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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彬
三十三岁
西南某大学哲学博士副教授
最时髦的就是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潮。我认为我这个年龄的年轻人自私的是多数。我等待一个我真正喜欢的适合我的女人。她胸前别了一个银质的大别针。她对着我微笑,说:“你真像个孩子。”她给了我别的女孩所不能给的她的爱。我们决不可能有那种海誓山盟,如果有那才是笑话。在男女情爱中,我考虑的是我自己的需要。”曾经使我神魂颠倒的那一种神秘的成熟的美丽有荡然无存。我躲过那红色的唇膏亲了亲她的脸颊。
到昆明去旅游,我住在他家里。说起来转弯摸角沾一点亲,他父亲是我母亲的表弟,他称呼我大表姐。他属于那种很清秀的男人,身个和相貌,南方的男人,很黑的头发,皮肤很白,眉眼细细的。那是一个暑假,所以他也有时间经常在家,所以我们成了好朋友,他很自告奋勇地为我和小女儿作导游,陪我们游览了西山龙门和北山金殿,兴致勃勃的,他特别有口才,到底是大学教授,知识广而博,一路上介绍当地名胜古迹山川地理人文历史滔滔不绝。特别和高中毕业的小女儿谈得来,像两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一样有说有笑,一点当长辈的架子也没有。这年龄的年轻人可以横跨中年和少年这两个年龄段的鸿沟,既保持了年少时的天真无畏,又步入了中年时期的冷竣和沉着。
他们不是云南人,老家四川,四十年代中期,陈文彬的父亲出川求学,到了云南,以后就把家安在昆明了。在退休之前老人在大学任教,教历史。前年老伴故世,三室一厅的学校宿舍他一个人住,三个儿子都长成,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小儿子最受宠爱。老人特别地重知识,认为这孩子聪明有发展,没有负他一辈子的苦心期盼。眼下就这个小儿子不住在昆明,文彬任教的是外省的一所大学,博士生毕业,在那边分配了工作,每年寒暑假都回来看看父亲,和老人住上一段日子。
有一个晚上,吃了晚饭之后我们聊了很长的时间,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记得那一次谈得比较地深入,也可能那一天碰上他的兴致非常好,那一年他三十一岁。电视开了很大的音量,放映一部电视连续剧,老人和我的小女儿一道看得津津有味。
最近两年他的情况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依然在他所在的那一所大学里教书,依然是独个人生活。我省去了他认为该省去的而且还有意识地改动了一些可以改动但是不影响故事效果的几处地方,只留下故事的内核就够了,为的是让故事的中主人公保持他安静的世界。
我父亲对你谈到过我的事?母亲去世他倒变得婆婆妈妈起来,罗唆死了。平时他只要开口就被我给堵上,他拿我没办法。哥哥的事都没让他操过心,都是各人自己办了,没让他麻烦。他巴不得我也这样。老人也是的,喜欢瞎操心,有儿子巴不得早娶媳妇早添孙子。你想,就是一切都如他所愿又能有什么?又能给他带来一些什么?中国人活得比外国人累,人家老了与儿女不相干,自己上养老院去住着,什么儿子孙子跟自己就像是陌路人一样。那才是社会文明的发展,人尽其责,就是按义务只要求哺育子女成人就可以了,余下的事自然有他们自己的发展轨道。看来我们国家人的思想要达到那个地步还得好多年。
第二个故事:从此我的生活中就不会有这个女人了(2)
