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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1页）

自己这件事给忘了，她现在还是挺希望自己是个打酱油的、能够表情淡定的看戏的人，只是没有两秒，她就回过神了。嘿，现在你能看戏么，你压根就还是个演员啊！

“我……”絮如发现自己的演技天赋还是很好的，耍人还真是不错，“我不需要把自己也给毒了吧？姨娘你这是说絮如栽赃？我在府里也算衣食无忧，又为何害你？”说完，眼睛还来去自如地流下两滴眼泪下来，看上去不仅可怜，而且委屈。

宰相和老夫人哪里见过絮如这样。自从她的娘去了，絮如可是一直不接待他们，他们也想弥补她，可是絮如她不接受啊，每次见她不是抱着张脸就是讨厌，语气又冰冷。也就是那次落水后失忆了才没有了以前样子，可是他们又多久没见过她哭了？

“七姐说得没错，七姐在府里衣食无忧，害你一个姨娘和一个庶女做什么？有何利益可谋？莫不是你们干了点什么事？”最后那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都望过来，裴萱如说的‘事’毫不掩饰地是指絮如干的，杀人灭口啊！

对于这句话在场的人大多是半信半疑，七小姐一向跋扈真的干出点什么坏事要杀人灭口也不是什么怪事，虽然七小姐没杀过人，但是在他们眼里看来应该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三姨娘和五小姐又是知道了什么事才会被毒啊？而且七小姐中的毒和三姨娘是一样的，难不成七小姐还想弄个鱼死网破？那也不至于吧？

喂……对于这么多人投来的目光，絮如在心里暗自嘴角抽搐。这什么人啊，她是那样的人吗？还是以前的七小姐真的这么不受人欢迎？这要命的人品啊！

“我有什么事需要毒你们呢？……”明明是你女儿要害我先的，以牙还牙！不行啊？絮如努力地装弱，她真的不能装太久啊，不然等会儿爆发了肿么办？

老夫人和宰相都受不了絮如的眼泪，宰相愤怒的心就软了不少，老夫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人抢了先机。

“我记得巧月今天也去了七姐的院子，听说也看到五姐的丫鬟芳云拿着糕点也是给了七姐，不如找巧月问问如何？”裴萱如依旧是该帮就帮。她压根就是根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聪明如她不会不知道怎样对自己有用。这是絮如对这个九妹妹的第一评价。

但是这次确实还是要感谢她这一句话，她这句话可是有很大的作用滴。就是她这样摇摆不定除了混乱了局势也没什么太大的帮助，还不如不说。絮如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影就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奴婢巧月……”

“哼，没想到我今天送东西倒是送错了时间啊，让这个丫鬟给见着了。”四小姐裴蓉如的声音打断了巧月的话，不过也是在暗示了巧月看到芳云送糕点的事实。

听到这个声音，絮如表示无语了，怎么她和三姨娘出了事，个个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七小姐到底是真的人缘不好还是真的真的人缘不好？她怎么觉得她一出事谁都要来参和一脚呢？这世界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公平啊！

裴蓉如不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又继续说道，“我可是一进老夫人这个院子就听到了有人要找我的丫鬟啊，我说出了什么大事，不就是投毒吗，相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有什么大惊小怪？”

她说得确实不错，投毒这事确实不是第一次，以前好像的四姨娘就是因为投毒想要害二夫人最后交给官府了。二夫人心狠手辣，但是能有理智地把四姨娘交给官府，也说明了当时她是被动的。就是婷如是四姨娘的女儿，这也就是为什么婷如不受府里人待见的原因。一个毒害人的姨娘的女儿，确实听起来不好听。

女儿不是有意的

婷如在府里被苛待的事压根也就没有人理会，她的那些姐妹也就嘴里说说，其实心里也是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可以说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四姐，你这话可是说得过了，四姨娘的事老夫人和爹可都不喜欢有人提，五姐这次可是戳中了老夫人和爹的伤口，老夫人和爹又最疼七姐了，五姐这是想要闹哪样啊？也不知道三姨娘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女儿的，果然是庶出的！”裴萱如把庶出这两个词说得特别的重，显然是想要气死三姨娘，这话落到谁的耳朵里都不好听。在絮如听来，这些话就是成了心的挑屑和赤果果的厌恶，她似乎还听到了一些期待，细细想来就是裴萱如、裴蓉如和大夫人她们打算把三姨娘这个隐藏的祸害除了，以免后患。虽然不太清楚大夫人怎么突然就狠下心来，但是能在相府这么多女人的地方坐上大夫人的位子就证明了大夫人不是好惹的这一点。

