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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细雨阑珊（第1页）

相对于连绵数百里的莽山而言，雾山更像是诸多山峰之中的一个小山头而已。外乡之人也常有疑问，山上并无迷雾缭绕为何称其为雾山。本地人也对其名由来不得而知，只言自己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叫的。

山腰处有一寒潭，一年四季潭水皆是冰冷刺骨，潭中产一种银色小鱼倒是肉质颇为鲜美，不过此种小鱼甚是机敏，难以捕获。以至于方圆数十里虽然名声在外，但很少有人能够一尝满足口腹之欲。

离寒潭不远数百米处有一老旧宅院便是义庄了，院门口一株古槐虬枝苍劲奇崛，稀疏不多的槐叶虽在寒冬刚过却未见枯败，依旧倔强的挂在枝头，暗绿色的槐叶和节瘿斑驳的树干更添了院落几分沧桑感。义庄往下山脚处就是柳家庄，庄子里四十来户人家大多数为柳氏一族，为数不多的外姓人也皆是柳氏姻亲。

细雨过后山野之间泛起淡淡的草木清香，踩着雨后枯草上的露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向山腰走来。前面一少年身型消瘦，宽大的单薄衣衫，简单的用条束带系住腰间，方才显得贴身些许。后面一少年身材壮硕，同样差不多的衣衫在他身上反倒显得贴身合体。要不是和前面少年一样相似的稚气脸庞，很难让人相信他两皆是十一二岁年纪还是双胞胎。壮实少年身后背一六七八年岁瘦弱少年，与两人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相对于营养不良消瘦的身材，脑袋显得略大一点。正耷拉在少年肩膀流着口水。

夏桀抖抖瑟瑟的用袖口蹭一下冻的通红的鼻头，紧一紧衣领。向身后的壮实少年说道：“蛮儿啊！你不能老打柳三胖啊！他喊你二蛮子就让他喊，你打他干啥？就是打你也偷摸的揍他，当着二老太爷的面打，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壮实少年憨憨一笑，将身后少年往上扶一扶道：“大哥，三胖骂我没事。但他还骂老三，说老三是个傻子，是个扫把星，出生就克死咱妈！我就揍他了。”

“嗯，那是该揍，不过你下次揍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打脸了。你往他身上招呼，肉多的地方，看不见。”说着往自己身上比划几下。远处山间传来几声闷雷，天边云层随着暮色缓缓的从山顶压了过来。看看天色夏桀说道：“快点走吧蛮儿，这天气去木爷爷那说不定还有鱼吃了，上次吃还是去年了吧？就连鱼骨头都是软嫩滑滑的，吃完全身都暖洋洋的热乎。”

想了想鱼肉的鲜美味道，夏蛮咽了咽口水。身后少年也抬起头口喊“吃、吃、吃。”夏蛮晃晃肩膀冲夏桀笑道：“大哥你看，小觅不是傻子吧？还知道吃了。”夏桀回身擦擦夏觅嘴角的口水，顺手在夏蛮衣服上蹭蹭手说道：“木爷爷和咱爹说小觅是心智不全，少了个啥魄的还未曾开窍。等开窍了在长长就能说全乎话了。不过我总感觉那是木爷爷忽悠老爹骗酒喝了。不要说那小三胖子了，就我都瞅着老三也是有点傻。”夏蛮驻足说道：“老三才不傻了，晚上都知道睡咱俩中间暖和呢！”

“行！不傻，就是傻那也只能咱自己说，别人说那就揍他！”夏桀狠狠的挥挥手说道。

“咱们先去木爷爷那住几天，过几天还要去柳员外家接老爹回来，虽是姻亲毕竟不是宗亲。老爹一个去暂住，员外老爷不好推辞，但咱们要是都去那肯定不行，何况你还那么能吃。与其在家让娘舅偷摸的送咱们些猎物，经常看舅母脸色。还不如去木爷爷那自在些。”

