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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凄情浪漫地画面。周围店铺，远景商场。人们进进出来，来来往往交错展现。一片繁华城市街景。梁博文认为眼睛就是摄影镜头，能用心境拍摄出一幅城市生活动景。她往前走，看到城市再美，都觉得只是经过。只是一个不曾置身其中的路人。一切只是眼里热闹，出现在一个萧条季节。生活场景不是习惯中有的。走在其中，只是远观后的一种发现。现实生活与这些发现格格不入。是两种完全不同地境遇。她认为谁和城市更接近，才算是属于城市。生活随时都在转变，人生反复无常，一切结果都不可能在意料之内——谁是过客，街上人都行色匆匆。

梁博文走过整条街，来到冷正敏住处。走进门，梁家志一家都在。梁家志看到梁博文，怔了怔。冯爱玲说：“博文到家了呀。家志，赶紧打电话给博峻。让博峻过来吃午饭。”手握在梁家志胳膊上。梁家志走到电话旁，拨打电话给梁博峻。梁家志听电话接通，说：“是博峻吧？博文回来了。你中午到家里来吃午饭吧。”看还没到下班时间。梁博峻应着：“是叔叔啊。噢，博文已经回来了。行，我一会就赶到。”电话挂断。冷正敏和梁博文说过话，又和冯爱玲去厨房准备午餐。梁博文想到回家前，郑红秀说：“博文啊，路上要是有事，就打个电话给妈妈。别让妈妈等。”想到得给郑红秀去个电话。她看梁家志坐在沙发上，吸闷烟。她说：“叔叔，你怎么吸起烟来了？我给我妈去个电话。”走到电话机旁，按着电话号码。电话拨通，响了很久，没人接听。梁博文又拨过几次，拨到心绪烦乱，还是没人接听。实在没办法，只得把听筒放下，等会再拨。

梁博峻赶到，大家一起吃午餐。

郑红秀准备好午餐后，走出了家门。来到村外桥头车站，等梁博文和梁博清。她站在棉槐树下，想着发生在身边的事情。等了很久，几辆车停，车过，都没看到梁博文和梁博清。后来，心里有些着急时，看到又有两辆车往车站开来。车停下，梁博清从车上走了下来。梁博清看到郑红秀，心里象有波涛翻滚，难过一阵一阵积涌。梁博清看郑红秀焦急张望，赶紧解释：“妈，你又在等了。我回来不从城里走，一定要准时回来的。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快步走上前。郑红秀看着梁博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伸手接过梁博清背包，才压了压心绪，问：“博清，饿了吧？走吧，饭都好了。到家就能吃了。”抬脚往前走。梁博清看着郑红秀，感受母爱真切。郑红秀把背包挎在臂弯，和梁博清没有过多言语。梁博清想接过背包，可是手怎么都伸不出去。他想：“我宁愿接受母亲疼爱。看着她，觉得她累，知道妈妈感觉到了幸福与快乐。”心情纠结在把包不情愿递给郑红秀时。

梁博文没声响地吃午餐。大家看她不作声，都不想打破安静，只投来疼惜目光。她忧虑：“电话打过几遍，为什么家里没人接听呢？妈妈干什么去了呢？是不是又到桥头去等了呢？”想到几种可能。心里想着吃过午餐，赶紧回家。一桌丰盛午餐，没品出滋味，还是塞饱了肚子。吃过，准备离开。听到小花猫“喵喵”叫着，在脚下蹭来蹭去。她低头看去，不自觉得笑起来。她说：“我给小花猫吃点东西。”拿起筷子夹些吃的，放在手心。梁博文起身，蹲下身，让小花猫吃。小花猫眼睛眯成一条线，吃得很是有滋有味。吃完，用舌头舔着嘴巴。梁博文想：“你好满足呀！”摸着小花猫。梁博文起身。小花猫蹲坐在地上，抬起前爪，爪子微弯，往脸上挥。挥吧，再用舌头舔尖尖地爪子。舔过，再往脸上挥。她看到，肯定小花猫是最爱干净地小动物。她不动。小花猫舔过，起身。一幅胜利者姿态，围绕她转。转过，脚步很稳很轻，往客厅走。梁博文一路目光追随。小花猫走到沙发前，一跃，上了沙发。沙发上有一个毛线筐。筐里放着几团毛线，还有没织完地毛衣。小花猫抬脚刀了刀毛线，往梁博文看了看，就趴在了筐边。梁博辉吃过东西，走出餐厅，看梁博文盯着猫看。他问：“姐，你看什么呢？”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明知故问。梁博文回过神，转过身说：“你们慢慢吃。”想到心里打算，只希望他们赶紧吃完。她好离开，回家。

