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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伺候不就成了。”满脸白粉的公子哥儿如是说,照例惹来一顿打。
真是混蛋加三级。她来到古代两个月,肌肉结实了不少,全是练拳击的结果。蓓来他还真耐打,打不死、踹不倒,像个不倒翁似的,比打沙包还过瘾。
只可惜这个扑满白粉的沙包人现在不知道在哪儿,找了一个下午也不见人影,八成找其它的破病公子斗蟋蟀去了,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唉,小说中的一切全是骗人的。望着袅袅的白烟,咏贤不禁感慨万分。
什么济弱扶贫,什么武功盖世,那全是武侠小说掰出来的,专门骗取读者的感情,现实中哪有这回事?真想请那些作者来西晋看看,包准他们回头重写那些情节。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值得意外的。毕竟白痴都能当皇帝了,世族的腐败又算得了什么?身为女警的她空有满腔热血,却只能束手无策,因为这不是她的年代,她不该、也无力更改事实,这是最令人气绝的地方。
她该庆幸的是同样充满正义感的耕竹没跟她一块来到西晋,否则两人光吐血都没时间了,哪来其它空闲寻找线索?她一定得回现代并捉到萧武雄不可,踹下丁胖子是她一生最大的心愿,说什么也得做到。她不想留在西晋,更不愿闻到腐败的味道。被迫待在世族之家已经够呕了,更何况收留她的家伙恰巧是只人妖公鸡,还长得跟伊藤伸繁一模一样!可是……他们真的一样吗?咏贤的脸不由得一阵燥热,脑中倏地浮现出展裴衡那张担心的脸--那张未扑白粉的俊脸。
不可否认,他长得很帅,但是伊藤也很帅,为什么她会特别留意展裴衡而从未注意过伊藤伸繁?伊藤和她家可是世交,两家的交情早在他俩出生前就已经建立,并且合作无间。至今她仍想不出为什么讨厌伊藤,大概是因为他太过秀气,她却相反的很粗鲁,所以特别讨厌他。她一向对过于文雅的男人没好感,特别是他又那么小气,连让她玩一下都不肯,也不过是一块牌简嘛,干嘛那么宝贝。
牌简?!咏贤猛然坐起的身躯犹如骤然聚集的思绪一般快速,僵着的表情也彷若脑海中的停格驻留于遥远的过往,穿梭于点缀着小桥流水的日式花园中……“给我摸一下。”年仅十岁的咏贤从小就凶巴巴,张牙舞爪,硬要秀气苍白的伊藤伸繁将藏在背后的宝物交出来。“不行。”
跟她同龄的伊藤伸繁发挥难得的勇气,抵死不从。“我爸爸说这块牌简等于我的生命,不可以交给任何人。”他虽喜欢眼前的小女生,但父亲的话他从不敢忘记。
“你不给我看我就不理你,永远不和你说话。”咏贤恶霸的跳脚,非要看到那块牌简不可。不和他说话?那怎么可以!他爸爸说她长大后是他的新娘,还交代他不可以欺侮她。
不过,她那么凶,长大以后真的会像他爸爸说的那样,变乖、变温柔吗?他很怀疑。其它小女生说话都轻轻的,好有礼貌,为什么她总是用吼的,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能看一下哦。”伊藤伸繁拗不过她的凶恶,只好乖乖的把手上的牌简交出来。
咏贤立刻抢过牌简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好宝贝的。“丑死了。”她粗鲁的翻了翻,看了半天只看见红红的木块和一个圆圆的石头。
若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概只剩镶在正中央的那块黄色圆石,它黄黄圆圆的,就像是突出来的月亮,煞是有趣。“还给我。”伊藤伸繁连忙抢过咏贤手中的牌简藏在背后,生怕她玩坏了它。
“小气鬼,喝凉水,借我玩啦!”她伸手捉他,伊藤伸繁及时躲过。“借我玩!”“不行。”“借我玩!”“不行!”……她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块牌简,难怪她会感到熟悉。
咏贤无视于逐渐冷却的洗澡水,瞠大的眼睛直直的凝视正前方,脑中的思绪乱成一团,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伊藤伸繁会有那块牌简,又为何那块牌简会出现在古代,并且属于一个义贼?轰隆的耳鸣声彷若心中难解的谜团,充斥于她的耳朵。她几乎不能思考,脑中想的净是那一块牌简,那一块浮月形的黄玉,就跟眼前晃动的月亮一个模样。