夏蛮扬起头说道：“其实不用娘舅送的，我可以自己去，不光雾山后山，就是莽山边上我也跟着娘舅去过好多回了。”夏桀跳起来冲夏蛮头上就是狠狠一巴掌“就你能？你不要以为你上次自己偷偷跑出去我就不知道，说你和娘舅一起去的，娘舅那几天让舅母挠的一脸疤房门都不曾出过，怎么和你进的山？只不过怕老爹担心才替你隐瞒，大雪封山了还进山，我看你是皮痒了。”

将自己的脑袋在夏觅的大头上蹭了蹭，夏蛮讪笑道：“小觅老喊饿，许久也未见荤腥了，下雪天正好逮几只走山兔解解馋。”

相对于自己的瘦弱身板，夏桀一直知道夏蛮的身体从出生就异于常人。比自己晚出生一会十一岁的夏蛮，如今身条都快赶上成人了，且生来就力大无比。从十岁就已经跟着娘舅进山狩猎了。但依旧和夏蛮絮叨：“以后莽山可不敢一个人再去了，快走吧，眼瞅着马上又要下雨了。”说话间两人快步向义庄走去。走到老槐树下时雨滴就开始落下来了。刚进院内就闻到从屋内飘出来一股淡淡的香气，兄弟两相视一笑。夏桀边向屋内走一边急声喊道：“哈哈！木爷爷，是不是有鱼汤喝了啊？”

屋内火塘上支一口小锅，火塘内薪火不时的伴随着噼啪声蹦出几点火星，小锅内奶白色的鱼汤冒着热气。边上一枯瘦老者正拿着木勺沿着锅边轻轻搅动，看着夏桀垂涎欲滴的猴急样，不禁笑骂道：“几个猴崽子尽是嘴长，这银鱼也就阴雨天才会游到水面，今天正好捕得两尾，你们哥三倒是颇有口福啊！”哥俩将夏觅放下地，一起蹲在火塘边看着小锅，夏觅瞪眼盯着小锅口水横流“鱼、鱼。”夏桀将夏觅往后拦了拦，大脑袋都快伸火堆里了，这还得了。一会口水掉锅里那汤还怎么喝。老人放下木勺将火塘里的柴火向四周扒散一点，夏桀赶紧盛起一勺汤顾不及烫就放嘴边吸溜一口，随着鲜而不腥的鱼汤下腹，一股暖意也慢慢充满全身驱散了阴雨天身上的寒意。

“猴崽子，馋猫样。”木老从夏桀手里拿过木勺继续沿着锅边缓缓搅动，一边说道：“千炖豆腐万煮鱼，火候还没到了，着什么急。去，拿几个碗过来。”

夏桀立马屁颠屁颠从柜子上拿过几个粗磁碗摆放在火塘边。看差不多了，木老用勺子将两尾鱼腰断盛出三碗，自己也不用碗，就着小锅吃了起来。兄弟两一人拉着夏觅一人将鱼汤喂给夏觅喝，等喂完了才各自拿起碗喝汤吃鱼。入口滑、嫩、鲜、香，就连鱼骨也晶莹剔透劲爽弹牙。看夏觅盯着自己的碗眼睛一眨不眨，夏桀刚想将自己碗里的喂给夏觅，就被木老阻止“你吃你的，吃完用功行气，小觅目前还承受不了再多的灵气了，吃不了那么多。”说话间一指轻点夏觅眉心，夏觅大头一歪随即沉沉睡去。

