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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马占山眉头一皱，盯着她。

“我在苏军打过仗，我丈夫苏军侦察连长维维斯基牺牲后，我被调回莫斯科作战部做情报工作，还负责各国的电台密码翻译。”

“作战部？作战？”马占山老猎手的小眼睛向猎物烨烨发射道道绿光。绿色的冷光。

“那你就说说我军目前该怎样作战吧！”

“赵芝遵命斗胆建言。”走进墙上军事地图说：“目前我军为何被逼到海伦偏僻之地，部队仅余一千人，而且散失在各森林之中。

“也就是说，马司令又变成了当年绿林好汉困在穷野沟壑之地。

“而且你父亲、母亲坟墓已被吉林怀德的关东军炸毁。

“马司令要想拉起队伍重举军旗，浴血抗战，恐怕又得等个十年泡十年，也就是说：终身国仇难报，家恨难雪。

“建议司令立即收拢部队，我愿引导部队绕道满州里进入苏联与苏军合师，休整部队，恢复建制，伺机合力打回黑龙江。首先消灭司令官和土肥原。特别是全力消灭“关东野狼特种军”，一举收复三江平原和黑山白水。

“而且，我们苏军的人已经潜伏在关东军各主力部队将官身边，届时里应外合，拔掉膏药旗，为长久抗战计，请司令三思！”

“啪”又是一个的军礼。马占山又眯缝了双眼，和“赵芝”娇美媚目对起了焦距。

司令转身背对“赵芝”说：“初次见面总得有个见面礼吧。你打过仗，杀过人，三天之内把齐齐哈尔的朝鲜过来的日本联队长何本大佐的项上首级给我提来。”

“是！”又是一个漂亮军礼。挺胸收腹提臀，仿佛美丽的黑山白水绵延起伏于“女红军“”那优美的线条，司令小眼睛睁开了。心想：这苏军美女小娘子军还真他妈的象那么回事。

次日夜，“赵芝”果真提着一个“红西瓜”面粉袋抛出手，马司令空中接过，放在土砖桌上，拿着照片验明正身。

“果真是何本！他妈的杀了我一个旅长和三个团的全体官兵。妈拉个巴子！”一拳砸烂“红西瓜”，鲜血飞溅墙上军图。

“赵芝”猛地忆起了江桥机枪手“大个子”被何本大佐第一枪击毙。

马司令忽的转身拔枪对准“赵芝”说：“你她妈究竟是什么人？”

“赵芝”一惊，一指拨开手枪，哈哈笑了：“你也是真他妈的输得连起码的抗日英雄底气都整没了。你这回真的混到了当年落草为寇的份儿上。算我瞎了眼，你已经不是抗日英雄马占山，你是地地道道的马土匪、马溜子、马胡子！告辞了，我去投奔杨靖宇、丁超、周保中的义勇军！”

说完扭头便走。

“站住！”马占山心被刺痛了说：“猛地窜来一个苏联女红军，还作战部高官，难道你就不该接受我对新兵的验收吗？”

“赵芝”妩媚靠近司令俯耳娇语说：“别说验收，验尸都行。我投进你怀抱是为了抗日，但我对你决不‘抗令’。”

“呀嗬！”马占山小眼一眯，“你长得真漂亮哈。”

“没办法，战争造就军中美神嘛。”她心问自己：马小个子是不是光顾着江桥抗战，又一月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

“欢迎欢迎！欢迎回国抗日的苏军女战士。我们后峰去打几只野鸡，烧烤了，慰劳你。”

“赵芝”害怕暗算和受辱。扭扭抑腰，媚态春光地说：“时间不是还长着哩？我收拾收拾行礼，就住在司令部？”

“不，住到桥对面的情报科。任命你为副科长直接受我指挥。平时只是协助双枪老太婆的日常工作。”

“谢司令栽培，随叫随到。我俩叫不叫战友加知音了呢？”心想：何时又钻来一个“双枪老太婆？”

“哗”，双门推开，一个精干清爠的白发老太婆军皮带插着双枪。而且是缴获的美国勃朗宁。背着手，挡住了欲出门的“赵芝”。

“赵芝”猜出：情报科长双枪老太婆，但从未听说马司令身边还有个搞情报玩双枪的老娘们儿，试探她！

老太婆缓缓从身后举出“一枝东北梅花”，两眼冷冷地直盯着“赵芝”。

“赵芝”方寸一下乱了，梅花在日本是“倒霉、夭折”之意，和荷花一样，暗喻着不祥之兆。

司令拔枪？后峰打野？梅花？而且是专搞情报的老太婆？

“赵芝”心想：我来马司令身边，只有野狼一人知道！难道我暴露了破绽？出了日本屁帘的生鱼片？难道他们要先下手了？不管她！接着过新招！

“赵芝”热情朗笑地接过梅花，插在马占山桌上土砖缝中：“冰天雪地、玉树临风、一枝红梅，傲霜斗雪……”

“别演戏啦！”马司令怒吼了。

老太婆慈祥地对马司令说：“听她还有啥嗑要唠。”

马司令对“赵芝”说：“都是“知音”嘛，有话直说吧。”

樱花此时心生一计：都别假打了，两军交战，明来！动真格的。

樱花问：“我能说俄语不？”

马司令：“说中国话，哪个坡前唱哪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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