大家吃过午餐，走出餐厅。冷正敏往电话机跟前走。她要拨打电话给郑红秀。担心梁博文回家，郑红秀有事不在，会等得心急。电话号码按下，响过几次，仍旧没人接听。梁博文不想再等，站在冷正敏跟前，说：“奶奶，还是不等了吧。要等，我还是回家等吧。”坚持要回去。冷正敏走到沙发前坐下，坚定地说：“不行。你还是等电话打通了，再回去吧。你妈要是去邻近干活，还不知道要几点才能到家呢。你要回家，还得在门外等。在门外等，还不如就在我这里等呢！”说完，闭起眼睛，不再理会。梁博文没办法，无奈地撅着嘴。梁家志看到，心里很不舒服。犹豫一会，对梁博峻说：“博峻，一会电话打通了，你就送博文回去。下午公司再有事，也能抽出几个小时时间吧？”坐在了冷正敏身旁。梁博文说：“哥，不用了。叔叔，你就别这么安排了。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还接来送去的。好，我听你们的，再等会。电话一接通，我就离开。到时，你们谁也别送。”坐到沙发上，抚摸着小花猫。小花猫发出沉闷呼噜声。梁博文盯着电视，脑海里浮现出一些回家后景象。心里实在想，有些情景居然如字，能跃然纸上，真实出现。情景是字，写在心壁，还一笔一划都刺痛心扉。她想：“我要回到家里，到那个山脚看看。山脚安息着我的爸爸。我不能不去。”忍着心伤，眼泪在眼里打转。现在想事，如处在午餐时，在食不知味中静默。吃午餐场景中，没有她最想见得人。对午餐，只是能吃下，就吃。对其它一切，完全可以做到视若无睹。心里只有一个心思，对现实出现的，没有往更深处想。可是，想到回家后打算，思绪犹如洪水来临，一发不可收拾——想离去后，永远不能再见得梁家诚。她沉思，让周围人都觉得紧张。大家只能沉默，处在心情触动，泪眼光闪，不时看看梁博文。只觉得她一脸倔犟，性格脾气很是执拗。

梁博辉倚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调节目。电视屏幕闪动，如沙子落进眼睛，不停眨。大家盯着电视。电视屏幕不断闪断，分不清哪台演什么节目，只是模糊影像一闪而过。电视闪动象是生活，在很多时候生活就这样不断闪动，一段一段记载生活片段。不同频道播放不同故事，故事情节都能演绎真实生活。梁博文感觉如此，再想：“或许我还不能完全理解生活吧？生活到底是一种什么形态呢？是我年龄小，走不进。觉得走进了，只是面对现实了，就要接受现实。我只是活着，往前走，并没目标可言。”认为别人也处在这种生活中。可她的生活，别人走不进。这样的生活，她在其中，永远走不出。

梁家志和冯爱玲在固定时间，会一起赶往单位。他们在一个单位工作。爱情甜蜜，婚姻幸福。是老一辈眼里公认得最完美婚姻。他们在工作中相互帮助。在生活里夫唱妇随。人生路中幸福甜美时刻出现，都让别人觉得淋漓尽致。梁博辉也得去学校。学校离家近，还能和他们同路。几人一起走，可以共同走一段。

