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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第1页）

仓库走去。

梁博文看刘然不再说话，说着：“刘师傅，和我出趟车吧！”走到车辆出车情况记录簿前，写下了去向，和出车司机的名字。然后，再最后，签上了她的名字。

梁博文和刘然走出车队，来到车前。拉开车门，坐进车内，往李煜公司奔去。到达李煜公司门前，从车上下来，走到值班室前，说：“我找一下你们李经理。”看着门前值勤警。值勤警问：“梁主办，今天怎么没送货过来呀？”看是一辆小轿车停在门外。梁博文回：“你们公司领导，为我们公司着想，节约了我们的一部分开支。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得亲自来一趟。货是由你们公司，亲自派人去拉的。”在公司签名簿上，写着进公司原由。梁博文说：“省了一道工序，还得为其他事情，到你们公司来麻烦当领导的呀！”转身离开。值勤警寻思着：“当下，有这些意识的人，还都是做领导的呢！”随后招呼着：“你找的领导可能还没来。”看着接待外来人员名册。梁博文说：“谢谢您。”和值勤警摆了摆手，说：“您忙吧。不打扰了。”然后，迈起大步，往李煜办公楼走去。

梁博文走进办公楼，直接走向李煜办公室。她走到门前，敲了几下门。门内没有应声。她推开虚掩地门，往里看。看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只好关起门，往仍就会出现在公司的牛经理办公室走去。

牛经理办公室门，也是虚掩着。梁博文敲过门，听到胡杨话音传来。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胡杨看是梁博文，说：“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最近，公司业务办得还顺利吧？”拿起杯子，准备给梁博文倒水。梁博文回：“有象你这样的领导关心着，一切顺利。只要你们天天忙，我想歇下来，都困难。”想着事情经过，有轻微叹息。胡杨看着梁博文怔了一下，寻思着：“比我小不了几岁吧！”脸上一热，有些不自然。他慌忙转过身，走向热水器。梁博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想：“真难想象，一位成熟干练的管理者，会出现慌张。是想心事的吧？”不了解胡杨，相对胡杨神情，更不能理解。梁博文说：“别客气了。李经理不在，我只好过来打扰牛经理。即然他们都不在，我把事情和你说说。要是看到李经理，还拜托你和他说一声。”看胡杨站在跟前，递来水杯。胡杨应着：“没问题。你先坐一下，有事情慢慢说。”还问着：“你和胡海华的公司，也有业务来往吧？”客气的请梁博文坐下。梁博文回：“是啊！你们都是同行。相同需要我们的产品，就都可能有业务来往。”寻思着：“平时遇到胡杨时，都是很沉默的一个人呀！怎么问起这些问题了呢？”不解地看向胡杨。胡杨看着梁博文，感觉神情如同胡海华。梁博文搁下手上水杯，想着：“胡杨，会不会是海华姐的弟弟呢？”听李煜有提过，胡海华的弟弟和他们一个公司。她说：“李经理多数是废寝忘食。一般在工作时间里，不会不出现在公司的！今天一定有重要的事吧？要是牛经理也有事，不能出现。我还得先回去吧！”有事情，想到说与不说，或许没多大差别。准备起身离开。胡杨怔了一下，说：“你还是坐着喝杯茶，稍等一会吧。估计李经理，一会就到。今天早上，我和胡海华一起吃过早饭。她说李经理有事，可能会迟点到公司。要是有事，等他来了，再做决定。”起身，走向办公桌。梁博文犹豫了一下，问：“你们公司和胡助理公司，也有业务来往么？”只能随意说些心里正想着，没有结果的事情。胡杨笑着说：“同行是冤家。但是同行归同行，没说不能让同行里人，不可成为一家人呀！”拿起办公桌上报纸，再走向梁博文。梁博文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报纸。胡杨看她不再问话，说：“你看会报纸，稍等会吧。”走回办公桌前，拿起话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他听对方接通，问：“姐，你知道李煜什么时候，能赶到公司？梁博文正在办公室等他呢！”总觉得胡海华早上说话时，神情有些不对劲。胡海华说：“我刚和他通过话，问他到不到公司。他说有事，可能暂时不能赶到公司。你问问梁博文，有什么事情需要及时办理。要是你能做得了主，就先帮忙办理一下。要是事情结束，你让梁博文给我来个电话。要是没其他事情，先挂电话吧。”听胡杨没出声，先挂断了电话。胡杨手拿话机，看着梁博文。梁博文看着他，说：“早听海华姐有位文武双全地弟弟。可是，一直没机会认识。”轻轻叹息，淡然地笑了笑。胡杨放下话机，说：“是你客气了。噢，电话正是打给我姐的。他说你办理完事情，给她去个电话。今天，李经理有事，暂时不会到公司来。有事情，你说一声，我看能不能先解决。”知道业务上事情，李煜早有交待，无论提到哪项，都不会让她受难为。梁博文说：“我先去一下财务室。其他事情，等见到李经理，再说吧。如果生产计划下来，到时还麻烦你在李经理和牛经理不在公司的时候，能电话通知我一声。”端起桌上茶，喝了一小口。放下茶杯，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说：“麻烦你了。”递了过去。胡杨接过名片，送她往外走。梁博文回味着茶的味道，走出门，站在门外，说：“胡助理，再见！”走在走廊。胡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转身，走回办公室。

