的话，“你这么聪明，为什么总不肯认真面对我？你只比我大了一岁，你心里很清楚这一岁不可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鸿沟。”

“叶子维，你这么一本正经说话，弄得我不自在了。”向沁眼神飘移不定，避开他浓烈的目光。

“我就是太在乎你的感受，每一次都不愿意让你为难，才会一而再退让。小沁，我喜欢你。你应该早就感觉到了。那你呢？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感觉？”

“……”向沁本能地向后倒退一步，与叶子维拉开距离，却没想到她刚有动作，就被叶子维握住手臂，阻止她的刻意回避。

“我妈去找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没能保护到你，对不起。如果你心里有气，你打我出气都可以，别再故意躲着我不见面。”

“那件事情不要再提，你也不需要替你母亲道歉，毕竟她的行为不该由你负责。”向沁暗暗使力发觉挣脱不开，索性任由叶子维握住手臂。她抬起头，面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一丝堵气的意味都没有。

她越是冷静，叶子维越是担心，倒不如像以前一样生气的时候不管不顾直接冲他发火，两个人痛痛快快吵一阵子把火气都发泄出来，也就真的没事儿了。

看他的目光一寸寸黯淡下去，向沁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她不会希望叶子维受到伤害。可是……她真的无法对他或是任何人动心，她的心七年前就空了。

想到他们的关系可能再也回不到过往那般单纯无暇了，向沁心中苦涩又无奈，喉咙不由紧了紧，低声叹了口气，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母亲也没错怪我。的确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应该心安理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接受你对我的好。”

“这几年为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你明白的，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哪怕是我的亲人。向沁，你值得别人对你好。”见向沁低垂眼眉，叶子维道，“清如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不，你说错了。我想那位阮小姐她需要的不是你的处理，她是在用她的生命爱你。”

广场上行人来来往往明明很嘈杂，但叶子维的心却越来越冰冷。

“我也是在用我的命爱你。从不后悔，也没想过回头。”他扣住她手臂的那只手一圈圈的握紧，仿佛最后一次努力挽留。

向沁隔着几层厚厚的冬衣也能明显感受到叶子维用力的手劲，她咬着嘴唇，亲手将一根细针扎进心头：“如果是我要你做到，不要再对我好，你肯答应我吗？”

“我做不到。”

向沁把心一横：“好，那我们绝交。从今天起，不要再见面。”

她低着头，眼眶里蓄满强忍的泪水。要她戒除叶子维这个朋友，原来这样难受。

向沁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叶子维，转身就走。

商业街上人来人往，笑语晏晏。向沁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眼泪噼噼啪啪掉下来。

“向沁！你说过，你不会丢下我！”叶子维不顾颜面在她身后撕心裂肺地大喊。行人惊讶止步，回头看他。

向沁瞬间停住脚步，泪水早已浸没视线。

她停在原地，听见叶子维的脚步声接近自己，她听见自己声音颤抖着说：“对不起，叶子维，我恐怕……要食言了。”

“我爱你！小沁，我不会松手放开你！”他伸出手紧紧拉住她的胳膊，见她她缓缓转身，他眼底的神采亮起来，仿佛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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