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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攻襄平公孙渊败死 失长安曹子丹亏输（第1页）

却说班内一人奏道：“陛下，臣以为诸葛丞相损兵折将，理应削除侯爵，罢免丞相，戴罪立功。”众视之，乃太史令谯周也。后主犹豫未决，骠骑将军李严奏道：“陛下，为人君者，当法令严明，岂可因一人之私而废公！”后主道：“就依卿言！”遂贬诸葛亮为左将军，命戴罪立功，去收长安。孔明道：“此时军民皆劳苦，不宜攻伐，臣请引军马五万往沓重屯田。”后主许之。

却说汉建兴十年，幽州刺史蔡既上表报称辽东公孙渊造反，建立燕国，自为皇帝，改元广元元年，建宫殿，立官职，兴兵入寇，摇动北方。曹叡惊骇无比，即聚朝中文武官僚，商议起兵退公孙渊之策。

却说这公孙渊字文懿。辽东郡襄平县人，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孙、左将军公孙康之子也。建安十二年，曹操追袁尚，未到辽东，公孙康斩袁尚首级献曹操，曹操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后公孙康死，有二子：长为公孙晃，次为公孙渊，皆幼；公孙康弟公孙恭继职。曹丕时封公孙恭为车骑将军、襄平侯。太和二年，公孙渊长大，文武兼备，性刚好斗，夺其叔公孙恭位，曹叡拜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陈群奏道：“骠骑大将军司马懿足可平叛。”司马懿道：“臣虽驽钝，亦堪出兵讨逆！”曹叡大喜道：“朕有卿，可高枕无忧矣！”拨四万军马，攻拨辽东。

却说公孙渊背反，参军伦直谏道：“魏国待主公以将军，太守之职，主公理应满足；今若背反，实当不顺。主公休以为中原无好人物，司马懿善能用兵，西蜀诸葛武侯且不能取胜，大将军曹真智勇足备，武帝在世，每战必胜，休言主公。”公孙渊大怒，命左右来缚伦直，将拖出斩之。副将贾范谏道：“伦参军之言是也。圣人云：至诚之道，可以前知。今国中屡见怪异之事：有城南之乡民造饭，饭甑之中，忽见一小儿蒸死于内；又有犬戴赤帻，身被红袍，上檐作人直立而行；襄平北市之中，地忽凹陷一穴，涌出一块肉，周围数尺，头面眼耳口鼻都具，独无手足，刀箭不能伤，不知何物。卜者占之道：有形不成，有口无声；国家亡灭，故现其形。有此三者，皆不祥之兆也，试想太平年间，谁国有此事？主公宜避凶就吉，不可轻举妄动。”公孙渊勃然大怒，叱武士绑伦直并贾范下狱。令大将军卑衍为元帅，车骑将军杨祚为先锋，起兵马十五万，杀奔中原而来。

两军于重平相交，杨祚拍马舞刀而来，胡遵手起刀落，一刀斩杨祚于马下。卑衍大惊，怒喝一声，举枪便刺，魏军阵中转出司马昭来，一矛搠死卑衍，辽兵大乱，燕军溃散。司马懿围了襄平。

早有败兵报知公孙渊，公孙渊大惊，恰城中粮尽，皆宰牧牛战马为食。人多愤恨，各无守城之心，欲斩下公孙渊首级，献城归降。公孙渊闻之，惊慌失措，慌令卫尉乐平与将军戈浩，往魏寨请降。二人自城上系下，来告司马懿道：“请骠骑大将军退二十里，我君臣自来投降。”司马懿大怒道：“公孙渊何不自来？殊为无理！”叱武士推出斩之，将首级付与从人。从人回报，公孙渊大惊，又遣侍中孟金来到魏营说送子为质当。司马懿升帐，聚众将立于两边。孟金膝行而进，跪于帐下，告道：“愿骠骑大将军息雷霆之怒。克日先送世子公孙修为质当，然后君臣自缚来降。”司马懿道：“要降便今日降，何必在等，又何必送子为质当？”叱孟金回报公孙渊，孟金慌不择路，抱头鼠窜而去。归告公孙渊。

公孙渊大惊，与长子公孙修商议，选下一千人马，当夜二更时分，开了南门，往东南而走。公孙渊见夜黑风高而无人，心中暗喜。行不到十里，忽听得山上一梆子响，鼓角喧天，喊声震地：一枝兵拦住，中央乃司马懿也；左有司马师，右有司马昭，二人大叫道：“反贼休走！”公孙渊大惊，急拨马寻路欲走。早有胡遵兵到；左有秦朗、夏侯威，右有张虎、戴陵：四面围得铁桶相似。公孙渊父子，只得下马纳降。司马懿在马上顾诸将道：“吾前夜丙寅日，见大星落于此处，今夜壬申日应矣。”众将称贺道：“将军真神机也！”司马懿传令斩之。公孙渊父子对面受戮。后人有诗叹道：

