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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心也是不含糊的类型,接了册子便是翻阅了起来,吴石倒是个细心的,册子中不仅记载了两位掌柜的生平、来历等,更是详细的记录了擅长的经营和手段,且配有细致的画像。
其实江锦心原本是想只选一个的,毕竟其中的男子……
“吴掌柜,这个赵儒……”
吴石听闻便是笑了起来,大概是知晓她的意思,解释道:“莫看此人长的如此,便是忠诚度那是真的有的,且经营能力亦是上乘的,最重要的是虽在南州是生脸子,但实则确实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能是为您省下不少事的。”
一个能快速上手的掌柜确实是江锦心眼下最需要的,另外一个是女子,名唤赵茹……这名字的相似度,不得不让她怀疑怕不是临时凑数的……
“那这个赵茹……”
吴石看着江锦心又是一笑,“实则这个女子本名并不是唤此,只是到了新的地方要了个面上的名字,也是方便您使唤的。”
“说起来,倒是吴掌柜有心了。”江锦心听此倒也不甚在意这些虚虚实实的,她眼下也是有更重要的事,“吴掌柜,此二人我便是都要了,这几日方便见上一见吗?倒是有事情要想让他们去做的。”
“眼下已在附近的厢房候着了,但不知你的。”吴石微微顿了顿,抿了抿唇说道,“若是不中意的,也不会让他们知晓东家,便是将来也不会生了龃龉。还有……”
吴石说着便是起身,去拿了不远处放在小几上的另一个匣子,“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谢礼。”
说完又觉得有什么不妥,忙着又说了一句:“便是不知你身份的,只知晓是我办了事的,虽是知道有那提供消息的,却不知是谁的。”
江锦心到也没太在意,现在也许是瞒的好的,时日一久难免不惹人怀疑的,这种事情从一开始便该是想着法子如何疏导而不是堵住悠悠之口的。
打开匣子的时候江锦心的先是一顿,接着便又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和转来的不安,“吴掌柜,这我拿着不适合。”
是了,匣子中是几个铺面,包括了西市街的首饰铺、酒肆、医馆,东市街的书肆、典当行,这些到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包括了这一间成衣铺和一间东市街的酒楼。
这世间不会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虽说这次江锦心确实是说了大隐秘,但一则北江伯府的事儿本就是个幌子,就算是倾尽全力也未必能查到个皮毛,二则酆千擎的事,自己也不过透了一点带着私心的消息。
退一步讲就算是酆千擎是想做什么回礼的事,也不会是拿了这些铺子的,一来凭着他现在呼风唤雨的地位,便是不盯着你已然是最大的馈赠了,又怎么会送人什么。二来……
“吴掌柜,这是欺我不懂吗?”江锦心微微眯了眯眼,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着,“怎么?我提供了一次消息便罢,这是急着想捆我上船啊?”
吴石听此便是一滞,神色略微有一些尴尬和慌张,随即慌忙的作了一个揖:“在下绝无此意!”
“锦苑阁——便是此处,吴掌柜倒是好大的手笔,说给便是给了?”江锦心一只手习惯性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另一只手紧紧的在手中握成了拳:“上一次,我便是同掌柜说了,你我之间便是长期的交易关系罢了,你不问我出处,我不问你缘由,只管那互惠互利的事,不管那旁的事,怎的这一次,见着我的消息有那些个价值,便是想捆着我站队了吗?”
是了,自从第一次在锦苑阁见面,江锦心便是知晓了锦苑阁一定是暗梦者的私设的据点,或者说交易的其中一个隐匿点,当时她就在猜测,世人皆知晓的暗梦者是不是其实是一个组织?而她所见到的吴石只是一个面上的人。
她不是没仔仔细细思量过,但一来她无法派人去查这件事,二来她实在是没必要花心思去知晓这件事。
但眼下的局面有点印证了她的想法,如果暗梦者只有吴石一个人,那么他何故要给他这个成衣铺子,既是只有他一人,又是知晓了彼此长相行为的,便是能知晓江锦心对锦苑阁的想法了,给了成衣铺子便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若是背后是有组织的就便是有那可能做出这事,因为也许当时只是为了江锦心而设了锦苑阁这个点,锦苑阁并不是一开始便存在的据点,现如今和江锦心成了长期合作关系,便赠了这铺子的好处有很多,一则是江锦心这边若是面上成了铺子的掌柜,便是有名正言顺的由头可以来此处了;二则倒也省了寻来寻去,寻那些个安全地方的心思了。
但这是面上的,也是好的,若是这个铺子原就是设立的据点,且被不少人知晓的,这一下掌柜换了江锦心,便是这些个人都知了江锦心是暗梦者的人了,日后若是有了什么塌天的麻烦,她是那个露脸的,好找的,便是那个出头的。
再说这些个铺子的位置都是极佳的,加上个仅次于堇花楼的酒楼,便是远远超过了江锦心应该得到的份额,这也就是说要么有其他什么事有求于江锦心,要么就是拉她入伙,他们定是有自己支持的阵营,而此刻的手笔很可能便是上头主子的意思了。
思及此,江锦心便是一身的寒战,莫非已经有什么要紧的人物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吗?
“江小娘子莫急!且先听在下说一说。”吴石见着眼前人变幻莫测的脸色,想起了主子的吩咐便说道,“锦苑阁是清净的,只有在下、徐怡和主子那边知晓的,您若是想换便是可换了徐怡,不换的话,她也是可顶用的。二来,这些铺子是主子表示的诚意,也是诚心想长久的表示。”
说完便拿出了一块朱红色镂空雕花的玉牌,双手恭敬的奉到了江锦心的面前。
“主子?”江锦心疑惑的问着。
暗梦者背后果然是有人的,可他就这么说了,那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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