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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泽并未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什么问题,反倒是他觉得夜婉磬过于敏感了。
“好了,听话,别看就别看。”苏君泽沉吟道,用身体彻底挡住了夜婉磬的视线。
面对他的温柔以待,夜婉磬就浑身不对劲儿,明明心里很渴望这样的温柔对待,但不知为内心充满的抗拒。
好似这样的柔情时刻,不该放在她身上,而是放在夜曦月身上才对,老感觉夜曦月才能配得上苏君泽的温柔关怀。
夜婉磬单手轻轻推在苏君泽的胸膛上,头往一边望去,认输道,“我不看就是,别在靠近了。王爷!”
苏君泽顺声低眉,望着被自己身影笼罩下,显得不知错所,又无可奈何的夜婉磬,他竟而觉得有意思,更是发现了一个新鲜的角度,重新看待怀中的夜婉磬。
“为何?本王偏要靠近些呢,你还想要像上次春庭殿那样,给本王再多扎一个血窟窿吗。嗯?婉磬。”
话说着,苏君泽有意再逼近夜婉磬一步,直到把人给逼进了昏暗的角落里头,双手撑着墙面,微微压低身子,一脸戏谑凝视夜婉磬。
夜婉磬退后无可退,身子靠在冰冷的墙面,脸始终望向一侧,眼睛根本不想和苏君泽那玩昧的眼神对上。
“王爷,你若是想,我可以勉为其难,再给你身上开几个血窟窿,然后,你就有理由去找曦月秀恩爱了。”
难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和关系,有所暧昧起来,又被她这番带着敌意的话,给破坏掉了。
“婉磬,你非要揪着曦月的事情不放吗?本王和你难道就不能多一些单纯。像以前在马场相识那样。”苏君泽羞恼,一拳重击在夜婉磬耳朵边上的墙面。
巨大的声响,差点没把她的耳朵给震聋了,却把平整的墙面给打出一个凹陷来。
偶尔还能掉落一些碎墙皮,带着灰尘掉落在夜婉磬受伤的肩膀上。
苏君泽生气归生气,可看到这掉落的墙皮,直接搭在夜婉磬的肩膀,还是顺手给她清理掉了。
夜婉磬对此毫无情绪,不温不火的,“王爷,有些东西碎了,即便是尝试修复,也不会恢复到以前了。这道理,你应该懂。”
“可本王,已经知道错了。经过一月的禁闭处罚,本王想了很多,很多。特别是有关曦月的。”
苏君泽忽然放低姿态,像是在求原谅。
“是吗?还真是恭喜王爷,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突然开窍了呢。”夜婉磬根本不关心这个。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夹枪带棒的。总是讽刺本王。”
夜婉磬始终保持一种看起来,谦和温顺的假笑,“王爷,我说话来向来如此难听。你不乐意就走吧,何况关于张厨娘的等人的问题,多亏王爷的出手,已经解决了。可以走了。”
“不,还没解决完。”苏君泽摇摇头,一脸严肃正视故作轻松,漫不经心的夜婉磬,“此事为何不早点和本王说,非要拖延到今日?若只本王有意过来,你还想要隐瞒本王到什时候?”
夜婉磬一愣,不明所以,“不知道王爷你说的是什么事。我不明白。”
“别想糊弄过去!就刚才的事情,府上的下人如此苛待你,为何不早说。要自己一人承受,去解决呢。”苏君泽指着早就被拖出去的人,心有不悦。
“哦,原来你在说这个事情啊。”夜婉磬轻哼一声,变了嘴脸怼到苏君泽跟前,戳着他那宽厚结实的胸膛,“是我没说吗?王爷,每次找你说这个事情时候,你不是不耐烦,就是刚到院子还没坐下,就曦月一个哭闹给叫走了。你让我对空气说话吗?!啊!”
“那……你也该拉着本王,把本王强硬留下啊。这点曦月做得就很明确。”
“王爷,你自己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还想让我说什么?每次把你叫来,简直就是要把我的自尊给踩在脚底下,反复蹂躏后,才能把你给叫来,可你呢……想一想,我每次都在宽慰自己,忍一忍就能过去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再把你叫来,说这个事儿。不求什么每日山珍海味,像个神像供着,只求能入口下肚的粗茶淡饭和一些热汤罢了。”
夜婉磬说着,激动起来,浑然不知自己脸上布满的委屈,眼眶里也有珍珠泪在不停的打转。
苏君泽本想反驳一二,为自己当时不耐烦做个辩解,可是望着眼前的人,连哭诉都能这般楚楚动人,有理有据,让他无言以对。
夜婉磬使劲儿戳着他的胸膛,缓口气儿,再继续控诉,“哼,可你呢。苏君泽,有哪次是愿意坐下来,听我说这些事情呢?但凡我说一句不对,你便会反过来指责我,是我的问题,是我对待下人有问题,还说曦月的院子为何没有遇到这种事情。一定是我的不对,每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说到最后,夜婉磬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反手拍打自己的心口,“你永远不肯听我好好说话!你只是愿意待在曦月的院子里,和她日夜承欢,夜夜笙歌。我呢?苏君泽,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时的新鲜玩偶,还是你和他人打赌输掉的赌注?还是你用来应付圣上的借口。”
“……。”
她的句句逼问,句句戳心肺,让以为自己还有理儿的苏君泽,顷刻间没了强硬霸道的底气,耷拉下高傲的脑袋,说话的声音也低了,生怕自己声音大了,又让夜婉磬觉得他在生气。
“不是的,婉磬。本王……也没有打算辜负你,更是没有把你当做玩偶玩弄。只是……。”
“只是什么?”夜婉磬抹去脸上的泪珠,哽咽反问。
苏君泽此刻脑中一片空白,他也不懂只是的背后是什么话,才能平复夜婉磬此刻的心情。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味偏心,会让夜婉磬在王府过得这般难堪,也让下人们生了攀高踩低的邪门心思。对夜婉磬如此区别对待。
也是因此,让苏君泽猛然意识到,所有关于夜婉磬如何恶毒的流言蜚语,大多数都是从夜曦月的嘴里出来的。
“婉磬,给本王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如何?”
“不需要了。”夜婉磬又恢复往日淡漠模样,“王爷,我累了。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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