胡杨走进办公室，拿起公司内部资料。看过首页公司结构图，翻开看着生产计划报表。他想：“生产计划随着业务，是经常调整。现在看过这些资料，做过比较，还只能想没有改革，就不会有发展呢！要是不向前迈步，早晚有一天，先穿在脚上，能追上时代步伐的鞋子，还是会被后来人踩掉。如果不穿鞋子，想踏平荆棘铺满的改革道路，起步和行进的过程，都只能充满艰辛。”仔细看着资料，寻找着几个月里业绩上的差别。看着，一份新计划书，正拟定在胡杨清晰的思路里。

梁博文走下楼梯，从一种思索高度紧张的状态里，走了出来。她认为一个发展中的中型企业，有这么优秀地骨干力量，就是感受一下那种气息，都有非同寻常的意味。她想着，自然想到了康明泽。想着事情经过，和对他们的感觉，觉得介于他们之间，精神都显得有些颓废。事情想过，走到财务室外，提了提精神。只想着赶紧办理完事情，中午能赶回家里。她再次笑意从容，驱逐了心里所有不安思绪。

时隔一天的晚上，郑红秀和冷正敏，说着几个孩子的生活。冷正敏想着几年来家里变化，任由思绪牵引。在想事情想到痛处时，泣不成声。郑红秀感怀着，让她的哭泣吓到心直跳。在她印象里，自从进了这个家门，从来没看冷正敏在谁跟前，说过相对生活会苦；还会感触生活经过，掉过一滴眼泪。郑红秀寻思着：“如今，妈是沉浸生活里，有睹物思人的想法，心情才异常沉重的吧！”看着，一阵心里不忍，也感怀地潸然泪下。她担心让冷正敏会更难过，急忙抬手擦眼泪。眼泪擦了，还会流出来。可是看着白发苍苍地冷正敏，还是说着：“妈，您为了我们能生活的好些，也辛苦了一辈子了。”心里想着：“妈这辈子，确实不容易呀！她含辛茹苦拉扯几个孩子长大。现在，我们的孩子，还得她老人家操心。要是家诚在，看到她难过，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呢！”认为眼前情景出现，让梁家诚处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心安。她赶紧起身，走到外屋，拿来一条手巾。给冷正敏擦去脸上眼泪。冷正敏说：“早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在家诚说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应该劝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呀！每天，在外面东家奔到西家。做起事情来，还得有求奶奶告爷爷的劲。他是早出晚归，一心扑在工作上呀！现在不忙了，也见不到他人了。苦了你，也苦了正需要父亲的两个孩子呀！想想，这是造得什么孽呀！”眼泪从昏花地眼里，往外流。郑红秀劝说着：“妈，咱不去想他。他都能那么狠心地抛下咱们。咱们不去想他，不去想他、、、、、、”再走到房里，倒好一盆水，端在冷正敏跟前。冷正敏说：“好，好，咱不想他。”接过手巾，擦去眼泪。手巾递给郑红秀，一层层解下裹脚步。变了形的脚，放到水里。她嘀咕着：“看吧，走路走不过人。那时女人缠脚，现在看来，就象牛羊拉着长绳，栓在木桩上。再走也走不出绳的长度呀！现在绳没了，可是长度，更看得清了呀！守着孩子，守着孤寡老太婆，这样的日子，哪天才是个头呢？”看郑红秀走出屋门。