其实我还年轻,三十刚过,完全没有必要急着考虑结婚的事。哥哥他们成家较早那是因为他们当年生活在比较低下的层次(请原谅我用这样的词汇,真的我不知道另外的什么词汇表达得要适合一些),凡是文化程度低的地方对于婚姻的态度就比较传统。但是在院校就不一样。大专院校实话说的确是一个谈恋爱的理想的地方,思想开放,个人行动相对的自由,功课或者工作都不是太紧张,人对人的行为所取的态度比较的宽泛宽容。所以读大学的孩子在几年念书的时间里抓紧机会男欢女悦。谁也不会去管,年轻人嘛,欲望也好感情也好都是很冲动的。可是到了我这一步,书读得差不多了,功名也攀得差不多了,按理说立业成家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时间段了,但是我又不愿意成家了。为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在等待,等待一个我真正喜欢的适合我的女人。恋爱的时候遇着谁是谁,不要紧的,不满意了可以从新来过。结婚我认为是严肃的。两个人一起拿好主意去生活一辈子,想着也是一件很严酷的过程,这方面我还是传统。西方人离了结结了离跟做游戏似的,我不想这样。离婚对双方都是痛苦,尤其是对女人和孩子来说十分的不公道。我哥哥总是说我男子气不足,性格绵软。也许是有一点吧。我不喜欢看见女人哭,我不愿意轻易涉足到婚姻里去。因为我自己最了解自己,我这个岁数的人自私的是多数,我很爱惜自己,我想我决不会为了一个什么义务去委屈自己,可是我也不想别人因为我而受委屈。所以我最好不要去轻易招惹谁。没有储备足够的心理素质之前,我不想谈这一件事。
跟我父亲谈到这个思想,他不能理解。他骂我读了几本洋书就学外国人一般地疯疯魔魔。他说中国人中国的传统为本源,过于离经叛道为世情不容。你看他,这是哪门挨哪门?不沾边的事。结婚不结婚与别人何干与社会何干?当年他老人家严谨治学为人处事中规中矩还不是给下了狱。其实我哪里是离经叛道?只不过在独立的生活,再说我认为我有权利选择我喜欢的生活的方式。你说呢?
我们家三个男孩,你都见过,我的两个哥哥。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一般来说,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不过我有些不同,父亲的政治历史问题一直到八十年代初期才*,之前我们家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父亲先是被打成右派,*又划反革命,接着抓去坐牢。等到运动结束从劳改农场放回来恢复了教学工作,头发已经白了一多半。十年中母亲的身体都熬垮了,两个哥哥也很惨,从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农村抽上来之后在街道小工厂当工人,虽然近几年凭他们的技艺和能力另换了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不过岁数也过了,都没有能够受到高等教育,至今提起来他们还愤愤不平。
我比他们要强得多,岁数小,*那几年印象不深。我从小就没有和父亲在一起,跟着母亲过,生活很艰难。我只记得,那一年上小学,看见别的同学都有新书包,我只能背哥哥用过的旧书包,身上的衣服也是这样,总是旧的补过的。慢慢地我开始知道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很苦。不过这还算不得什么。放学的路上,同学们不和我一起走,或者在我后面或者在我前面,三五成伙的,一边朝我扔石头一边骂我是劳改犯的儿子。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的工资很微薄,宁可自己吃苦,也尽量让我在生活上过得好一些,饭桌上有了好吃的先让我,自己随便就点咸菜和蔬菜混一顿。有同学欺负了,母亲就说:“我的娃儿乖,不要理他们。”
第二个故事:从此我的生活中就不会有这个女人了(3)
