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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第1页）

&esp;&esp;孙佳文轻轻地“呵”了一声，说：“我也无能为力，不如去问问你的造物主？”

&esp;&esp;寇霜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为什么说，我也是……也是……”

&esp;&esp;孙佳文说：“一句话，跟不跟我出去？”

&esp;&esp;这次语气变得无法捉摸，不知道是为什么。

&esp;&esp;“我……为什么我也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很确定都是真实的。你……你凭什么……”

&esp;&esp;寇霜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esp;&esp;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

&esp;&esp;孙佳文同样说宋暮雪是假的，还曾经真正到过更高一级的“真实”。

&esp;&esp;能够因为这个，选择相信孙佳文现在说的话么？

&esp;&esp;要抛弃自己一直以来的人生么？

&esp;&esp;孙佳文说要跟自己逃出自己的小宇宙，那么外面又会是什么呢？宋暮雪……呢？

&esp;&esp;孙佳文摇了摇头，说：“哪怕你已见识过，都不愿意抛弃已经拥有的经验。你为什么觉得宋暮雪一定会愿意跟你出去呢？因为爱情，还是因为理智？”

&esp;&esp;因为爱情，所以愿意无条件追寻寇霜的“现实”；

&esp;&esp;因为理智，所以愿意追求更高级的“真实”。

&esp;&esp;孙佳文笑了一下，哪怕是从声息之中，寇霜也能够听出其中浓浓的嘲讽。

&esp;&esp;但寇霜还是难以自抑地松了一口气，道：“这么说，你骗我的？”

&esp;&esp;一骗就是两天。

&esp;&esp;想想也是，孙佳文能够接触到的，无非也就是目前的生活，和无处不在却又遍地难寻的“天道”。仅仅凭着这些，如何能够确定天外有更高的天？

&esp;&esp;如果这一切仅仅发生在孙佳文的的脑袋里，那么除非真的抵达一更

&esp;&esp;“你们要走了？”

&esp;&esp;孙佳文指尖夹着一根烟，淡淡地瞥过来。

&esp;&esp;寇霜的视觉还是没有完全恢复，但比之前好了许多。她挽着宋暮雪的手臂，此此刻看上去有些小鸟依人感。

&esp;&esp;但在孙佳文眼里，寇霜自己选择了一条堕落的坦途。这里有亲情、友情、爱情，也有姑且在这个世界里无所不能的宋暮雪，但，终归是堕落。

&esp;&esp;她想，也许她永远都不能理解所谓的爱情，人为什么会选择后退呢？真的能够自我催眠，忘记这只是一个虚构的世界吗？

&esp;&esp;宋暮雪没有说话，反而是寇霜道：“嗯。”

&esp;&esp;“眼睛，能看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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