浮月?!咏贤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左右摇动的牌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否则怎么会看见不该出现的东西。“听说你正在找这个,对不对?”低沉富磁性的声音自黑布面罩后逸出,宛若免费的丝竹乐章,飘散于宁静的夜。
仍旧处于失神状态的咏贤,只能眨着大眼瞪着眼前的牌简瞧,受惊过度的智力尚无法恢复。“咏贤姑娘,你突然变呆了吗?”弯腰趋前的高瘦躯体悠哉的靠着可容纳三个人的木桶边缘,手中晃动着咏贤朝思暮想的牌简,发出闷笑声。“还是你太讶异看见这块牌简,所以发不出声音?”低沉悦耳的调侃声随着轻佻的手指一并扫过咏贤的面颊,将她从惊愕的飓风中拉回。
眼前的人穿得跟忍者似的,全身罩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和浓眉。他是谁?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在找那块牌简?“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边问边伸手抢牌简,丝毫未曾察觉自己仍赤裸,直到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提醒她为止。“看不出来你外表瘦巴巴,其实还满有肉的嘛。”
闯入者不疾不徐的退后,算准了她没胆子起身。连忙缩入水里的咏贤尽管恨不得拆了他的骨头喂狗,仍旧没有忘记“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只得乖乖的待在水中。“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尽管处于劣势,她仍然一脸跩相,并且打算一路跩到底,引来入侵者挑眉。
“咏贤姑娘,没人教过你处于劣势时应该谦顺点吗?”他的天外飞客果然异于常人。“我正好天生就不知道‘谦顺’两个字该怎么写。”咏贤依旧跩跩的回答,挑战来人的忍耐极限。
“何况你又站得那么远,有什么好跩的?”她故意用激将法,打算将他骗至浴桶边再乘机抢夺。他是没什么好跩的,但最起码有牌简。展裴衡露出微微的一笑,隔着黑布清楚的勾勒出调侃的弧度,打算教会他的天外飞客何谓谦顺,或许还可以顺便吃点豆腐。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靠近一点啰?”他故意慢吞吞的跨步,手上的牌简也跟着大幅度晃动,晃得咏贤的眼睛一片晶灿。“再近一点。”咏贤不自觉的喊道,一双眼睛未曾离开过牌简分毫。
“不够近?”展裴衡十分合作的再往前跨一步,更加用力晃动手中的牌简。咏贤此刻的表情彷若是只饿了许久的哈巴狗,拚命的对他手中的牌简摇尾巴,并期待他的接近。“再近一点。”
她几乎是用吼的,这死忍者根本是存心找碴,故意站离她仅仅一步之遥,而她又不能冒被看光光的险,只能待在水里干瞪眼,期待他主动过来送死。她有把握,如果他敢接近她,她便使出擒拿手的绝技教他喝掉整桶的洗澡水。也不想想她是干啥的,警察耶,不整死他怎么对得起“头号女煞星”这个封号。
“遵命。”强忍住笑意的展裴衡微微欠身,一晃眼来到她的身后。五指一点,顷刻间咏贤就如同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动也动不了。
这卑鄙的忍者居然使用小人的招数!不得动弹的咏贤发现自己不但没能如想象中将侵入者推进桶中喝洗澡水,反而像中了魔法一般僵住。原来武侠小说中为的一切都是真的,真有点穴这回事,她还以为那只是杜撰。“你不是要我靠近一点吗?”展裴衡优闲的将双手撑于木桶的两侧,自她身后传送出酥痒的气息,教不得动弹的咏贤连躲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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