那时候我唯一地能够超过班上同学的就是学好功课,既然我什么都不如他们,如果有了优良的学习成绩我心里也许会好受一些。自卑和自傲是一对挛生的姐妹,在一种特别地感觉到自卑的环境中迫使你用你的傲慢去冲破它。我的学习成绩特别好从小学到高中到大学。我比两个哥哥幸运,*的结束使我们这年龄的青年人读书再没有被中断的可能。就这样我考上了大学,选择了学哲学。为了这个专业父亲和我憋扭了好久,父亲不愿意我直接去接触政治。他说这根本不叫是一门学问,他说当初他搞历史这一行都是走错了路,怎么自己的小孩还越走越转去?其实在高中我的功课几乎门门都不错,但是我的确是偏爱文科,平时喜欢读一点历史和哲学的书,小时候家里还偷偷地留了几本《中国通史》和《世界简史》,还有《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因为家里没有余钱买别的书,我只有抓住这些有铅字的大厚本子管它懂不懂地往下读。后来几年父亲已经回大学任教,这样我机会进到学校图书馆,读课外书籍我的机会还是很好的。杂七杂八地读了好多书之后,最后我还是喜欢上了哲学。我觉得文学和历史这样的专业跟哲学一比就没有太大的意思了,因为一切社会科学最终的评判者还是哲学。将来与其让人家来评判我对我说三道四,不如我自己掌握这样的手段来自己评定自己。我知道*运动让人们对“政治”这两个字产生了反感,但是那一页应该已经翻过去了。我想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让人因为所谓“政治”这个问题蔑视我和我的家庭,所以我一定要研究研究这政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前好些年,那个阶段你恐怕也知道,大学校园里研究西方哲学成了风,管你是学理工的学经济的更不谈学文史哲的了。流行康德尼采叔本华和萨特,还有弗洛伊德的性学。最时髦的就是萨特的存在主义思潮。整个校园跟疯了一样,年轻人对刚刚接触的西方思潮如醉如痴。现在回忆起来,怎么说呢?好笑么?也不是。想起来心里觉得很苦,一个历史的嘲讽,让我们自己嘲讽自己。再后来,烟敛云收。那一年毕业分配,因为我的成绩优秀分到一个省级文化单位。去报到人家不要,人家说:“我们不要这一批大学生,爱闹事,太不好管。”磨了一个月没有着落,我通过一个熟人的路子到一个区文化馆打工,什么事都做,打扫清洁端茶倒水下街道办些很琐碎又平庸的杂事。就这样我憋着硬干了一年,一年之后下决心考研,劳累了几个月复习功课,终于重新回到了大学校园。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这儿,我比较随自己的意愿行事,比较旁若无人,在外面的那个大社会不合适我生存下去。我不想过分压抑自己去将就,所以还是回来的好。我又读了六年书,相当于又念了一个小学或者中学。读书我很喜欢,像这样读一辈子我似乎都没意见。反正我不想再走入社会中去。你说我这样不算成熟?可能是吧。小时候母亲很疼我,两个哥哥都去了农村,她身边就只有我一个。前年她老人家去世,最伤心的可能是我。父亲在我的整个的童年和少年的时期都不和我一块,尽管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没有办法,两人总很难搞到一个路子上去。
我和妮雅好上是我刚读硕士的那年。一个月光舞会,在学校中央的一座小山包上,树木的枝叶都长在脚下,夜里感觉开阔。月亮就在头顶,看着很大很亮。那是一块水磨石铺花的露天舞池,四周有石头围栏和石头靠背椅。我坐在那椅子上,看人家跳舞。那天本来我特别地没兴致,被一个也是读研究生的同学拖来,说散散心不要一天到晚老是书本子。反正晚上很凉快,坐在那里也蛮舒服。妮雅走过来邀请我,一看就知道她是边疆地区的姑娘,跟我们汉族的女人不一样,突出的额和颧骨,月光下一对闪亮的黑眼睛。昆明城里的少数民族格外多,见多不怪,前几年上大学班上就有好几个,暑假的时候我们还约着到了他们的家乡大理景洪和楚雄去游玩过。但是没有跟其中的谁特别地好,我的个性可能孤僻了些和女孩子交往就那么个程度就为止。妮雅是傣族,她对我一直很主动,她非常喜欢我,那一段时间我们真是好得很。
第二个故事:从此我的生活中就不会有这个女人了(4)