看看夏觅气息平稳，兄弟两将他扶到离火塘近一点的地方。然后喝完鱼汤各自用功行气，将那股热力按木老所授心法引导，从下腹丹田过三关，上升直登仙台，最后再缓缓归于丹田气海，周而复始。夏桀和夏蛮从五岁那年跟着自己那瞎眼老爹到义庄，由木老引导教授了一套不知名的调理呼吸功法，兄弟除了日常照顾老爹和夏觅，逢集赶会将老爹送往柳员外家暂住，等过几日再去接回庄子。虽少年心性平时功法修炼却也不曾荒废，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也算难得。只因一个好处，抗饿！当饥寒交迫之时练练全身暖洋洋的，还会暂时忘却腹中饥饿。夏桀也曾好奇问过木爷爷自己和夏蛮所练是何功法，而老人只说是简单的调息健体之法，无甚大用！至于夏蛮就从不好奇，是什么功法有什么用也无关紧要。反正大哥做什么自己跟着做就是了！

窗外雨潺潺，晚风轻抚雨线斜。看着夏觅大头杵地酣睡正香，夏桀夏蛮哥两稚气未脱的脸庞慢慢微汗。这时候就能看出两人的差别了，夏桀周身似有清风缓起，衣角轻柔的随之飘荡。而夏蛮四周却有一圈淡淡的细砂，轻轻绕成一圈将夏蛮护在当中。

老人轻声呢喃“天赋血脉真的强过努力啊！也不知道你们老爹让你们走这样一条路到底对不对！”将目光漫无焦点的投向院内，伴着屋外雨声自语道：“哼！都盼着老夫死，都想补自身之缺。岂不知天地本不全，那有什么大圆满！我看不是不知是不想吧？老夫这还没死了，一个个的就都跳出来了。还想破而后立？惹急了，老夫让你们都破而后无法立。”

枯瘦身躯逐渐挺直，一时气势磅礴如山岳，体内血脉鼓荡周身，仿佛有远古凶兽从深渊觉醒，蛮横、暴虐。“世人皆言神仙好，觅长生得逍遥，享大自在。以前又不是没有人做过！人都做不好，还做什么狗屁仙佛？全是乱花迷人眼私欲蒙了心。不能见真我，还练什么气？修什么道？唉！终究难逃一场空啊！”随后气息逐渐平复，又蜷缩回身躯躺于椅上，闭目假寐，静待客来！

相对于连绵数百里的莽山而言，雾山更像是诸多山峰之中的一个小山头而已。外乡之人也常有疑问，山上并无迷雾缭绕为何称其为雾山。本地人也对其名由来不得而知，只言自己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叫的。

山腰处有一寒潭，一年四季潭水皆是冰冷刺骨，潭中产一种银色小鱼倒是肉质颇为鲜美，不过此种小鱼甚是机敏，难以捕获。以至于方圆数十里虽然名声在外，但很少有人能够一尝满足口腹之欲。

离寒潭不远数百米处有一老旧宅院便是义庄了，院门口一株古槐虬枝苍劲奇崛，稀疏不多的槐叶虽在寒冬刚过却未见枯败，依旧倔强的挂在枝头，暗绿色的槐叶和节瘿斑驳的树干更添了院落几分沧桑感。义庄往下山脚处就是柳家庄，庄子里四十来户人家大多数为柳氏一族，为数不多的外姓人也皆是柳氏姻亲。

细雨过后山野之间泛起淡淡的草木清香，踩着雨后枯草上的露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向山腰走来。前面一少年身型消瘦，宽大的单薄衣衫，简单的用条束带系住腰间，方才显得贴身些许。后面一少年身材壮硕，同样差不多的衣衫在他身上反倒显得贴身合体。要不是和前面少年一样相似的稚气脸庞，很难让人相信他两皆是十一二岁年纪还是双胞胎。壮实少年身后背一六七八年岁瘦弱少年，与两人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相对于营养不良消瘦的身材，脑袋显得略大一点。正耷拉在少年肩膀流着口水。

夏桀抖抖瑟瑟的用袖口蹭一下冻的通红的鼻头，紧一紧衣领。向身后的壮实少年说道：“蛮儿啊！你不能老打柳三胖啊！他喊你二蛮子就让他喊，你打他干啥？就是打你也偷摸的揍他，当着二老太爷的面打，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壮实少年憨憨一笑，将身后少年往上扶一扶道：“大哥，三胖骂我没事。但他还骂老三，说老三是个傻子，是个扫把星，出生就克死咱妈！我就揍他了。”