“父子横威连胡羌，强征暴敛占故乡。大星流坠东南处，对面受戮败兵将。”

二人既死，司马懿遂勒兵来取襄平。未及到城下时，胡遵早引兵入城。城中人民焚香拜迎，司马懿道：“此足见公孙渊无道！”魏兵尽皆入城。司马懿坐于衙上，将公孙渊宗族，并同谋官僚人等，具杀之，计首级七十余颗。出榜安民。人告司马懿道：“贾范、伦直苦谏公孙渊不可反叛，具被公孙渊所囚，庾毙于狱中。”司马懿遂封其墓面荣其子孙。犒赏三军，班师回洛阳。曹叡加为太尉，赐温侯。

却说孔明失了长安，于沓中屯田，积草屯粮，讲阵论武，整治军器，存恤将士，两川人民军士，皆仰其恩德。光阴茬苒，不觉三年：时建兴十三年春二月。魏军畏之，不敢来犯，后主大喜，官复原职。孔明入朝奏道：“臣目下存恤军士，已然三年。粮草丰足，甲兵已足，人马雄壮，可以讨魏。今番若不扫清奸党，恢复中原，誓不见陛下也！”后主道：“方今已成鼎足之势，吴、魏不曾入寇，相父何不安享太平？”孔明道：“臣受先帝知遇之恩，梦寐之间，未尝不设伐魏之策。竭力尽忠，为陛下克复中原，重兴汉室：臣之愿也。”言未毕，班部中一人出道：“丞相不可兴兵！臣今职掌司天台，但有祸福，不可不奏：近有群鸟数万，自南飞来，投于汉水而死，此不祥之兆；臣又观天象，见奎星躔于太白之分，盛气在北，不利伐魏；又成都人民，皆闻柏树夜哭：有此数般灾异，丞相只宜谨守，不可妄动。”孔明道：“吾受先帝托孤之重，当竭力讨贼，岂可以虚妄之灾氛，而废国家大事耶！”遂命有司设太牢祭于昭烈之庙，涕泣拜告道：“臣亮五出祁山，未得寸土，负罪非轻！今臣复统全师，再出祁山，誓竭力尽心，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剿灭汉贼，兴复汉室，恢复中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祭毕，领二十七万大军出师北伐。

早有流星马报知长安守将曹真，曹真大惊失色，亲引十万大军来龙首原迎敌。龙首原位长安之南。秦时有黑龙自秦岭而至渭河饮水，其经之处化为土山，形状如龙，龙首原即龙所变，一马平川，曹真布太仪三才阵于内，只待孔明来攻。不料孔明竟直取长安城，曹真大惊，正欲回援，长安令宋白早降，汉军上了长安。曹真大怒，挥军攻城，城门大开，魏延率关兴，张苞，夏侯霸，姜维，邓艾五人引三千骑兵杀出，魏军大乱，自相践踏及被杀死的，不知其数，魏兵大败亏输，逃入左冯翊白水县内屯扎，曹真清点人马，折了四万余人。有诗为证：

“浩渺西京灾厄地，亡灵鬼魂性张狂。京兆一座三得失，迎风阵阵犹悲凉。”

却说孔明出长安城，收聚起得胜之兵马，入城赏劳军士。忽报永安守将李严有书告急。孔明大惊，拆封视之。书云：“东吴于巴丘增兵三万，命全琮督军，幸得尚未起兵，今严探知消息，伏望丞相，早作良图。”孔明览毕，甚是惊疑，乃聚诸将道：“若东吴兴兵寇蜀，吾须索速回也。”即传令，教祁山大寨人马，且退回西川，归成都见后主。后主道：“此事朕亦知之，只是不知是否寇蜀。”孔明道：“岂不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遣一使者，往问孙权。”后主道：“遣谁人去最好？”孔明道：“臣以为非前将军邓芝邓伯苗不可当此任！”后主道：“卿先唤来考教。”孔明道：“曩者已命使吴，无需试之。”后主大喜，命使吴。

却说邓芝出使吴国，孙权道：“公又来欲何为？”邓芝道：“我主欲伐背盟约之人，特遣下官来告知。”孙权笑道：“卿口舌之利，朕得知悉矣！”谓邓芝道：“朕屯兵巴丘，欲防魏也，吴蜀既结盟好，又怎轻易相攻伐？”邓芝道：“但惧之也。”孙权大笑放归。