你读过艾芜的《南行记》没有?当然你绝对读过。傣族人的习惯女人担负田间地头的主要的体力劳动,承担了家庭的负荷。原因那书里说过,都是由于缅甸过境的鸦片使那一带男人在丧失了体力的同时也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社会责任,所以傣族妇女特别喜欢汉族小伙子,认为汉族男人会疼自己的老婆,这个习惯今天还保留着一点痕迹下来。
月光下的妮雅很像海涅诗歌里边月光下的女妖,头发和肩臂在夜色里看起来湿漉漉的,妖娆极了。她身体的轮廓很美很有曲线,典型的南国女人。和她舞着就好像是搂着一缕空气。她的舞姿并不是纯西方的,是一种搀杂着东南亚风情的肢体的扭动。那一个夜晚她搀着我的胳膊直到宿舍楼底下还不愿松手。我也松不开她,像喝了酒一样腿脚都有些迈不开。后来她陪我上了楼,在我的那间小房里留下来过夜,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女人。直到今天我都认为陌生的就是最好的,之前我和她完全不认识。我曾经有过很传统的性幻想,不外乎了解啦接触啦渐渐地增进感情啦然后才是上床。可是这一个夜晚我真是没有料到,真是速战速决。我平时的性格应该还是很缠绵的很优柔的,可能是我遇见了一个不平凡的对手,可能是由于这一个月光像酒一样的夜。真是很放纵,当然我们都没有想到该为谁去负责任,因为这样的思维基础而做出什么事情便都会觉得算不了什么。
傣族风俗,女孩子大了自由找对像,在野地里玩通宵用不着急着回去,没有男孩子看中的女孩是被人瞧不起的。妮雅这么对我说,她说我没有必要感到心理负担,她说她爱我,喜欢和我在一起,她说我是她见到的最俊秀的男孩子。那晚上的月光从窗户射进来,她伏
在我的身上,长头发闪光的从耳边肩上垂下来笼罩住我,她在黑暗中看着我的眼睛,不断地抚摸我的头发和脸,热热的呼吸直喷过来。我觉得自己掩蔽在女人温存的氛围里,那一会几乎失去了自己。后来我们经常地来往,彼此没有什么拘束。她读大三,念的旅游专业。从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处女,我不在乎,本来就是那么一会事。我得到了那晚上我需要的,除此之外我不计较。
他望着我,在很嘈杂的电视的音乐声里,他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一代人有些奇怪?我知道你们这个年龄是比较强调感情的,特别是女人,总是强*感第一位,不爱公开提到欲望。其实我觉得这是一回事,情也好欲也好,都不过是男女之间彼此的需要。只不过公开承认的角度不同,在性这个方面,比较而言,少数民族的女人比汉族女人来得直率一些。”
有人说学哲学的人心比较的冷,还举了叔本华厌恶女人的例子。我搞不清楚,反正我觉得女人是一个男人的需要,生理上心理上的欲望都不可抗拒。但是我发现我从来就不能全身投入,每一次热情过后人都会变得很冷静,无欲无求地可以度过好长一段时间,我就利用这段时间学习专业学习外语读很多书。如果我今生想做一点学问的话,我非得读书不可。所谓学者,说白了只不过是贩卖人家字纸篓里的纸片碎的人。
不过妮雅是一个很有女人味道的女人,非常能够揣摩人的需要,从不烦我。轻轻悄悄地来轻轻悄地走,像一个影子。如果我高兴,她就在那个小房里给我做饭,她烧的鱼和好吃,加酸菜加泡辣椒。如果我说,马上要忙好多天,要准备一个什么什么材料复习考试的。那么她就不来,在校园里见了甩甩长头发笑笑就擦肩而过。和她一起的女伴在我身后说我:“人倒是斯文气十足,就是对人太冷淡。”妮雅不答腔。
第二个故事:从此我的生活中就不会有这个女人了(5)
一年之后她分配回家乡,在西双板纳的旅游部门工作,听说做得很不错,还托人带话让我去玩。走的头天夜里,她让长发罩住我的脸,在黑暗中看着我的眼睛,她问:“你爱不爱我?”我没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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