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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2页）

五十八

山江市公安局“9&；#8226；29”专案组组成了强大的阵容，审讯陈小花和钟琴。

陈小花走进审讯室，憔悴了许多，昔日的润妇风彩已荡然无存，但她仍然摆出傲气十足、盛气凌人的架式，看样子，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专案组决定一层层剥去她的外衣。

在询问姓名、年龄、职业之后，陈小花说：“你们搞清楚了没有？我是省政协委员，*无党派人士，副县级干部……”

负责审讯的是孔为民和杜芳。孔为民说：“我们比你更清楚，我们逮捕你的整个手续你都看了，全部符合法律程序，你再也不用给自己脸上涂金抹粉了，撕开你的外衣吧，十多年前，你还是浪荡在南方市街头的一个三陪女？”

“你们胡说，你们侮辱人格……”陈小花发狂地怒吼道。她正还想骂，突然审讯室里走进一个中年人，中年人盯着她，说：“兰兰，你不认识我了？”

陈小花镇静了下说：“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但她用眼瞟着他，在回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这个中年人就是王小刚提供的轧钢厂的采购员。几人面面相觑，中年人说：“像貌长得一样，就是她，1989年，我在轧钢厂当采购员两次到南方市采购，同她在一起玩过几夜，住在蓉蓉宾馆里，后来我就没发现了，别人说她被一个老板包养了，几年以后，我在我们山江市新新宾馆发现了她，她还当客房部经理……”

陈小花发狂地叫道：“你胡说，我看你是月母子生娃——血口喷人。”

中年人说：“我说话有证据，当时你叫兰兰，你右乳房上有一棵黑痣，这棵痣同两个*三点成一条线……”

陈小花不由自主地抱着自己的两个乳房，生怕别人马上对证，骂了起来：“你他妈的不是一个东西，给你玩了，你还给公安作证。”说着就要冲过来打人。中年人退了出去。

孔为民说：“陈小花，不需要我们检查你身上的证据了吧！告诉你，我们已掌握了你的许多犯罪证据，不然，我们不会随便逮捕你，告诉你，你的学历档案，干部档案、工作履历档案全部是假的。”他拿出一叠资料走到她旁边说：“你看，这是你档案里的那届毕业生，那个是你，像片上没有，通讯录上也没有，学校的档案里全没有。”

陈小花一下子象霜打的茄子——焉了。

“你们为什么要杀鲍新三？”孔为民突然问。

“不是我杀的！”陈小花脱口而出。

“是谁杀的？”孔为民咄咄逼人地追问。

陈小花突然觉得自己失口，忙改口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孔为民说：“你刚才说不是你杀的，就证明你知道是谁杀的。”

陈小花狡辩地说：“9月29号旬我在县里的组织‘十一’文艺汇演，不信你们去调查。”

杜芳说：“我们都调查过了，环山开发区金家坡花苑18号别墅是你在山江市的秘密住宅，杀害鲍新三的第一现场就在那里。这个你怎么解释？”

孔为民说：“鲍新三的胃里，有你冰箱里的芒果。在你的秘密住宅还发现了鲍新三的许多东西，鲍新三是先用绳子勒死的，我们在那也找到了那根绳子，你怎么解释？”

陈小花开始变镇静了：“可是9月29号晚我的确在县里，几千名观众和几百名演员可以作证，你们怎么解释？”

杜芳严厉地说：“陈小花，你再别狡辩了，杀害鲍新三的凶手不止你一人，这是从你办公室搜出的假身份证和手机号卡，你就是用这张假身份证购的这个机号，在案发前，你给鲍新三打了三个电话，鲍新三就到了你的秘密住宅……”

陈小花说：“你们都知道，还问我干啥？”

孔为民说：“陈小花，告诉你，你由一个三陪女清云直上，一步登天，当上了副县长，现在鲍新三已被你杀了，李家欢也被抓起来了，没有人能救你了，将军下马——各奔前程吧。你只有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陈小花：“三陪女怎么啦？我一不靠爹，二不靠娘，就靠我那张床……”

杜芳严厉地：“你住嘴，简直不知羞耻，看吧，他们都在接受审讯。”说着打开了电视机，电视机里，李家欢接受审讯放了一段，肖林接受审讯放了一段；钟琴接受审讯又放了一段；鲍新三的老婆李小旋接受审讯放了一段，李木接受审讯又放了一段。

孔为民说：“怎么样？他们可都已说了，在争取宽大处理。就说9月29号晚上，你打电话把鲍新三叫到你的秘密往处，鲍新三却和另一个女人钟琴在一起……怎么样……？”

陈小花大吃一惊：“你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孔为民说：“还有哩，你不在现场，钟琴一人可杀不了鲍新三，还有人……”

陈小花说：“这两个人我根本没见过……”突然她又停口了，然后又吞吞吐吐地说：“我只负责把鲍新三叫来，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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