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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后山,在山腰某处不为人知的山洞深处,有一个人为开凿出的内室,这里灯火通明,一轮明亮的炽白光团静静悬浮在山洞顶部,驱散每一寸黑暗。
内室空气干燥清新,一点也不会因为处在山洞内部而潮湿浑浊,滋生蚊虫。
内室里,有摆着一套茶具的青石制成的茶几、同样材质的石凳,除此之外,还有摆有花纹古朴的深色木制书架,书架上零零落落摆着几本看起来同样古朴老旧的线装书,在书架不远处,放着笔墨纸砚的深色木制书桌前,一位温润如玉的人影正默默坐在那。
感受到林诺等人离开校长办公室后,蓝染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的虚空,似在思考什么,整个内室安静到了极致。
过了不知多久,他从口袋了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那头才终于有人接通,那边的人似乎刚刚醒来,很不耐烦地抱怨道:“不知道我在午睡吗?打电话过来干嘛。”
蓝染仿佛已经习惯了电话那头的说话方式,语气平和的提醒道:“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小白。”
电话那头正是曾经救过林诺一伙人的秋月白,听到蓝染称呼自己小白,秋月白语气不善,“别乱叫我的名字,我跟你很熟吗?有什么话快点说,我要继续睡了。”
蓝染被怼了一通后,依旧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说:“从职位上论,我是你的上司,在职场上,下属不可以顶上司嘴,不然前途堪忧。”
见蓝染东拉西扯就是不说正事,秋月白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收敛了语气,“行行行,不顶你嘴,快说吧,找我干嘛,我记得这几天你要在那边修补封印,应该没时间找我闲聊。”
“我已经快忙完了,倒是你,灵界异化点处理完了吗?”蓝染仍旧没说他找秋月白干嘛,开始关心起了秋月白的工作。
“靠!你一说我就来气,怎么以前不觉得异化点这么多,上个月我就处理了五个,现在还剩两个,累死个人。”秋月白抱怨道。
秋月白正式工作也就半年,但跟着蓝染前任也耳濡目染了多年,在他印象里,异化点一年也就需要处理一两次。
“你任职还不够久,不知道也正常,明年是十二年一次的小周期,从现在开始灵界会慢慢‘靠近’现世,异化点自然会变多。”蓝染没详细解释,因为秋月白肯定在书上看到过,只是没和现实联系起来而已。
在漫长的历史中,灵教团观察到灵界和现世的‘距离’或者拟合度并不是一成不变,它们每天都在变化,以六十年为一个大周期,十二年为一个小周期缓慢变化着。
拟合度高时,现世和灵界高度重合,故而各类灵异事件发生的频率都会变高,生灵死去后灵魂留在现世而不在灵界消散的概率增大,类似异化点的现象也会增多。
拟合度低时,就连已经形成的鬼力量也会减弱,部分魔法系、神秘系事物都会沉睡甚至失去效果。
“嘶,难怪那家伙莫名其妙就调任了,是不是打算躲清闲,等我把活干完了才回来。”秋月白口中的那家伙就是蓝染的前任,刚好在半年前调任。
“我们这里忙,其他地方也一样。”蓝染为自己的前任辩解了一句,然后终于开始说到正事,“既然你觉得忙不过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帮手?”
“嗯,上面那帮家伙终于想通了?不过你能从哪里挖人过来啊?”电话那头,秋月白有点不太相信,用质疑的语气询问道。
教团核心成员大部分都是教团自小培养,长大后统一分配工作,不存在挖人一说,蓝染只能够从外部寻找帮手,而这也是秋月白怀疑的地方。
他目前已知的所有隐秘组织都对教团抱有敌意,不管是从上一纪传承下来的,还是后来从教团内部分化出去的,想要从他们那挖人,难度可想而知。
“那五个人你也认识,你上周才见过。”蓝染没直接说是谁,而是绕着弯子提示道。
沉默了两秒后,秋月白似乎猜出了蓝染所说的帮手身份,顿时对蓝染咆哮道:“滚!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我才不带新人。”
秋月白算是明白了,蓝染就是想把麻烦丢给他,自己就轻松逍遥。
“毕竟你也是个老资历了,我也是相信你的能力才把培养新人的任务交给你。”蓝染没被秋月白的情绪影响,仍旧语气平缓地劝说道。
“你××的老子去年才满十八,老你×了个巴子的资历…”
“但你用掉了他们一块灵玉。”
秋月白已经开始口无遮拦,却被蓝染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沉默了许久,秋月白才底气不足、色厉内荏地说:“大不了我去西边再挖一块出来还给她,书里记着哪里有!”
秋月白模糊的记得书上有记录的矿山名字,但清楚的知道自己没记住。
“西陲金鸡山的矿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挖空了,那里也是目前唯一的矿点,你的情报已经过时了。”蓝染提醒道,那本历代矿石图鉴就是他写的。
“山洞里信号不太好,我先挂了,你要是收到他们的传讯符记得及时去帮忙就好。”眼见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蓝染稍稍把手机拿远,模拟信号不好的情况,找了个借口后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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