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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1页）

&esp;&esp;话到这里，他又看向宫念慈宽慰了句：“我们的工作职责就是还原事实、还原死者的死亡真相。其他的……不能太代入个人情绪。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esp;&esp;·

&esp;&esp;祁臧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了。

&esp;&esp;这次他特别走流程做了申请，家属“章小雨”得以进入他的办公室。

&esp;&esp;回到办公室的祁臧发现，这里被收拾得整齐干净有条理。而做这一切的人正靠在椅子上小憩。闭上眼的时候，许辞那防备、锋利、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眼神就瞧不见了，他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esp;&esp;祁臧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许辞还是醒了。打了个呵欠，他直起身，抬眼看向祁臧，递给他一杯水。“来，喝点。”

&esp;&esp;“这什么啊？”祁臧粗粗看了一眼，保温杯里似乎泡着枸杞、黄芪等药片。

&esp;&esp;许辞站起来。“护肝明目安神的。熬了夜之后，回家还是要睡个好觉。”

&esp;&esp;祁臧笑了笑，然后说：“今天回我那儿？近一点。”

&esp;&esp;“嗯。反正明天是周日，我没事。”许辞道。

&esp;&esp;祁臧面露些许歉意。“本来提出一起住，是以防万一。现在倒是……”

&esp;&esp;“不要紧。”许辞指了指随身带着的笔记本电脑，“我本来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走吧，回家了。”

&esp;&esp;祁臧心里那些加班带来的劳累，死者逝去带来的悲哀，安抚死者亲人朋友带来的劳心，以及对于不一定能给到嫌疑人应有制裁的担忧和憋闷等等情绪，似乎全都因为许辞送来的一杯热茶，因为“回家”这两个字而消失殆尽。

&esp;&esp;朝着许辞一笑，祁臧点点头：“嗯。回家。”

&esp;&esp;回祁臧那间公寓的路上、回家后，许辞都没有问案子的事，祁臧也没主动问他，大概彼此都想让对方的大脑放松一会儿。

&esp;&esp;祁臧这房子当时是奔着单身公寓买的，整体面积偏小，浴室也只有一个，于是祁臧先让许辞洗了澡，自己后面再进去。

&esp;&esp;洗漱完，两人也没有多聊，抓紧时间快速入睡。

&esp;&esp;早上6点半，许辞因为生物钟醒来，要去卫生间的时候正好撞上祁臧。

&esp;&esp;祁臧问他：“这么早起来干嘛？你多睡会儿。我自己去加班。”

&esp;&esp;许辞摇摇头：“没事儿。节约时间，一起刷牙洗脸吧。然后我去做早饭，顺便聊聊案子。”

&esp;&esp;于是两个人就那么肩并着肩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刷牙。

&esp;&esp;镜子里映出两人满嘴泡沫的样子，祁臧用的右手，许辞是左手，动作频率倒是很统一。

&esp;&esp;八年前祁臧就一直在追随许辞的步调，可不仅一直没追随上，还把人追丢了。

&esp;&esp;时隔八年，此时此刻他们的步调倒是意外在刷牙这种场合达到了一致，吐出一口泡沫，想到这点的祁臧不由笑了。

&esp;&esp;许辞也适时吐了一口泡沫出去，再含了一口水漱了。他问祁臧：“你笑什么？”

&esp;&esp;前几天在许辞那别墅住着，两人房间隔得远，卫生间也是分开用的，整个房子的装修风格都是冷冷清清的色调。

&esp;&esp;现在两人挤在这土豪金晃眼的卫生间里，倒是显得亲近了许多，许辞似乎也不那么冷感、那么触不可及了。

&esp;&esp;祁臧望着许辞，从镜子里望到了镜子外，然后伸手又拨了一下他的头发。“觉得土豪金很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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