几人一离开，整个房间，除了清静，就是暖气融融占满。窗外冷气游荡，和窗玻璃碰撞。冷暖相融，窗玻璃上生出一层淡淡水雾。

梁博文坐在沙发上，心并不在房里。心境相隔，也有两个世界。她想心事，往窗外看。目光摅过梁博峻，心里一阵别扭。赶紧催促：“哥，别看文摘了。你单位不去，坐这里和谁做对呢？要是电话打不通，我还是得回去。回来时，我就和我妈说过，会直接赶到家的。要是不回去，就打电话给她。”话说出，收不住。冷正敏还在闭目养神，默不作声。梁博峻点了点头，回：“早知道你要回来，也提前通知过家里了。”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文摘，待命。

时隔不久，梁博峻腰间传呼机响起。他经营一家小公司。公司有事，员工看他不在，就打成文字，发给他看。看过，觉得梁博文看着他，还是有话要说。他把传呼机挂好，笑着说：“公司有人发信息过来，告诉我下午没有任何安排。现在，我可以休息一下了。”身体往沙发里一倚，继续看起文摘。梁博文看着，满心无奈，不好再作声。

冷正敏听到梁博峻和梁博文说话，睁开眼睛，拿起织针，慢慢织起毛衣。梁博峻和梁博文说话，她的动作会停下来。他们说完，她的动作又会开始。冷正敏年纪大，只能戴上老花镜，手拿毛线慢慢绕针，交叉过后，织过一针。梁博文看着冷正敏，感觉实在无聊，故意说：“奶奶，看你织毛线呀，就象是老学究研究文学典故。更象是看古董。眼镜是花镜吧？我们要是戴上，就会看到眼前一个大坑。你要是戴着，就是放大镜。细细看呀，正是探索随时会出现的奥妙吧！”想起过去事，又说：“奶奶，你织毛衣可是有些历史了呀！”靠近冷正敏，帮她扯着线。梁博峻把书一合，看了看梁博文。沉声说：“是呀，奶奶织毛衣确实是有历史了呀。想想织毛衣，就如同织着历史呢。要是用文人话说，可以说是从年轻时候开始，就在一条细长毛线上书写人生了呀。”打破了屋内沉闷。冷正敏停下手上活，追味着说：“人在一生中呀，就和穿得毛衣没什么区别。生活里多枝节，就是线结头。完整把线织成一件毛衣，生活就走到了尽头。生活就是毛线，是色彩五颜六色。人生中没有色彩不精彩。走大路，还是走小路，是毛线粗细不定。编织花样会有难度。选择毛线粗细，就是选择速度快慢。耐心，精心去编织毛衣，就是经营生活。一个人经营生活如何，就体现在毛衣造型。如果造型复杂，还完美无缺，那就是上层生活。要是不是呀，就不会是最完满地生活了。”手上毛线一针一针往毛衣里织。梁博文听过这话无数次，可每次，都觉得没有这次说得更耐人寻味。

