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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2页）

&esp;&esp;余令蹙了蹙眉，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恶心的场景，没忘记并不奇怪。”

&esp;&esp;听她那么说，沈屺春粲然一笑，他这个笑不止露了牙，眼角都有了细细的折痕：“我也记着那日，不过理由恰与你相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干净的东西，就像是一片无人踏足过的白雪，等待着我的漆黑掌印。”

&esp;&esp;余令眉皱的更深了。

&esp;&esp;那日她就不该一时好奇，跟谢辞非去看热闹，而再看清了事情不对，却没有立刻离开。

&esp;&esp;等到墨水干透，沈屺春小心翼翼地卷起了画纸。

&esp;&esp;“今晚我要留下。”

&esp;&esp;虽然已经猜到沈屺春会留下，但听到他开口知会，余令觉得烦闷，推开了窗通风，一开窗就听到了别处女人的莺啼。

&esp;&esp;或许是听这声音听习惯了，余令开始没察觉，到沈屺春从后面拥住她，炙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流连，她才察觉到了那突兀难耐的声响。

&esp;&esp;手忙脚乱地关上了窗，沈屺春环抱余令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腰间，在她猛烈挣扎之前，把人压在墙上。

&esp;&esp;“让我再试试。”

&esp;&esp;沈屺春声音暗哑，这个试试不用说也知道是试什么。

&esp;&esp;“不。”

&esp;&esp;余令拒绝完，就被沈屺春堵住了唇，她唇瓣紧闭，他就在她的唇上亲亲咬咬，衣带被扔在了地上，衣裳层层剥开，余令又感觉到了某种坚硬的炽热。

&esp;&esp;“滚开！”

&esp;&esp;灼热在滑腻的肌肤上摩擦。

&esp;&esp;白腻如雪的肌肤，像是盛开了一朵粉芯黑皮的根茎，沈屺春低头着迷地看着这一切，压住了余令的头，让她陪他一同欣赏。

&esp;&esp;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仿佛祈求地呢喃：“下次画这个好不好？”

&esp;&esp;余令紧闭着眼，整个人都在发抖出汗。

&esp;&esp;外头是艳阳天，她却全身发寒。

&esp;&esp;需要巢穴的蛇兴奋了片刻就一如往常地疲软了下来，只是沈屺春神情心满意足不觉可惜，咬着余令颤抖的耳垂，她赐予他欢乐，他赠与她疼痛。

&esp;&esp;因为有沈屺春夜宿，夜又变得极为漫长了起来。

&esp;&esp;她有几次想吐的冲动，脑海里都浮现了沈屺春带着秽物亲吻她的模样，那画面生生止住了她想吐的冲动。

&esp;&esp;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提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余令又梦到了那年的春日宴。

&esp;&esp;在猎场，沈屺春压制住了那只鹿，她不是远远的站在人群中，而是站在鹿的身后，她和鹿就像是等待猎人品尝的猎物。

&esp;&esp;沈屺春张嘴一口口咬着雄鹿的脖子，血液喷射而出，给金光下的草地撒上一层鲜红的露水。

&esp;&esp;雄鹿哀鸣着，它皮毛里的跳虫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从它的毛发中跳入草地。

&esp;&esp;沈屺春咀嚼着生肉，朝她招了招手。

&esp;&esp;她温顺地躺下，沈屺春俯下身把嘴里咀嚼的生肉喂给了她。

&esp;&esp;带着腥臭的血块，难以嚼咽。

&esp;&esp;浑身带血的沈屺春双手撑在她的耳后，带着口水的血丝连在他们的唇边，沈屺春眼里也染了腥色，笑起来白牙在一片血红里若隐若现。

&esp;&esp;余令呼吸困难，刚清醒就感觉到了嘴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她刚咬下去，沈屺春就机警地收回了舌头。

&esp;&esp;“沈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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