郑红秀走出房门，走进院里。院门关起。抬手擦去眼里流出的眼泪。她寻思着：“路还得走下去，日子还是得过呀！不为别的，只要两个孩子能好好的，还有什么好想的呢？孩子大了，会明白做父母的心。会知道父母对她们哪一个，都是打心里去疼的。”想着，心里尽是牵挂。再想只是梁博文从小就娇生惯养。她叹息着：“都说孩子惯，是自己惯自己。可是博文是我们打心眼里，去疼惜的孩子呀！她事事爱钻牛角尖。有时会为一些看不顺眼的事情，闷到心里难过，还不说一句。有时看别人不开心，会想着法让别人开心。但是心里有话，怎么就是那么闷得住呢？微笑是种习惯。看着微笑的人，任何事情都会平常心对待。就是狼对着她微笑，也会把吃在手上的肉，扔给狼。唉，要是哪天让反咬一口，说不准扔得肉，比平时还要多呢！”脸上泪在流，心里担心总放不下。她觉得眼里泪干了，可是走一步，有一个想法出现，泪就忍不住流。她寻思着：“这是怎么了呢？平时就是再难过，也觉得泪早流干了呀！”擦把眼泪，走进屋里。

郑红秀拿起擦脚布，递给冷正敏。冷正敏说：“只要我这个老太婆，还有口气，还能动。红秀啊，你就不要天天跑前跑后，总给我张罗着了。”接过擦脚布，怔了一下，才擦起脚。郑红秀说：“妈，洗过脚，就早点休息吧。”一声叹息闷进心里。她急忙弯下腰，端起洗脚水，走出门。

梁家志做完单位事情，看了看时间，拿起电话，拨通了郑红秀家里电话。郑红秀问：“是哪位啊？”一般没人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梁家志说：“嫂子，我是家志。咱妈的腰腿痛，没有再犯吧？我最近工作忙，一时还不能接他回来。嫂子，让您多费心了。”身体无力，说话只能停顿一会，再说：“妈，年纪大了，会唠叨。您要是听到什么，也别放在心上。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多劝慰着点自己。”一时觉得有话想说，不管怎么说，都无法往最好处说。郑红秀回：“你们工作忙，不要总想着家里。没事，不用天天打电话回来问。做好工作，照顾一家大小，就行了。爱玲工作也忙，家里家外也够操心的了。现在我一个人在家，没有事情做。妈在这里，家里热闹，我也多个伴。你要是有心，多放点在博文身上。她一个女孩家在外面，多提醒着点，让她事事要考虑周全。”有说不出的想梁博文。梁家志话音提高一些，说：”嫂子，您放心吧。不管怎样，博文的工作，都会做到让咱们都满意的。咱们按她的心意，把工作给她安排到最满意。要是哪一天不想做这份工作了，咱就给她换一个更舒心一点的事做。”在心里决定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家里孩子，受半点委屈。郑红秀听了，长舒口气，说：“不早了，你也挂了电话，早点休息吧！妈在这里，你放心吧。”有事在心里，一阵阵难受。话说完，随手搁下电话。梁家志慢慢放下电话，回忆起生活里经过的那些点点滴滴。想着想着，想得多了，心境压抑，绞心的疼。胳膊上，为了方便透析，和配合医生冶疗，就在下午时候，刚动了一个小手术。他在医生说服下，接受了长期接受透析的医疗措施。