“嗯，那是该揍，不过你下次揍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再打脸了。你往他身上招呼，肉多的地方，看不见。”说着往自己身上比划几下。远处山间传来几声闷雷，天边云层随着暮色缓缓的从山顶压了过来。看看天色夏桀说道：“快点走吧蛮儿，这天气去木爷爷那说不定还有鱼吃了，上次吃还是去年了吧？就连鱼骨头都是软嫩滑滑的，吃完全身都暖洋洋的热乎。”

想了想鱼肉的鲜美味道，夏蛮咽了咽口水。身后少年也抬起头口喊“吃、吃、吃。”夏蛮晃晃肩膀冲夏桀笑道：“大哥你看，小觅不是傻子吧？还知道吃了。”夏桀回身擦擦夏觅嘴角的口水，顺手在夏蛮衣服上蹭蹭手说道：“木爷爷和咱爹说小觅是心智不全，少了个啥魄的还未曾开窍。等开窍了在长长就能说全乎话了。不过我总感觉那是木爷爷忽悠老爹骗酒喝了。不要说那小三胖子了，就我都瞅着老三也是有点傻。”夏蛮驻足说道：“老三才不傻了，晚上都知道睡咱俩中间暖和呢！”

“行！不傻，就是傻那也只能咱自己说，别人说那就揍他！”夏桀狠狠的挥挥手说道。

“咱们先去木爷爷那住几天，过几天还要去柳员外家接老爹回来，虽是姻亲毕竟不是宗亲。老爹一个去暂住，员外老爷不好推辞，但咱们要是都去那肯定不行，何况你还那么能吃。与其在家让娘舅偷摸的送咱们些猎物，经常看舅母脸色。还不如去木爷爷那自在些。”

夏蛮扬起头说道：“其实不用娘舅送的，我可以自己去，不光雾山后山，就是莽山边上我也跟着娘舅去过好多回了。”夏桀跳起来冲夏蛮头上就是狠狠一巴掌“就你能？你不要以为你上次自己偷偷跑出去我就不知道，说你和娘舅一起去的，娘舅那几天让舅母挠的一脸疤房门都不曾出过，怎么和你进的山？只不过怕老爹担心才替你隐瞒，大雪封山了还进山，我看你是皮痒了。”

将自己的脑袋在夏觅的大头上蹭了蹭，夏蛮讪笑道：“小觅老喊饿，许久也未见荤腥了，下雪天正好逮几只走山兔解解馋。”

相对于自己的瘦弱身板，夏桀一直知道夏蛮的身体从出生就异于常人。比自己晚出生一会十一岁的夏蛮，如今身条都快赶上成人了，且生来就力大无比。从十岁就已经跟着娘舅进山狩猎了。但依旧和夏蛮絮叨：“以后莽山可不敢一个人再去了，快走吧，眼瞅着马上又要下雨了。”说话间两人快步向义庄走去。走到老槐树下时雨滴就开始落下来了。刚进院内就闻到从屋内飘出来一股淡淡的香气，兄弟两相视一笑。夏桀边向屋内走一边急声喊道：“哈哈！木爷爷，是不是有鱼汤喝了啊？”

屋内火塘上支一口小锅，火塘内薪火不时的伴随着噼啪声蹦出几点火星，小锅内奶白色的鱼汤冒着热气。边上一枯瘦老者正拿着木勺沿着锅边轻轻搅动，看着夏桀垂涎欲滴的猴急样，不禁笑骂道：“几个猴崽子尽是嘴长，这银鱼也就阴雨天才会游到水面，今天正好捕得两尾，你们哥三倒是颇有口福啊！”哥俩将夏觅放下地，一起蹲在火塘边看着小锅，夏觅瞪眼盯着小锅口水横流“鱼、鱼。”夏桀将夏觅往后拦了拦，大脑袋都快伸火堆里了，这还得了。一会口水掉锅里那汤还怎么喝。老人放下木勺将火塘里的柴火向四周扒散一点，夏桀赶紧盛起一勺汤顾不及烫就放嘴边吸溜一口，随着鲜而不腥的鱼汤下腹，一股暖意也慢慢充满全身驱散了阴雨天身上的寒意。

