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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等待了不到十秒,甘总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头传来:“实际上这个项目整个萨卡体系对我们是保密的,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说得对,既然是波利的标底,能和精科的人同时退掉,将这标废掉是对的,这叫战术放弃,下一次对手的人就不会将标底写得如此偏袒了,这也是一种战术,这标对于萨卡很重要,只要中了,那不是一千七百四十四台的数字,以全国市场来说,后面至少填零的数字,但是对我们宏帆未必有利!所以他们对我们保密,我们也就看看就行了,要是响应标书投个低价就行,那只是撞狗屎运而已,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或许你会认为,萨卡中了市场必定涨,我们是可以跟在后面赚一些,但是这个标是人家强总的,你确定到时候他会跟我们一边?不会,他会跟润土玩,不然矿业大厦他也不会耍你了!市场大了,也只是这个条线小市场,我们最多吃其中的十分之一,一千多台,算他两千台,他们给我们留五个点的过货费,实际上也就几百万利润空间,去掉税点,也就两、三百万不到!”
“那时候不是他们听我们的,而是我们成了彻底他们的附庸,你也干不了润土他们了,反而润土就能以绝对优势将我们挤走!”
“我们不给萨卡填麻烦,既然他们对我们保密,那么他们自求多福吧!他们也不想想,他们的根基已经被摧毁了,有什么资格去投标,要是这次废了,下一次招标可以推迟两个月后,将项目交给我,我还能让萨卡有五成把握拿下,这说明他们投标没啥经验!”
“他们在客户里有什么根基?”恒木公皱了皱眉头。
“嗯……,实际上现在告诉你也行,你打听一下就能知道,这个单位的一把手刚双规了!现在,甲方应该躲避着萨卡的人,他们居然还没有自知之明!”
“我明白了!”
挂上电话后,恒木公心里舒坦多了,这个项目也就无所谓了。
恒木公转身就找到洗手间。
“恒经理,我是精科的卓惊帆,能不能跟你互换一下名片?”
恒木公拉上拉链,看向卓惊帆,这位不是精科夏总身后的那个小伙子么?看样子,他大概大学刚毕业。
“好!”恒木公双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取出自己的名片夹,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去,“萨卡总代宏帆恒木公!”
卓惊帆飞快地瞟了一眼恒木公的名片,吃惊地问道:“你的办公地在寰宇四通那栋楼?”
“是啊,他们也是你们的总代,我们是兄弟公司!”恒木公将卓惊帆的名片收藏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四周,走出洗手间。
“那要多联系联系了!”卓惊帆也将名片收藏起来,跟着走出洗手间。
“你怎么出来了?”恒木公笑着问道。
两人走出洗手间一起洗手,恒木公问道,很显然,这小子根本没有小便,是跟随自己进来的。
“在里面有意义么?”卓惊帆反问道。
恒木公眼睛一亮,精科的人果然不凡,这才刚毕业的人都懂的道理,在销售道上混了这么久的强总怎么就不懂呢?
“我不方便跟你在一起,我先走一步!”恒木公没有让,径直走了。
“好!”卓惊帆点头道。
寰宇四通三楼,卓惊帆坐在办公室里,大板桌的对面是夏总。
“夏总今天怎么来这找小弟?”恒木公笑着问道。
“恒经理,你忘了寰宇四通也是我们的总代,我经常来这,很熟!”夏总非常轻松地说道。
“那倒是!”恒木公笑着说道。
“恒经理,昨天的标你猜谁中标?”夏总笑着问道。
“百分之百不是我们萨卡,百分之九十九不是你们精科!”恒木公笑了笑说道,“现在甲方都避开我们萨卡的人,那可能让我们中?除非这次报价是零元,免费给甲方使用,只是日资公司干不了这事,总代没有这种主导权,更不可能垫资,所以就算这次废标了,下次招标也是你们精科和波利的机会,强总进去也是正常的,等于直接放弃,一了百了!”
“很有趣,你解释的也几乎天衣无缝,只是要是强鎏真的放弃就不会让你在外面等候了,至少你提前也知道,不会临时和强鎏意见相左了,其二,强鎏也不会用i5的处理器报了一个低于i3的价格了!”
“我只是一个底层人物,哪知道高层的抉择!”
“我来这找你,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夏总站了起来,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面上:“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考虑一下!”
“士为知己者死!我在最困难的时候宏帆伸出了援手!”恒木公看也没有看将名片往夏总那边一推。
夏总微微一下,将名片收起来:“小恒,你太年轻,太讲究感情,要知道在商言商,人往高处走,在这行精科远强于萨卡!”
恒木公点了点头:“我知道,精科远强于萨卡,市场是萨卡的十倍不止,但是,我母亲从小告诉我这个世界钱是赚不完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夏总轻轻一叹:“这个世道你这样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已经很少了,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还有机会合作,毕竟你们宏帆只是萨卡的总代,而不是萨卡!”
“那当然,希望有机会合作!”恒木公伸出右手,夏总伸出右手握住恒木公。
送走夏总之后,恒木公苦笑,自己问自己道:“最穷的时候,还打肿脸充胖子,自己居然放弃了人生最好的机会,是不是有点傻?连个手机号都没有留,未来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手机突然响了,恒木公马上接起来然后说道:“老板!”
“小恒,别等项目结果了,没戏,我突然想起来,三月了,矿业大厦的项目还没有发出标书,一定有了变数,你赶紧去一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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