冯爱玲坐在一旁座椅上，听着电话说完，想着时光一过，任谁都不能挽回。她静静抚摸着梁家志的手。眼前，有血液从梁家志胳膊里流出，循环在一个仪器里。仪器里，血液经过分解，分解出毒素后，再流回身体。只有这样，让血液迂回着，让疲惫不堪的身体，好维持生命。目前所行，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医生给梁家志做过多次医疗后，说：“现在，也没有任何好办法，来治疗存在这种病况的病人。”只有有这样方式，让梁家志维持生命。只要梁家志能活在世上一天，只要有一天走在人生路途里，就会和冯爱玲拥有最宝贵，最甜蜜温馨地一天。

梁家志透析结束，和冯爱玲再一次走出医疗室。他轻声呢喃着：“好想休息啊！”身体重重倚在冯爱玲身上。他们走出医院，在不能拒绝沉痛中，坐上停在身旁的出租车，往家里奔去。

路上，树叶在风里飘逸。街头上，叶落纷纷，恍惚如不知归处的灵魂，却会悄悄落到地上，捂住一个影子。随后，再在一阵风起里，往另一去处，寻找相同的，另一个落脚处的影迹。

梁家志疲倦的闭起眼睛，再睡开眼睛，看着窗外。叶片落下，碰到窗上，都让他觉得是一次心灵的震颤。他想：“现在的天气，相比小时，要暖和很多呀！但是现在的暖，在感受里，怎么会是那么遥远的一种触动呢？”暖在感觉里，冷却在窗上，随叶游移。梁家志靠在冯爱玲身旁，心里一阵一阵更靠近平静。即使看着窗外情景，有些情绪波动，都不自觉得如沉思般，纠结着张扬着，还莫名不为眼前一切所动。他得知病情恶化，生命里那些热情，完全由着生死离别，才会有的那些伤心泪水，给彻底浇灭。

冯爱玲沉默的坐着，只劝着：“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在自己劝慰过自己后，抬起头，看着梁家志。依偎在梁家志身旁，有种爱意相同一种意志，会悄悄滋生在她身上。她希望梁家志的病情，能够突然出现奇迹。

梁家志感受着冯爱玲的贴近，只盼望冯爱玲能平静面对生活。人生就象一场梦，生活里梦境不管好坏，都会出现。梦就是梦，最后都只能落入空。梁家志也有梦，梦有好有坏，可梦在此时，是威胁生命的梦魇。

冯爱玲的心在滴血。可是在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里，耳旁却总有梁家志的声声劝慰，久久不肯停歇地萦绕。他们静静依偎，感触生命脆弱，都处在一种疼痛压抑心底，和感受疼痛折磨身心中。有一种疼痛牵着他们的心，沉重处是痛心疾首在心绪纠结，还辗转如浮萍丛生，不约就至，还挥之不去。

车开进住宅区，来到居住的楼下。冯爱玲推开车门，迈下车。然后，搀扶着梁家志迈下车。她说着：“司机师傅，谢谢您了。”一手递过钱。随后，赶紧抽回手，全身心都放在梁家志身上。

司机师傅看着他们走进楼，感触着天天在医院外接送病人。一路送来，一路接去，难免不会得知病人病况。听到病情，思到疾苦，只能深叹一声。他自言自语地说：“如果生病的人处在一个范围，就象是一个梦。只要梦醒了，病也没了，那还有什么可以让人难过的呢？可是事实与想象，为什么不能只是一种感受呢？为什么要让人相对这些事情，觉得与生活远离得那么远呢？病痛啊，全身怎么感触得都是痛呢？好了，不想了。今天走过去，明天这样的事情，还不是照样会再重复！回家休息了。或许早点睡着，能有一个梦出现。梦醒了，就是一个人生。也希望下车的这对夫妻，生命能由梦演绎，还可以完全走出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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