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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3页）

“别谈了，气煞老纳也！”佛心这一次真的来气了，嘴唇与手都在颤抖，“他好，仅挑了一样，女人的长发，文房四宝一样也没有挑上，摆在最显处的那本厚厚的《鲁班书》，他一脚蹬下地了。”

原来，按照齐鲁一带的习俗，孩子在满一周岁的那一天，为预测孩子将来做什么，大人就摆好一张桌子，上面放满各行各业的代表物，然后把孩子放在桌子上，任其去挑选。所以在一周岁时，吴建森在桌子上放了笔墨纸砚，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建筑工具，还有一本建森一本无价的建筑巨作，这就是佛心所说的《鲁班书》。

“好，蹬得好！”哪知姚茫大叫一声，“蹬开那本书好，准能长命百岁”

“什么？”佛心好像不认识他似的，直盯着他，说，“蹬掉了鲁班写的书，你还为之叫好？”

“传说拥有此书者轻则缺德、缺心眼，重则缺胳膊断腿，甚至丢了性命；总之不是自己倒霉，就是亲人遭殃。所以此书又叫《缺一门》。”

佛心讪讪说：“是吗？那鲁班干嘛写这本书？吴家干嘛像宝贝一样当作收藏？”

原来，《鲁班书》是中国古代一本奇异之书，上册是整人的法术，下册是解法和一些医疗法术。但除了医疗用法术外，其他法术都没有写明明确的练习方法，而只有咒语和符。

据说学了鲁班书要“缺一门”，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由修行时候开始选择。因此，《鲁班书》又叫《缺一门》。

传说当年鲁班祖师爷，刚刚新婚不久就被征召到国都干活，因为特别想念新婚妻子，祖师爷就做了一只木鸢，人只要骑上去念几句咒语，木鸢就能载着他飞回千里之外的家里，与妻子相聚。他的妻子对此特别好奇，有一次，趁祖师爷回家后，偷偷地骑上木鸢，依样画葫芦地念完那几句咒语，木鸢便飞上了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一向深居闺阁之内的祖师娘好不惬意。然而，好景不长，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时祖师娘已经怀有身孕了，正在空中飞翔时，突然分娩，污血流出。然而木鸢原本是祖师爷使用秘法制成的，一受到玷污，法力顿时消失，而祖师娘就一下子从半空中掉了下来，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并摔死了。知晓此事的鲁班祖师爷后悔不已，于是诅咒天下所有学习《鲁班书》的人。

佛心听了，脸上更是不自然，孤陋寡闻，丢人啊！心里却不禁高兴起来，这不正好说明，吴中一脚蹬得对吗？

姚茫讲完了这个传说，又小心问：“我留下的那个鸳鸯金钗中的鸳钗，吴家收了吗？”　。。

22　　吃屎的故事

本章故事提示

姚茫截然说：“纠结大伙，把他揍了一顿？”

佛心说：“要他吃了一次狗屎。”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有点太损！”姚茫跟着笑了，又说，“那杨悍是不是缺心眼，任凭吴中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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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心说：“收了，人家是攀高枝，求之不得，岂敢不收！”虽说的是负气话，却掩饰不了一抹尴尬和忧郁。

“走，看一看孩子们去！”姚茫终于喜笑颜开，率先立起身，向门外走去。女儿的婚配，婚配上什么人，这是他与佛心长谈的重中之重。也许是太高兴了，却没有看见佛心那一抹之忧。

还有好多话没有问呢？比如，小的方面，这学校现况要不要改进，学校的目标是什么？大的方面，时下的时局如何，你这十余年杳无音信，究竟干了什么？

佛心欲言犹存，不得不起身跟过去，说：“我把你回来的消息捎给了吴家，他们回信说，大后天是一个黄道吉日，吴家既为你洗尘，也想正式定下姚吴儿女的联姻。”

姚茫说：“那就等吴家老弟来之后再定吧！”

孩子在平地上打架，十几个小孩围住一个男孩子，轮流以拳打去，那男孩子则只是舞动双手，伺机还击。不料有一个高个子男孩子拾起石子，打中那男孩的膀臂。就在那男孩分心之时，众人拥了下来，那男孩子寡不敌众，跑进了女茅坑。不用说，这男孩子就是吴中。

看到这好笑却又伤泣的一幕，姚茫问：“他怎么成了孤家寡人？”

佛心说：“二个原因。”

吴中的出生，火神庙被烧，和三天的暴雨，被人们以讹传讹，联系在一起。有人甚至说他是个怪胎，是个妖怪。所以，孩子们碰见就喊他怪胎。他不示弱，自然反击，屡战屡败，小至落得皮青肉肿，大至流血不止。

姚茫深皱眉头说：“可是，孩子们能知道什么？”

“孩子是大人的晴雨表。”佛心说，“每一个孩子后面，都代表着一种势力。在这里读书的，哪一家的背景都能说出一个所有然。比吴家富有的，瞧不起吴家。不如吴家环境的，嫉妒在心。”

姚茫说：“那第二个原因？”

“你看为首的那个高大男孩，就是扔石子的那个。”见姚茫点头，佛心又说，“他叫杨悍，是高唐州县府师爷杨承光的儿子。你不要小看这个师爷，他在衙门说一句话，比县太爷还要好使。”

姚茫说：“仅仅有一个好爹爹，他就在这里横行霸道？就与吴中结下了梁子？”

“唉，杨家在当朝也有后台！”佛心说，“说起来，不是冤家不聚头。一是吴杨二家历来不合，起因好像也是儿女亲家的纠葛。二是吴中也要负主要责任，不该先惹那个师爷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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