下午，郑红秀和梁博清出去办事回来，还没看到梁博文。走进门，按下冷正敏电话号码。郑红秀焦急地问：“妈，博峻说博文从学校回来，就会到你那去。现在，博文是不是还在你那呢？我中午站桥头等，只等到博清。打您电话，总是占线。妈，要是博文在，你就让她回来吧。我和博清出去办了点事，现在都在家了。”心里一阵阵急，是想梁博文了。冷正敏说：“红秀，博文说回去，是我把她拦下了。打电话，家里没人接。她回去我不放心。”话停住，沉了沉气，又说：“红秀，妈知道你现在的生活苦。生活不管多苦，你都不能太难为自己了。博清和博文都大了，是大孩子了呀。他们能懂事。有事情他们看着，能看懂。你有事情不要闷在心里。要是不想和妈说，就和孩子说说。要是有事情不能解决，咱们就一起解决。你要是有时间，和博清一起到我这里来玩几天。我也想让博文在这里多住几天，陪陪我这个孤苦老太婆。看着博文啊，就象看到家诚。就觉得家诚在跟前。看着博文，我心里就觉得踏实，有着落。”眼泪从老花镜后落下。郑红秀压住心里疼痛涌起，轻声慢语：“妈，有时间我就过去看您。您要好好保重身体。有些事，咱不去想。你先让博文回来。过几天，我和博清，博文，再一起去看您。过年了，我们也能团聚一回。”硬压制住心绪，不去想伤心事。冷正敏应着：“好，好，先让博文回去。”把电话递给梁博文。梁博文接过电话，脸上瞬间有了笑模样。她冲着话筒说：“妈，电话打了多少遍，就是打不能。我也想陪奶奶。可是没看到你，又想家。妈，我一会就到家。”声音挺大。两端都没多说，挂断了电话。冷正敏说：“博文，先回家吧。过几天，再和你妈一起来。”看向梁博峻。梁博文应：“嗯。”拿起东西，往外走。梁博峻说：“奶奶，我送博文。博文，东西给我吧。”伸手拿过梁博文手里背包。跨前一步，先出了门。冷正敏送他们出门。梁博文走出院落，转过身说：“奶奶，你回去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心里一揪，话说不出，泪堆在眼里。梁博峻看了看她。她急忙转过身，快步跟上梁博峻。冷正敏看着他们走远，把院门关起，回了家。她重重叹息，伴随老泪纵横。心里瞬间积满失子悲痛。眼里尽是生下梁家诚后，走过的艰辛岁月。岁月凄凉悲苦，情景再现，还是清晰如初。冷正敏缠过小脚，走路缓慢。她寻思：“我都是爬八十的老太太了，对生活还能有什么期待呢！本想老来能儿女围绕身边。可是走得走，忙得忙。唉，我的人生也算是走完了吧！如今过一天，就是看着日出数日头。数过今天，明天。命呢就是钟，走着相同脚步。钟断弦了，生命也就终止了吧！”认为年纪大了，任何事情都能发生。事事无法预料，完全不得知。

梁博文到车站，迈上车，催促梁博峻：“哥，座位也有。一会就能到家了。你还是赶紧回公司吧。员工说公司没事，你也不能不到公司去。”付过钱，车票拿在手里。她摆了摆手，往空座位走。城里离农村不远，交通很方便。大半个小时车程就能赶到。梁博文一个人坐车回家，并不是难事。城里到农村公交车，每到一个村头，都会停车。她不用担心要多走路，或者车会半路把她甩下。梁博峻怔了一下，对司机说：“师傅，路上照顾点。要是到了村头，麻烦你停车。”站在司机座窗外。司机“呵呵”笑着，应承：“大兄弟，你放心吧。到咱车上，保准一路平安送到。”看梁博文大大方方，是个秀气的大姑娘。梁博峻连声说：“师傅，谢谢了。麻烦你了。”转身往旁边走。梁博文看梁博峻转身离开，心想：“北方人走到哪，都是最豪爽，最直爽。”低下头，闭起眼睛，想休息一会。梁博峻转身走，并没离开。他站在车一侧，看到梁博文头倚在车窗上，脸上没有丝毫喜气。他站着，等着，直到看着车子奔出视线，都没挪动半步。

梁博峻走出公交车门，迈步往公司走。公司离车站不远，大约十分钟路程。他想走走。走着，心里很空。冬天，一个没雪地冬天，走在街道上，有种清静隐藏在喧哗中。在这种感觉中走，心情略感闲适。有些烦躁，会悄然离开。梁博峻一路前行，一路回首走过的经年。生活依旧，人生向往与利益相关。城市繁华，与时代发展步伐并进。是影视剧情中上演的大都市前景，存在物欲横流，会有人心不古。梁博峻看得清这些，能接受现实。他脚步不停，走在日渐不同的城市变化中，还心悦诚服。

梁博峻回到公司，看到公司员工多数都在。公司对员工制定制度，多劳多得。他主要做代理，为某些商家销售产品。当初办公司时，就考虑到有些公司产品上市，想打开市场，又担心市场不稳定。很多公司经营方式都不同，涉及市场方式也会不同。部分公司只生产产品，提供市场稳定需求，会采取找代理商。梁博峻还发现几家公司会生产相同产品，会同时选择委托方式。有这些有利条件存在，选择为谁销售，才能收益，就有了比较。选择多，比较里有空档。收益从空档里出现，转成了公司总收益。他说：“不管有几家三家生产这种产品，关键是看需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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