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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暗面18（第1页）

夜幕降临，临近医院的路口时不时传来路上行人的喧哗声，热闹的夜晚开始了。不过，对于许安平而言，这些都与他无关。

彼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晚风吹得人心里暖暖的，有些舒服。

“我以前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也只是北乡精神病院的一名医生。后来北乡被人曝光里面的医生利用病人做人体实验，再到后来，又说里面藏匿了许多罪犯，在各方各面的声讨下，北乡隐藏的暗面终于被人彻彻底底翻了个底朝天……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李恒文是我经手的第一名病人，但与其说他是病人，不如说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他是怎么进去的。”

“他？被人陷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有人不希望在有生之年再看到他。”

许安平沉默了一会，抬抬手指示意彼得继续说。

“不过谁知道呢，我感觉李恒文比我疯狂，他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至少在那个时候是无法实现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跟你才聊得很来。对了，他还因此收获了自己的爱情，王洁，你知道吧，是跟我一起的护士，专门照顾李恒文那几个床位的，听说他们还结了婚，只不过生的第一个孩子早夭了……”

“谁让你说孩子的事了，说说他呗，每次让我想起这个人我就头疼。今天下午那个过来跟我谈合作的人说李恒文在我脑袋里下了些东西……说实话，听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至于他会对我做什么事……我是真的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彼得无奈地挠了挠头，“你十五岁的时候我认识你吗？你把我从公墓捞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北乡很久了……不过，我记得你当时到精神病院进行慈善募捐活动的那一幕。至于后面你是怎么跟他聊到一起去的我倒是不知道，只是一次路过偶尔看见你跟李恒文相谈甚欢的景象。确实，比较震撼，毕竟，他再怎样也是院里的病人，如果说普通人能跟他聊的很来的话……”

“闭嘴，”许安平狠狠地白了彼得一眼，“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内容……对了，你之前在北乡的时候有哪些事情你还记得？”

“呃……”彼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看，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北乡精神病院被曝光的时候，有多少组织都参与了那次的抓捕活动？我记得新国的特战科还有一些国外的势力也参与了，而且在那之后，北乡相关的一切报道都被人秘密压了下来……我只是说也许啊，也许里面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压下来了？”许安平仔细想了想，“难道那么大的一家医院说废弃就废弃，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吗？说实话我是不相信的，那么多病人的履历还有一些无关人员怎么处理？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这个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彼得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听说北乡被曝光跟网络上面传闻的是病人出逃举报根本就没有关系，而是北乡精神病院的高层利用精神病人做人体实验，更可靠的消息反而是精神病院院长不是人，且他还和妖怪一起联手这件事。”

“妖怪？”

“不管是不是真的妖怪，拿病人做人体实验已经足够让这个院长成为非人的代表了……你知道吗，北乡医院的一楼往下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处理场，当时……嚯，里面最多的可是病人的尸体，而且据说当时参与抓捕行动的部分势力是从那里反向进入医院内部的。”

“地下垃圾处理场？嗯……跟排水处理系统是联系在一起的？”

“应该是吧，我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在医院的时候倒是听很多病人说起过，说那个地下水道深处经常传出一些古怪的咕咕声……”

“彼得，我突然想起一个事，”许安平沉吟半晌问道，“北乡的人体实验计划你了解多少？”

“这个我可不是很清楚……”彼得想了想，“我当时只是一个医生，我能掌握的信息不多，我只能跟你说，似乎和人体培育特殊能力有关。”

“超能力？像我现在做的这个X计划一样吗？”

“不是，”彼得摇头，“是一种直接往实验体身体里植入能力再培养最后进行提取的技术。这也正是我跟你说的院长非人类的原因，你想想，这样的技术可能存在吗？真要不是妖怪参与其中，很难想象这要怎么成功。”

“不，我是说，那你怎么会跑到北乡去应聘的，那时你在公墓不是也在做人体实验？虽然用的都是尸体……结果那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尸体丢失事件甚至还变成了一档热门节目……”

“开玩笑，”彼得认真地看着许安平，“我是为了探究人类生命力的极限，你看看我现在，不是成功了吗？那时我在北乡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如果不成功我早就跟那些尸体一样住在棺材里了。”

“行吧行吧，也就是说实际上在北乡下面应该还有曾经的下水道可以通行。我总觉得北乡精神病院的秘密不会这么轻易地毁掉。对了，那现在的北乡精神病院是重新设点了还是就这样完全遣散？”

“怎么可能完全遣散？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医生和病人？而且还有很多像李恒文那样被人诬陷的人。这要是遣散了，上面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清洗事件。为了他们不再进入社会，上头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容易被遣散的。至于说新的精神病院吧……我听说据说叫什么新乡……现在在新今城的郊外。”

“新乡？新北乡？好家伙，我敢说北乡的原班人马一定没有全部被抓，这当年参与行动的几个组织势力也很可疑。”

“那你要怎么做？”

“嗯……”许安平沉思片刻，“派X计划的实验体过去，正好这次第二阶段的实验已经得到了初步的数据，我们还需要更深刻的数据……如果有战斗的话。”

“派超能力者进入会不会太草率了点？不管怎样那也只是个废墟罢了。”

“人……不知道有没有，但这么些年足够将某些东西从世人的视线中抹去了。”

“某些东西？你不会说的是……”

“……让5号和6号过去，5走下水道，给全息摄像头，让我们看看这个地方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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