邓芝回报后主，后主大喜，加为大鸿胪。孔明道：“既是吴国无事发生，老臣亦当伐魏。”有分教：“兵马出川蜀，军略攻魏氏。”正是：“连走祁山兵连出，不伐中原死不休。”未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班内一人奏道：“陛下，臣以为诸葛丞相损兵折将，理应削除侯爵，罢免丞相，戴罪立功。”众视之，乃太史令谯周也。后主犹豫未决，骠骑将军李严奏道：“陛下，为人君者，当法令严明，岂可因一人之私而废公！”后主道：“就依卿言！”遂贬诸葛亮为左将军，命戴罪立功，去收长安。孔明道：“此时军民皆劳苦，不宜攻伐，臣请引军马五万往沓重屯田。”后主许之。

却说汉建兴十年，幽州刺史蔡既上表报称辽东公孙渊造反，建立燕国，自为皇帝，改元广元元年，建宫殿，立官职，兴兵入寇，摇动北方。曹叡惊骇无比，即聚朝中文武官僚，商议起兵退公孙渊之策。

却说这公孙渊字文懿。辽东郡襄平县人，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孙、左将军公孙康之子也。建安十二年，曹操追袁尚，未到辽东，公孙康斩袁尚首级献曹操，曹操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后公孙康死，有二子：长为公孙晃，次为公孙渊，皆幼；公孙康弟公孙恭继职。曹丕时封公孙恭为车骑将军、襄平侯。太和二年，公孙渊长大，文武兼备，性刚好斗，夺其叔公孙恭位，曹叡拜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陈群奏道：“骠骑大将军司马懿足可平叛。”司马懿道：“臣虽驽钝，亦堪出兵讨逆！”曹叡大喜道：“朕有卿，可高枕无忧矣！”拨四万军马，攻拨辽东。

却说公孙渊背反，参军伦直谏道：“魏国待主公以将军，太守之职，主公理应满足；今若背反，实当不顺。主公休以为中原无好人物，司马懿善能用兵，西蜀诸葛武侯且不能取胜，大将军曹真智勇足备，武帝在世，每战必胜，休言主公。”公孙渊大怒，命左右来缚伦直，将拖出斩之。副将贾范谏道：“伦参军之言是也。圣人云：至诚之道，可以前知。今国中屡见怪异之事：有城南之乡民造饭，饭甑之中，忽见一小儿蒸死于内；又有犬戴赤帻，身被红袍，上檐作人直立而行；襄平北市之中，地忽凹陷一穴，涌出一块肉，周围数尺，头面眼耳口鼻都具，独无手足，刀箭不能伤，不知何物。卜者占之道：有形不成，有口无声；国家亡灭，故现其形。有此三者，皆不祥之兆也，试想太平年间，谁国有此事？主公宜避凶就吉，不可轻举妄动。”公孙渊勃然大怒，叱武士绑伦直并贾范下狱。令大将军卑衍为元帅，车骑将军杨祚为先锋，起兵马十五万，杀奔中原而来。

两军于重平相交，杨祚拍马舞刀而来，胡遵手起刀落，一刀斩杨祚于马下。卑衍大惊，怒喝一声，举枪便刺，魏军阵中转出司马昭来，一矛搠死卑衍，辽兵大乱，燕军溃散。司马懿围了襄平。

早有败兵报知公孙渊，公孙渊大惊，恰城中粮尽，皆宰牧牛战马为食。人多愤恨，各无守城之心，欲斩下公孙渊首级，献城归降。公孙渊闻之，惊慌失措，慌令卫尉乐平与将军戈浩，往魏寨请降。二人自城上系下，来告司马懿道：“请骠骑大将军退二十里，我君臣自来投降。”司马懿大怒道：“公孙渊何不自来？殊为无理！”叱武士推出斩之，将首级付与从人。从人回报，公孙渊大惊，又遣侍中孟金来到魏营说送子为质当。司马懿升帐，聚众将立于两边。孟金膝行而进，跪于帐下，告道：“愿骠骑大将军息雷霆之怒。克日先送世子公孙修为质当，然后君臣自缚来降。”司马懿道：“要降便今日降，何必在等，又何必送子为质当？”叱孟金回报公孙渊，孟金慌不择路，抱头鼠窜而去。归告公孙渊。

公孙渊大惊，与长子公孙修商议，选下一千人马，当夜二更时分，开了南门，往东南而走。公孙渊见夜黑风高而无人，心中暗喜。行不到十里，忽听得山上一梆子响，鼓角喧天，喊声震地：一枝兵拦住，中央乃司马懿也；左有司马师，右有司马昭，二人大叫道：“反贼休走！”公孙渊大惊，急拨马寻路欲走。早有胡遵兵到；左有秦朗、夏侯威，右有张虎、戴陵：四面围得铁桶相似。公孙渊父子，只得下马纳降。司马懿在马上顾诸将道：“吾前夜丙寅日，见大星落于此处，今夜壬申日应矣。”众将称贺道：“将军真神机也！”司马懿传令斩之。公孙渊父子对面受戮。后人有诗叹道：