这话听在三姨娘的耳里就是羞辱；听到了老夫人和宰相耳里，那就是火苗，迅速地点燃了随时就要爆炸的定时炸弹。

“去，把五小姐叫过来！”宰相怒吼，把一边从未见过宰相发怒的丫鬟们都吓得不轻，微微震了一下，就连老夫人都顿了顿。

裴逸浩和裴逸俊在宰相旁边，一时间什么也不能说，也就是不敢插嘴。不用说，就是没见过宰相这么大的脾气，而不敢说话。裴逸俊最后还是忍不住，“小絮，你没什么事吧？毒都清了吗？”

絮如知道这是裴逸俊关心她，但是毒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清的，就算再少，以她的性子，也是要喝他个两三天的药才安心的。而她发现现在事情闹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现在是越闹越大了，就算她之前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但是现在看到实际的才知道自己想的都是虚构，也不知道这出要闹多久了。

说实话，她心里还是不舒服，她现在是害了裴芯如了。如果搬出现代的法律，那裴芯如就是故意害人罪，说难听点也可以说成蓄意杀人罪，这个罪可以判死刑了。但是她怎么说也不是想害人来着，想到裴芯如今后的前途算是被她毁了一半了，她心里就不好受，她其实也有点后悔，其实如果她今天当没有这件事，就算是裴芯如她活该，但是裴芯如以后至少也不会受到府里人的不待见吧。本来到了这个时代，知道这个府里的人心险恶，但也只想到自己最多就防她们，不会收到心计而反击，没有想过要走到害人这一步，到头来她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心里默默地就是不舒服。

“我没什么，就是五姐的事。我想，还是算了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也没想到爹和老夫人会如此生气。五姐就算是真的来了，也不能证明点什么。”絮如摆摆手，示意裴逸俊无须担心，然后慢慢道出自己心里所想。

本来一直跪着的巧月在听到絮如的话之后，猛然接了絮如的话：“那些糕点确实是五小姐的丫鬟芳云给七小姐的。奴婢一直在旁边听着，当时七小姐还发火了，芳云打了自己耳光，现在那印子应该还没消，请老夫人和老爷明察，奴婢也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

巧月的话一出，原本老夫人和宰相还想安慰絮如，心都平静了不少，除了心疼就是心疼。但是听到了巧月的话，怒火一下子又燃烧起来，这个芯如不能这么简单就能够原谅！絮如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啊，他们不能容忍，他们已经欠了絮如太多。

“爹，女儿不是有意的，女儿不是有意的！！”突然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浇大了宰相和老夫人的怒火。不用说了，一个声音一听就知道了，更何况她说的话是这么明显，没错，这个来人就是要害絮如的裴芯如。

原本吧，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暴露了她确实在糕点里下了毒，只是‘有意’和‘无意’而已。这话呢，在絮如听来那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有意的，她不相信裴芯如会‘无意’在糕点里下毒，更不会相信裴芯如知道糕点有毒，又‘无意’地把糕点送到她这里来。裴芯如那些话她听着是有多假就有多假，有多扯淡就有多扯淡！裴芯如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证据确凿，你就不用解释了！巧月已经把一切都道出来了，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芯如，我一直觉得你是成熟稳重，没想到你……唉！”老夫人说到一半，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睛里明显是失望。不是只有老夫人失望，就连宰相也是失望的，眼神中还有些许愤怒。

絮如无言地看着这次自己闹出来的闹剧，不免有些懊悔。她刚刚领悟到如果今天不给裴芯如一点颜色看看，那裴芯如她就不会不分轻重地害她，她一向不喜欢太忍，人多了心里憋着就会郁闷，她擅长的是气死别人，不是气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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