“猴崽子，馋猫样。”木老从夏桀手里拿过木勺继续沿着锅边缓缓搅动，一边说道：“千炖豆腐万煮鱼，火候还没到了，着什么急。去，拿几个碗过来。”

夏桀立马屁颠屁颠从柜子上拿过几个粗磁碗摆放在火塘边。看差不多了，木老用勺子将两尾鱼腰断盛出三碗，自己也不用碗，就着小锅吃了起来。兄弟两一人拉着夏觅一人将鱼汤喂给夏觅喝，等喂完了才各自拿起碗喝汤吃鱼。入口滑、嫩、鲜、香，就连鱼骨也晶莹剔透劲爽弹牙。看夏觅盯着自己的碗眼睛一眨不眨，夏桀刚想将自己碗里的喂给夏觅，就被木老阻止“你吃你的，吃完用功行气，小觅目前还承受不了再多的灵气了，吃不了那么多。”说话间一指轻点夏觅眉心，夏觅大头一歪随即沉沉睡去。

看看夏觅气息平稳，兄弟两将他扶到离火塘近一点的地方。然后喝完鱼汤各自用功行气，将那股热力按木老所授心法引导，从下腹丹田过三关，上升直登仙台，最后再缓缓归于丹田气海，周而复始。夏桀和夏蛮从五岁那年跟着自己那瞎眼老爹到义庄，由木老引导教授了一套不知名的调理呼吸功法，兄弟除了日常照顾老爹和夏觅，逢集赶会将老爹送往柳员外家暂住，等过几日再去接回庄子。虽少年心性平时功法修炼却也不曾荒废，一直坚持到了现在，也算难得。只因一个好处，抗饿！当饥寒交迫之时练练全身暖洋洋的，还会暂时忘却腹中饥饿。夏桀也曾好奇问过木爷爷自己和夏蛮所练是何功法，而老人只说是简单的调息健体之法，无甚大用！至于夏蛮就从不好奇，是什么功法有什么用也无关紧要。反正大哥做什么自己跟着做就是了！

窗外雨潺潺，晚风轻抚雨线斜。看着夏觅大头杵地酣睡正香，夏桀夏蛮哥两稚气未脱的脸庞慢慢微汗。这时候就能看出两人的差别了，夏桀周身似有清风缓起，衣角轻柔的随之飘荡。而夏蛮四周却有一圈淡淡的细砂，轻轻绕成一圈将夏蛮护在当中。

老人轻声呢喃“天赋血脉真的强过努力啊！也不知道你们老爹让你们走这样一条路到底对不对！”将目光漫无焦点的投向院内，伴着屋外雨声自语道：“哼！都盼着老夫死，都想补自身之缺。岂不知天地本不全，那有什么大圆满！我看不是不知是不想吧？老夫这还没死了，一个个的就都跳出来了。还想破而后立？惹急了，老夫让你们都破而后无法立。”

枯瘦身躯逐渐挺直，一时气势磅礴如山岳，体内血脉鼓荡周身，仿佛有远古凶兽从深渊觉醒，蛮横、暴虐。“世人皆言神仙好，觅长生得逍遥，享大自在。以前又不是没有人做过！人都做不好，还做什么狗屁仙佛？全是乱花迷人眼私欲蒙了心。不能见真我，还练什么气？修什么道？唉！终究难逃一场空啊！”随后气息逐渐平复，又蜷缩回身躯躺于椅上，闭目假寐，静待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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