“父子横威连胡羌，强征暴敛占故乡。大星流坠东南处，对面受戮败兵将。”

二人既死，司马懿遂勒兵来取襄平。未及到城下时，胡遵早引兵入城。城中人民焚香拜迎，司马懿道：“此足见公孙渊无道！”魏兵尽皆入城。司马懿坐于衙上，将公孙渊宗族，并同谋官僚人等，具杀之，计首级七十余颗。出榜安民。人告司马懿道：“贾范、伦直苦谏公孙渊不可反叛，具被公孙渊所囚，庾毙于狱中。”司马懿遂封其墓面荣其子孙。犒赏三军，班师回洛阳。曹叡加为太尉，赐温侯。

却说孔明失了长安，于沓中屯田，积草屯粮，讲阵论武，整治军器，存恤将士，两川人民军士，皆仰其恩德。光阴茬苒，不觉三年：时建兴十三年春二月。魏军畏之，不敢来犯，后主大喜，官复原职。孔明入朝奏道：“臣目下存恤军士，已然三年。粮草丰足，甲兵已足，人马雄壮，可以讨魏。今番若不扫清奸党，恢复中原，誓不见陛下也！”后主道：“方今已成鼎足之势，吴、魏不曾入寇，相父何不安享太平？”孔明道：“臣受先帝知遇之恩，梦寐之间，未尝不设伐魏之策。竭力尽忠，为陛下克复中原，重兴汉室：臣之愿也。”言未毕，班部中一人出道：“丞相不可兴兵！臣今职掌司天台，但有祸福，不可不奏：近有群鸟数万，自南飞来，投于汉水而死，此不祥之兆；臣又观天象，见奎星躔于太白之分，盛气在北，不利伐魏；又成都人民，皆闻柏树夜哭：有此数般灾异，丞相只宜谨守，不可妄动。”孔明道：“吾受先帝托孤之重，当竭力讨贼，岂可以虚妄之灾氛，而废国家大事耶！”遂命有司设太牢祭于昭烈之庙，涕泣拜告道：“臣亮五出祁山，未得寸土，负罪非轻！今臣复统全师，再出祁山，誓竭力尽心，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剿灭汉贼，兴复汉室，恢复中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祭毕，领二十七万大军出师北伐。

早有流星马报知长安守将曹真，曹真大惊失色，亲引十万大军来龙首原迎敌。龙首原位长安之南。秦时有黑龙自秦岭而至渭河饮水，其经之处化为土山，形状如龙，龙首原即龙所变，一马平川，曹真布太仪三才阵于内，只待孔明来攻。不料孔明竟直取长安城，曹真大惊，正欲回援，长安令宋白早降，汉军上了长安。曹真大怒，挥军攻城，城门大开，魏延率关兴，张苞，夏侯霸，姜维，邓艾五人引三千骑兵杀出，魏军大乱，自相践踏及被杀死的，不知其数，魏兵大败亏输，逃入左冯翊白水县内屯扎，曹真清点人马，折了四万余人。有诗为证：

“浩渺西京灾厄地，亡灵鬼魂性张狂。京兆一座三得失，迎风阵阵犹悲凉。”

却说孔明出长安城，收聚起得胜之兵马，入城赏劳军士。忽报永安守将李严有书告急。孔明大惊，拆封视之。书云：“东吴于巴丘增兵三万，命全琮督军，幸得尚未起兵，今严探知消息，伏望丞相，早作良图。”孔明览毕，甚是惊疑，乃聚诸将道：“若东吴兴兵寇蜀，吾须索速回也。”即传令，教祁山大寨人马，且退回西川，归成都见后主。后主道：“此事朕亦知之，只是不知是否寇蜀。”孔明道：“岂不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遣一使者，往问孙权。”后主道：“遣谁人去最好？”孔明道：“臣以为非前将军邓芝邓伯苗不可当此任！”后主道：“卿先唤来考教。”孔明道：“曩者已命使吴，无需试之。”后主大喜，命使吴。

却说邓芝出使吴国，孙权道：“公又来欲何为？”邓芝道：“我主欲伐背盟约之人，特遣下官来告知。”孙权笑道：“卿口舌之利，朕得知悉矣！”谓邓芝道：“朕屯兵巴丘，欲防魏也，吴蜀既结盟好，又怎轻易相攻伐？”邓芝道：“但惧之也。”孙权大笑放归。

邓芝回报后主，后主大喜，加为大鸿胪。孔明道：“既是吴国无事发生，老臣亦当伐魏。”有分教：“兵马出川蜀，军略攻魏氏。”正是：“连走祁山兵连出，不伐中原死不休。”未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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